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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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皇帝远，堇城也这样，因为地方偏，所以治安其实也很一般。

张函瑞所指的地方，陆妤烟清楚。

因为杨博文在这家自习室办了卡，天天来这儿学习，所以陆妤烟把这附近都有什么查了个遍，自然也就知道，矮楼楼尾那里有什么。

有个按摩的地儿。但干不干净的活。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开的，弄来几个特别缺钱的，经营起不见光的地方。

她又看这个小傻子，穿得不像是正常男孩子穿的衣服，那是不是……被女人骗过去……那什么。

但那也不关她的事。

每个人自生下来起就各有其命，命运把他们推向天堂或者地狱，巅峰还是低谷。

而她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路走下去，走到尽头，至于哪里是尽头，她并不在乎。关于别人的命运，除了杨博文，她也不在乎。

于是她轻轻牵起张函瑞的手，才发觉他的手心是凉的。就当是对陌路人的慰藉吧，可她也谈不上多同情。至少张函瑞吃饱穿暖，这就不差了。

陆妤烟“我送你回家。”

张函瑞“嗯嗯。”

张函瑞乖乖点头，被陆妤烟牵着手送回家。

楼道的灯一闪一闪，昏黄的颜色还没来得及照清楚墙壁上的涂鸦就又灭了。她感觉到张函瑞有点怕黑，于是握手就握得紧了些。

张函瑞认得家门，敲敲门，风姿绰绰的女人街给他开了门。

陆妤烟不会认错，就是这个女人，“老鸨”一样的角色。

但张函瑞开口。

张函瑞“妈妈，这是瑞瑞的朋友，陆妤烟。”

陆妤烟“……”

那好像还真不算。

女人的目光原本是精明锐利的，开门视线接触到张函瑞的瞬间就放软了，陆妤烟感觉到这点，看了看两个人。

好吧，之前是她多想了。还好她没同情。

张函瑞眉眼间有几分那女人的样子，女人也是猫一般的眼睛，不过女人要精明许多，一看就是很会算计的那种。

“是瑞瑞朋友呀，进来坐坐吧。”

女人目光也温和地看向自己，陆妤烟却摇摇头。

陆妤烟“不了，我还要等我哥。”

张函瑞“和我一起玩一会儿好吗？”

张函瑞拉住陆妤烟的手，微凉的温度触碰炽热，陆妤烟下意识抬眼看过去，就看见张函瑞瘪着嘴，有些委屈。

张函瑞“我想和你一起。”

等哥只是借口。杨博文不会这么早结束，陆妤烟只是不想她不关心的人扯上关系。但张函瑞望过来的时候太可怜，陆妤烟也会心软。

陆妤烟“……好。”

下一秒张函瑞的眼睛就亮起来，拉着她手往里走。

陆妤烟总算知道那股廉价香水的味道源自何处。这里每一处，都是那种味道，空气中浮动着发腻的甜。

张函瑞“我们来玩家家酒吧！”

张函瑞把陆妤烟带进房间，关上门那股味道轻了一些，陆妤烟不太舒服地皱着眉，可张函瑞下一秒就凑上来。

张函瑞“我当布娃娃，你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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