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带他去做一些常规检查,如果一切正常,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凌久时:“好的,非常感谢您这些天的关照,陈医生。”
陈非:“不客气,本职所在。”
凌久时:“一天亲临三回,早中晚一次不落,检察细致入微,还给……家属提供一日三餐。”
凌久时:“这么周到的服务,就算是主治医生,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陈非抬手推了下眼镜,挑眉看向凌久时,眼中满是诧异与探究。
被人挑破心思,却丝毫不见凌久时预想中的慌乱不安,反而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就像没有故作戏精的阮澜烛一样。
他淡定解释着。
陈非:“没想到一个高中生心思这么敏锐。没错,我确实不只是他的主治医生。阮澜烛之前帮助过我们家,算是我的恩人,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他来着,但是工作繁忙,没想到再见居然会是这种关系。”
凌久时:“的确世事难料,谁都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
就好比他根本料不到,自己会凭空多出个男朋友来,还是仅仅相处了不到一周的那种。
……
……
凌久时带阮澜烛去做了各项检查,指标都很正常,但凌久时还是放心不下,反复确认很多遍后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阮澜烛从医院出来时,那股子雀跃劲儿仿佛浑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活力,步伐轻快得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
然而,凌久时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那股子兴奋便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收敛了许多。
他乖巧地挨近凌久时,两人并肩而行,先前的活泼模样此刻已被温顺所取代,就像一只小兽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安静而又自然。
凌久时不放心地叮嘱。
凌久时:“医生说了,你的伤还需要静养,不能做幅度太大的动作,万一再牵扯到伤口会很麻烦。”
交代完正经的,还不忘接着吐槽一句。
凌久时:“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欢脱。”
阮澜烛:“因为我高兴啊!”
凌久时:“高兴什么?成功捡回一条命,还是昏睡三天做了什么春秋大梦不愿意醒过来?”
阮澜烛:“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这么久,以后再也不会了。”
凌久时:“阮澜烛,你应该知道的,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你的道歉,你也不需要对我说抱歉!”
凌久时越说语气越重,表情也愈发凝重起来。阮澜烛自然是发现了,不再跟凌久时兜弯子。
阮澜烛:“我是说,我高兴啊,某个嘴硬心软的人终于肯放过自己了。”
凌久时:“什么意思?”
阮澜烛:“字面上的意思,班长大人那天晚上对我说过的话,我可都记着呢。”
……
……
凌久时:“不会的……阮澜烛,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听你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阮澜烛:“有你这句话,我知足了。”
……
……
死去的回忆突然涌上心头,凌久时整个人直接从脖子红到耳根。他抬手摸着后脑勺,语无伦次地狡辩。
凌久时:“我……我那是一时心急,有些话不加思索就脱口而出了,不能当真的!”
阮澜烛:“那,病人家属呢?”
凌久时:“当然是为了配合检查啊。”
阮澜烛:“行~那就先算前面的。我怎么觉得,不加思考的话才是你的第一反应呢,你拒绝我的时候反倒是一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样子。”
阮澜烛说着又靠近了凌久时一步,在他耳畔轻语。
阮澜烛:“班长大人,承认吧,你也对我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