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行吧，给说的我也说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这个东西也不能给你了
陈枭什么东西？（急忙追问，声音还带着哭腔，沙哑得厉害，上前一步攥住你的衣袖）既然跟江黎有关，就给我，算我求你。
老师不行
陈枭（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眼眶通红，攥着你衣袖的手愈发用力）为什么不行？只要是他的东西……我都想留个纪念。
老师是一句话……
陈枭一句话？（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连带着嗓音都发颤）他……他说了什么？告诉我，拜托了。
老师可是这不能告诉你，是你自己说的，你和他只是朋友
陈枭（手无力地垂下，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沉默片刻后，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好……如果我说，不止是朋友呢？
老师那是什么？
陈枭（薄唇微颤，几次启唇却发不出声音，停顿良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是……很重要的人，比朋友还要重要。
老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陈枭（抿紧唇沉默了几秒，泛红的眼尾挂着泪珠，声音有些哽咽）非要我说出来吗……（深吸一口气，微垂着眼眸）他是我喜欢的人。
老师给你……
陈枭（急忙抬头，声音因急切而有些颤抖）那句话……是什么？（心跳如鼓擂，掌心沁出细汗，紧张地等待着你的回答）
老师（那出一张纸）（纸上写着“我爱你”）
陈枭（指尖微颤接过纸条，展开看到内容后呼吸一滞，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他什么时候写的？（嗓音沙哑不成调）
老师今天早上，当着我的面写的
陈枭（捏紧纸条，指节泛白，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上面，模糊了字迹）今天早上……（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他写这个的时候，在想什么……
老师他在哭
陈枭（身体猛地一僵，心口传来一阵绞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撕扯着心脏）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哽咽）
老师这是他房子的钥匙，给你
陈枭（颤抖着手接过钥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老师因为他爱你，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你
陈枭（泪水如断线珍珠顺着脸颊滚落，紧攥着钥匙的手指因力度过大而发白）那他……就没有想过，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老师这也是他不想的
陈枭（努力平复心绪，可声音仍不住颤抖）那他为什么……为什么不等等我？（双眼通红，紧咬嘴唇）为什么要一个人……
老师他怕你伤心
陈枭（喉咙发紧，发出一声类似呜咽的声音）现在这样……就不伤心了吗？（抬手胡乱抹了把脸，眼泪却越擦越多）
老师他怕你会拦着他
陈枭（身体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靠着墙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我……我当然会拦他，只要他肯说出来，我什么都可以帮他……
老师胃癌晚期，怎么帮？
陈枭（哑口无言，愣在原地，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至少，不会让他一个人面对。（垂下头，眼泪砸在地上）
老师你还记得，他肚子痛的时候吗
陈枭（红着眼眶点头，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心口又是一阵刺痛）记得……（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他总说是胃痛……
老师他那个时候就快死了
陈枭（身形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一股酸涩感直逼上来，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所以……之前那些，都是因为……
老师嗯，这次是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陈枭（紧攥着手中的钥匙和纸条，指节快要被指甲掐出血来）怎么会……我以为他只是普通的胃病，我以为……（声音越来越低）
老师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
陈枭（靠着墙缓缓蹲下，将自己蜷缩起来，眼泪无声地流淌）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双手捂住脸，肩膀不停地颤抖）
老师你先好好冷静下吧，明天我给你请假
陈枭（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呜咽的声音，没有抬头，只是胡乱抹了把脸）……不用，我明天会去。（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老师（叹气）
陈枭（用手背狠狠蹭掉脸上的泪水，泛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地面）我就当……就当他只是请了长假，以后……还会回来。（声音越来越小）
老师都是可怜的孩子（走）
陈枭（身子猛地僵住，紧咬着后槽牙，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等等……（扶着墙起身，眼眶通红，声音沙哑难听）你……还知道些什么？
老师他的房间，有个暗格，就在衣柜里，你自己去看吧
陈枭（手不自觉攥紧，指节泛白，沉默片刻后哑着嗓子开口）暗格……（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里面有什么？
老师这我就不知道了
陈枭……我知道了，（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谢谢你……（嘴唇嗫喏着，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垂下了头）
老师（走）
陈枭（呆愣在原地望着你离开的方向，许久后才回过神来，攥紧手中的钥匙往江黎家走去）暗格……到底有什么……
江黎傻瓜
陈枭（浑身一僵，以为是自己幻听，缓缓转过身环顾四周）江黎……是你吗？（声音微不可察地发颤）
江黎是我
陈枭（眼眶发酸，极力克制着不让泪水落下，环顾空荡荡的四周，声音沙哑）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你？
江黎我在天上
陈枭（仰头望向天空，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你……（喉咙发紧，顿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真的走了吗？
江黎嗯，对不起
陈枭（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紧咬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说什么对不起……（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你明明知道……
江黎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陈枭（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泪水滑落）怎么会……（放下手，呆呆地望着天空）我要是不喜欢你，会这么在意你吗？
江黎……好像也对
陈枭（嘴角扯起个苦涩的笑，胡乱抹了把脸）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吸吸鼻子，抬头看向天空）你在上面，会冷吗？
江黎不会，我现在感觉不到冷，但是你，怎么不穿外套？
陈枭（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短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冷意）不打紧……（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胳膊，仰头望向天空）我想再去看看你的房间。
江黎去吧，我陪着你
陈枭（攥紧手中的钥匙往江黎家走去，开门进屋后径直走向衣柜）那个暗格……（打开衣柜，在里面摸索着）到底在哪……
江黎第七个衣架……拿下来
陈枭（依言拿下第七个衣架，果然在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找到了……（手放在暗格边缘，犹豫了片刻才缓缓拉开）
江黎看看吧
陈枭（深吸一口气，借着衣柜里微弱的光线，看清暗格里的东西）这是……（伸手拿出，是一本有些磨损的笔记本）
江黎看
陈枭（缓缓翻开笔记本，上面记录着江黎的一些日常，还有……（看到其中一页上的内容，呼吸一滞）“我好像喜欢上陈枭了”……
江黎对，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陈枭（眼眶迅速盈满泪水，胡乱抹了一把翻开下一页）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声音哽咽，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江黎我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陈枭（紧抿着唇，手指轻轻摩挲着字迹）笨蛋……（翻到最后几页，上面是江黎发病时的记录，字里行间满是痛苦）
江黎我爱你
陈枭（纸张被泪水晕开，迅速合上本子贴在心口，泛红的眼望向虚无）我知道……现在知道了，你……好好的。
江黎再见了，我该走了
陈枭（喉间涌上酸涩，下意识攥紧胸口衣服）一定要走吗……不能，（停顿两秒，努力控制发颤的声线）再陪我一会儿？
江黎……（抱）
陈枭（明明知道这只是幻觉，却还是贪恋这份虚假的温暖，闭上眼睛感受着“江黎”的拥抱）我会好好的，你……也是。
江黎嗯，再见
陈枭（手臂僵在半空，望着面前已空无一人的位置出神，许久后才攥紧手中的笔记本）再见……（声音微不可闻，夹杂着几分哽咽）
全文完，有番外，一个月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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