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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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2024.9.31
第四集
因果
“既然是你的血，就要你去解。”
“我知道，但是血呀，能有解药吗？”涍嵬鞌抓抓头发，用手指按压血位，帮白孙减少过多的痛苦。
“我有一个猜测，”他又一次在关键时刻停顿，吊足胃口，让对方更加心急火燎，“你用不了硕力就是因为血。”“是啊，但我们现把这个放放好吗？”涍嵬鞌几乎相信张灵绝是个山寨版冥神了。想一出是一出，不按轻重缓急做事，不过有可能真是他的性格。“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硕力，血，两者不受控置地融合，所以你六年不停歇吸收的硕力，都跑你血液里了。”
“噢，那进他身体里的既是血，又是我的硕力。”涍嵬鞌恍然大悟，击了一下手掌。
“没错，一个人体内有两个不同的力量，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张灵绝扶额点点头，总算孩子没傻。
唉，原来是两回事。那可真是对不起白孙。
原委搞清楚了，就该执行了。涍嵬鞌在白孙面前坐好，此时后者以经安详地“睡”了过去。张灵绝迟迟没有说下一步怎么做，不停地拍着脑袋，走来走去，苦思冥想，嘴里嘀咕着，好像是说少了什么。冥神大人又失忆了，他叹了口气，求别人还真不能催。
窗外阳光明媚，白櫆风风火火跑回家，不久又倒退回来，一头扎进猫牙山山脚下的林子里，站到一处，调整呼吸。左手搭右手，握得只剩下一个小口，她便把嘴唇覆上，给足气使劲吹，一阵死音后，嘹亮进似鸟啼的声音便贯穿空气，在这片天地回荡。惊起万千飞鸟，树叶随之一起，但自身无法飞翔，慢慢降下去，几百片落在一起，甘愿被人踩踏。不久鸟儿又认为无事，傻乎乎地回去歇着。其中，一只小鹰飞起，欢快地盘旋几圈，便俯冲下去，在白櫆身前急刹车，乖乖落上她的小臂，扑扇扑扇翅膀，低下头梳理刚才弄乱的羽毛。
“吾夷，快去学堂，他需要你。（不悟其意，以后便知）”她笑笑，揉乱了对方刚整理好的羽毛，引起对方的不满，用鸟喙啄了她一下。白櫆也料到吾夷会有此举，并不生气，抬手放走它。
啪，有一个东西撞上了学堂的窗户，还把白老先生新换的窗纸弄破了几个小洞。屋内两人齐齐抬头，那东西还在一下一下地撞着，涍嵬鞌突然反应过来，刚想打开，但已经晚了。咔嚓咔嚓，左边的窗子直挺挺地倒下，木屑木粉散开，他被措不及防地糊了一脸。“吾夷，我说没说过，你不要再撞窗子了！”他一把扯过飞进来的吾夷，揪着他两边翅膀，语无伦次地道。“啾”它摇头晃脑地想挣脱，可无奈力气太小，只好叫着服软。
“你这鸟还真是个破坏王，看这架势，撞坏了好多呢！”
“可不是吗？”涍嵬鞌耸耸肩，又转头教训道，“听见没有，再撞就教你破坏王吾夷！”他放开对方，把窗框按上，找了点上次用剩下的米浆，把窗户纸糊上。
“对了，我想起来了！”张灵绝咋咋呼呼地一拍脑门，吓了前者一跳，这样，窗户上又出现了一个小孔。“那就说说你想到了什么？”鞌爷耐心有限，但踌躇一会儿，还是搓干净手指，静静地听。
“缺的是活物，你要与它共享硕力，你不能直接使用你硕力，但它体内转换好的灵力却可以为你所用。它相当于你身体内的器官，没有它，你的血液无法流通与循环。”
“缺一不可？”他试探着问。
“缺一不可。”对方坚定地点头。
“那不就给别人留下把柄了吗？”他明显失望了一瞬，没想道唯一的办法也有缺陷。“算了，不行以后再说，先把白孙治好吧”他总是喜欢把难办的事情退到后面，每次都天真地想，会不会它们放一放就自然化解了，但没有一点用，该办的还是要办，不停拖沓永远会成为你更进一步的绊脚石。
白孙被摆成端端正正的睡姿，他嘴唇干白，肌肉僵硬，呼吸平稳，但气若游丝，心跳错乱。涍嵬鞌与张灵绝对立而坐，四周光晕流转，吾夷乖乖坐在前者肩膀上，不时抖抖翅膀，用嘴含住一点荧光，又吐出来，等玩腻了，丢掉它，去找下一个新鲜事物。后者用三根红线连接涍嵬鞌的三脉，尾部打结，指尖一弹，它们便成了引线，把前者尘封的力量，转给吾夷。
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把它整只鸟都吓飞了，哀鸣着在屋子里横冲直撞，劈里啪啦不知道又碰翻了多少东西。涍嵬鞌闭着眼睛，心里默默祈祷对方不要撞到自己身上。“砰”想来什么来什么，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差。他头顶那处线，快要支撑不住对方地闹腾了。所以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涍嵬鞌决定牺牲一下吾夷，他抓住对方的翅膀，看准位置，来了一针。吾夷安静下来，抽搐着不动了。“来吧，继续。”他拔出针，用手指擦擦血迹，面色不改地弹弹袖口，很明显这当子事没少干。张灵绝眉头跳了跳，小鞌同学对动物宝贝也太不温柔了，一点也不像他。
仪式继续，张灵绝努力维持着平衡，因为刚能用一些灵力（非错，静听下文）的原因，他以前跟玩儿似的疏导任务，现在却费时费力，这让他极其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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