白愁飞一袭白衣立于飞檐之上,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本该是谪仙临世般的风姿,却因眉宇间化不开的郁结,硬生生将这份潇洒熬成了萧索。他目光如钩,死死咬住巷弄间六分半堂的暗涌,偶尔又会分出一线余光,瞥向下方与众人缠斗的王小石。
六分半堂的高手一个早已加入战斗,而另外的人也正要出手。白愁飞及时翻身而下,一把飞刀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白愁飞那边已经乱做一团了,你们就别去添乱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高手,雷纯表现的很是冷静,她还能大方地开口以利诱人。
雷纯你若是要钱,可以提一箱黄金走。若是要名,我可以许你六分半堂堂主之位。还请你让出一条路来。

白愁飞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白愁飞名利是我心头好,但一箱黄金,一席堂主之位,可比不上我当街拦下六分半堂的马车。
此时的白愁飞他的眼中烧着一团火——那是野心,是渴求,是恨不得将整个江湖都踩在脚下的狂念。他想要名震天下,想要功业盖世,可命运却一次次将他狠狠摔回泥淖。失败像钝刀,一刀刀削去他的傲气,只在眉间刻下深深的郁结。若不是年轻的血仍在沸腾,他几乎要被这世道熬干了精气。
现在六分半堂的马车就在眼前!机会,又一次撞进他的掌心。他的心跳得极快,仿佛要挣破胸膛——飞吧,再飞一次!哪怕摔得粉身碎骨,也好过在泥里腐烂。这念头让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连眼底的火焰都烧得更烈了。

那方白玉匣子在人群中辗转腾挪,每过一人便溅起一蓬血花。染血的匣子滚回王小石脚下时,已辗转了七八条性命。他足尖一压,匣子发出"咔"的脆响,四周兵刃顿时寒光暴涨。
他用混着内力的声音高喊道:
王小石不要再抢了!这匣子就是一个凶物,谁抢谁死!
可惜,这种劝诫之语,那些早已被黄金与名利蒙蔽了心智的江湖人,哪里听得进去?
一旁跟着萧缀棠躲避的温柔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死死拉着萧缀棠的衣袖恳求着。
温柔表妹,我们快去帮帮王小石吧!那么多围着他,他顶不住的。你之前不是用那什么悲酥清风迷晕过很多人吗?再拿出来用啊!
萧缀棠两手一摊,无奈地说
萧缀棠现在也不是顺风啊!
温柔那怎么办啊?早知道我就好好练功了。
萧缀棠眉毛一挑,语气轻挑的开口:
萧缀棠其实那些江湖人也就是些金刚凡境和自在地境,只要王小石愿意拔剑,他对付得了的。
温柔那他为什么不拔剑?
萧缀棠可能因为那剑有什么特殊的规定吧!
温柔那还不是要靠我们,表妹你就出手吧!
受不住温柔的痴缠,萧缀棠最后是让阿飞出的手,他的剑很快,转眼间地上已经躺了十几具尸体,其中武功最高的那个就是六分半堂的拓跋云。
这种冷酷的杀伐手段震慑住了在场的其他人,也让王小石顺利拿着匣子和萧缀棠他们安全的离开了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