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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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2024.9.24
第三集
血
清晨,涍嵬鞌照常早起去学堂读书,这时白天叔叔已经出门了,不过他有个邻居,可以顺路,不至于连个能陪他的人都没有。“小鞌哥!”屋外传来一名女孩的呼喊,闻声他只好快速把叔叔精心为自己调配的药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来了。”他打开门,顿时,阳光照了进来,晃得他好一会儿都睁不开眼睛。这时的女孩背对着太阳,光芒为她镶嵌了一圈金色的外框,她就像普渡众生的菩萨,圣洁而美丽,她笑容满面,眉眼弯弯,脸蛋白嫩嫩的,梳着两个发髻,身材修长挺直。
“小鞌哥,你知道吗?我们学堂来了一名新老师,听说是辅导我们修炼的。”她背着手,倒退着和涍嵬鞌讲话。每天早上和这个闷葫芦找点话题聊聊,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本以为对方又是“嗯嗯啊啊”地一顿敷衍,没想到他居然回应了“那个老师叫什么名字?”“张灵绝,张老师。”
“来真的。”他不可置信地嘟囔了一句,看向学堂的位置,迈开腿跑了过去。留下一脸不解的白櫆,呆立在原地。良久,她轻哼了一声,皱皱鼻,跟上前者的脚步。涍嵬鞌在学堂门口停下,一下把门推开,手搭在门框上,冲里边张望,但除了几名早早到来的同学,并没有他的身影。就在这时,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传来,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他惊喜地转过头,但笑到一半,便僵住了,对方的面容变了。见此,张灵绝没有多言,笑着舔了舔尖牙,撞过他的肩膀,进入教室。涍嵬鞌撇撇了撇嘴,原来是换了张脸,好在,没有变。
过了好一会儿,白櫆才气喘吁吁地来了,她冲涍嵬鞌呲了呲牙,拉开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见此他无奈地笑笑,一时着急竟然忘了等她。教室里寂静无声,同学们几乎都把目光给了张灵绝,他斜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时不时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小酌上几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半点要讲课的意思。在涍嵬鞌第三次睡着,又被自己叫醒时,白櫆鼓足勇气,举起手,“老师,您不讲课吗?”闻声,张灵绝放下酒葫芦,不知道怎么,这里面的酒好像怎么也喝不完,他转过头,看向对方,眼中毫无醉意,后者咽了咽口水。
“对,是要讲课。”只见他把酒葫芦重新挂回腰间,手支撑着桌子站起身,扬扬眉毛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眼神慌乱地撇向其他地方“我知道有些人是认得我得,但还是要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张幻,张灵绝,灵妙的灵,绝顶的绝。在座的各位,无论是有硕力的,还是没有硕力的,都要参加后天的遥山宗选举,那现在要做的必然是提高修为,增强战斗意识和技巧。
而这第二点,我听说有一位叫涍嵬鞌的同学做得很好。”说着他看向后者的位置,但发现对方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再次睡着了。见此,白櫆捂住了脸,用胳臂顶顶对方,让他从梦中醒来。“这位同学,为了让你清醒一下,请你站到后面去。”张灵绝忍住笑场的冲动,保持用正常语气说完这句话。
涍嵬鞌撇撇嘴,乖乖地站到堂中最靠后的位置,他知道又是冥神大人玩心大起,来为难自己。一旁的白孙趴在桌上偷着乐,可见着小鞌爷吃瘪了。涍嵬鞌眯了眯眼,手掌一收一张,一根细细的银针出现在他双指间,见此,他立刻收敛表情,挺直腰板,做一个三好学生认真听课。但后者却好似没注意前者的动作一样,自顾自的,挑破手指,沾了一滴血在针头上,丝毫不留情面地刺向对方。在之前他就隐约猜到,自己和常人有些不同,夏季蚊虫不扰,刮伤自己的树木渐渐枯死,等灵异事件。所以,便想拿个活人试试。这不,现成的小白鼠,虽说有些不道德吧,但画本中说了要勇敢去做。
“咝”白孙吃痛,拔出针,对他就是一阵呲牙咧嘴,又看看破了皮的位置,把针丢到他的脚边,抽出一张纸,盖住连一滴血都没有的伤口。真是小提大做,他扎的地方根本就不会出血。不就是疼吗,可疼对修仙者算的了什么,对白孙又算的了什么?不久后,白孙感到了不适,他深深皱起眉头,捂住胸口,干咳了两声,左臂红肿。来了,涍嵬鞌猛地站直身体,观察着白孙的一举一动。他脸色发白地望向对方,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你下毒了?”说完便两眼一翻,从椅子上栽落下去。涍嵬鞌上前扶住了他,正好,张灵绝的视线扫来,两人眼神对上,前者心领神会,简单敷衍几句,打发众人离开。
“我的小祖宗,你干嘛了?”张灵绝给白孙把脉后,哭笑不得地问。“就是想试试我的血对人管不管用。”涍嵬鞌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管不管用?此话怎讲?”前者抓住了关键词。
后者讲述经过
“不是吧!知道会有副作用还试,真不怕别人逝世。”他被气笑了,也被无语住了,你鞌爷,还是你鞌爷,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句话,实行地淋漓尽致。“所以他还有救吗?”涍嵬鞌小心翼翼地问。“有救?当然有救!别把自己想的太厉害!”
“那怎样去解?”他放心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张灵绝露出一个不知可否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