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浓稠得似化不开的黑暗,将世间万物都笼罩其中。在这深沉的夜色里,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正悄然进行,然而局势却风云变幻,走向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
“你没问题吧?”葛修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满是关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犹如两座小山丘,仿佛能锁住他满心的担忧。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在这静谧且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楠沉神色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简洁地吐出两个字作为回应。
此次精心布局的计划,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付青轩此刻就守在外面,宛如一尊冷酷的门神。值得庆幸的是,普通民众并未受到这场变故的波及,那些精心布置的阵法禁锢等,也都维持着原有的模样,并未出现丝毫差错。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到了最为关键的最后一步,却功亏一篑,所有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葛修满脸的懊恼,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不甘:“下次再想对他动手,那可真是难如登天了。”
萧枫轻轻拧紧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缓缓分析道:“动手其实还算有办法可想,真正让人头疼的是,我们和神教以及血族已经在明面上撕破了脸。血族向来习惯置身事外,却又交友广泛,这后续将会带来的麻烦,恐怕是数不胜数。”
门外的付青轩,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他留下几个人手在外面负责把守,而后孤身一人,脚步匆匆地快步走进屋内。只见他身形如电,动作敏捷得如同鬼魅,转瞬之间,时廖和席文锦就被他轻松制住,毫无反抗之力。
付青轩心急如焚,脚步急促地走到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紧张,小心翼翼地将床上的人轻轻抱起,仿佛怀中之人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其弄碎。怀中之人似乎感受到了这轻微的晃动,在迷迷糊糊中,嘴唇微微颤抖,轻轻唤了声:“楠沉哥哥。”那声音细若蚊蝇,却如同重锤一般,清晰地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付青轩的身形微微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随即,他手臂微微用力,收紧了怀抱,大步流星地抱着人往外走去。
庄园外,猎人公会会长付斯正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原本秦朝回去复命时,付斯脸上还满是不屑之色,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可当他看清付青轩怀中之人的容貌后,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玩味,如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一般。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调侃道:“哟,我的好弟弟这是沉沦美色了。”
付青轩自然明白他话里话外所暗藏的深意,目光瞬间变得如利刃一般,充满了浓浓的敌意,冷冷地回应道:“别打他的主意。”付斯却恶劣地挑了挑眉,眼神中满是挑衅,讥笑道:“呵,没有我的势力帮忙,你能直接闯进去还毁坏禁锢?”
此时,怀中的可越秋强撑着仅存的一丝理智,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开口:“回去找羽安。”之前付青轩让他喝自己的血,他心中着实不愿,只能这般虚弱地提出要求。
一行人沿着一条直通庄园的宽阔道路缓缓前行。司越秋心中满是抗拒,坚持要自己撑着走,试图让付家兄弟离开。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用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二人的搀扶。但付家兄弟怎会如他所愿,一左一右紧紧揽着他的腰,那模样,好似在向旁人宣示着某种主权一般,显得亲密无间。可越秋浑身不自在,不停地扭动挣扎着,而二人却像是故意作对一般,愈发用力地揽着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终于,司羽安察觉到动静,打开门出来迎接。当他看清眼前这一幕时,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那火焰仿佛能将一切吞噬。他口中快速念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吐出,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将付家兄弟二人猛地震。若不是二人反应敏捷,及时做出抵挡的动作,恐怕就要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受重伤了。只见付家兄弟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才勉强稳住身形。
司羽安心急如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上前,稳稳地将可越秋抱起来,动作轻柔却又不失迅速。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用力关上大门,那“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一道隔绝外界纷扰的屏障。付家兄弟二人虽被这般落了面子,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也不恼,只是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略带可惜的神情,而后缓缓转身离开了。
此时,红月高悬于夜空,宛如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眸,洒下一片诡异而朦胧的光芒,将世间万物都染上了一层神秘而危险的色彩。回到熟悉的地盘,司越秋像是一只迷失方向后终于找到归宿的小鹿,没有丝毫迟疑,微微仰起头,露出线条优美却略显苍白的脖颈,轻轻咬上了司羽安的脖颈,如同一个极度渴望甘霖的旅人,贪婪地吸食着那带着温热的血液。“羽安,别忍着,吸我的血。”司越秋虚弱地仰起头,气息微弱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同时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像是在向司羽安发出一种无声的邀请。
司羽安原本只是想温柔地安抚他心中无比珍视的殿下,动作轻柔地轻轻咬上他侧肩的软肉,小心翼翼地吸食着血液,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味。然而,这一夜仿佛被某种神秘而热烈的氛围所笼罩,两人都渐渐有些失控。司羽安起初只是单纯地吸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而迷离,原本的吸血动作慢慢演变成了深情的亲吻与强势的占有。他满心都想着要标记自己的殿下,毕竟之前付家兄弟那亲密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扎眼,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司越秋在这迷乱的氛围中,竟也并未推开他,仿佛是在默许司羽安这般以下犯上的行为。他微微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蝴蝶般轻轻颤抖,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整个人沉浸在这复杂而又热烈的情感之中。
天亮时分,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房间内,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司羽安早早地就醒了过来,昨夜的疯狂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他回想起自己做得最过分的事,便是情不自禁地亲吻了可越秋。在他眼中,小秋秋和他心中至高无上的主人一样,皮肤白皙得如同羊脂玉,泛着柔和的光泽,容貌漂亮得如同精美的画卷,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身形纤瘦干净,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此刻,小殿下的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那深浅不一的痕迹,仿佛是昨夜激情的见证。司羽安望着这些吻痕,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不想这些痕迹那么快消失,所以并未做任何处理。
到了中午,温暖的阳光已经洒满整个房间。可越秋浑身酸软,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缓缓从床上起身。他迈着有些虚浮的步伐,走到镜子前。当看到镜子中自己身上满是吻痕时,他微微一愣。昨夜的事大多都记不得了,脑海中只残留着一些模糊而热烈的片段。但他并不觉得留下这些痕迹有什么不妥,只当是司羽安出于本能的占有。毕竟,他在未沉睡前也会故意在司羽安身上留下咬痕,向旁人宣告司羽安是他的,旁人动不得。在他心中,这或许也是他们之间一种特殊的情感羁绊与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