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安接到来自他发下契约的传唤,那股无形的力量如同绳索,将他强行牵引至殿下跟前。他低垂着脑袋,恭顺地等候着,内心却隐隐有些不安。
司越秋平淡地望着正跪在自己脚边的司羽安,眼中毫无疼惜之色。随后,他单膝抬起,毫不留情地朝司羽安身上踩去。司羽安咬着牙,一声没吭,如同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这期间,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司越秋就这样踩着,直至无趣,才抬脚走向浴室。他在浴室里泡了半个小时,热气腾腾的水汽弥漫在整个空间,仿佛要将他周身的寒意都驱散。泡完澡后,他细心地烘干头发,来到落地窗边那张单人绒毛小沙发处,光脚踩在柔软的绒毛垫子上,惬意地晃了晃脑袋。随后,他示意司羽安去洗澡。
司羽安来到浴室,还好他的衣摆很长,将一些情绪与狼狈暂时遮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浴室出来,默默跳到殿下脚边。司越秋没客气,双脚直接踩上他的腹部。司羽安身体瞬间僵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抓住殿下的脚,神色晦暗不明,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想法。
司越秋像是来了兴致,感受着脚下的温度,带着几分恶趣味地向下轻轻踩了踩。他觉得这样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司羽安一直以来都是恭顺地跪在殿下身边。而现在,一双肆意妄为的漂亮脚在自己身上游走,实在是一种别样的折磨。司羽安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紧紧扶着殿下的脚,想用力抓住却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触怒殿下。
像是赏够了这幅场景,司越秋终于收回脚,懒懒地开口:“两次了,我亲爱的管家。”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越秋觉得无趣,拿了一瓶药剂出来,冷冷道:“喝了,今晚就在这儿待着。这也算是报第一次的仇了。”司羽安没有丝毫犹豫,接过药剂一饮而尽。
司越秋随后关上灯,放下床帘,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也暴露了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一面。
第二天天明,司羽安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没有动过,只是额头与脖颈处青筋暴起,显示出他昨晚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
“起来吧。这几天本殿暂时不想看见你。”他的殿下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司羽安如蒙大赦,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立马冲进浴室,放出小羽安安抚自己疲惫又混乱的内心。
“师父,我们是要打破和平吗?”青钰低声询问旁边同样戴着面具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与疑惑。
“哼!地下拍卖会都存在了几百年了,你猜猜幕后主使是谁!”青允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是联合会,两百年前那场阴谋就和他们脱不了干系。”青允在包厢中,目光冷冷地望向下方嘈杂的拍卖场,仿佛要将这一切都看穿。“青钰,你想想,不然他们怎么会处心积虑地想要把血族为他们所用。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血族就像是天道的宠儿,拥有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在包厢的另一边,秦朝悠然地坐在其中。她那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手轻轻点着竞拍品清单,眼神定格在一个被捉来的狼人的图片上。略作思索后,她决定拍下这个拍品。竞拍过程十分顺利,当秦朝如愿拿到想要的狼人后,她缓缓将手按在带来的拍品头上。刹那间,手下的狼人瞬间灰飞烟灭,化作一片虚无。秦朝若无其事地收拾好东西,看了看四周,便就此离开。
青允与青钰师徒二人并没有拍下任何东西,只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他们心里清楚,要引发几族战争,只需放出一些消息出去,战事便会一触即发。比如,猎人公会的副会长秦小姐居然拍下了一只狼人。要知道,狼族与猎人公会向来交恶,矛盾颇深。而狼人与面族神教似乎关系交好,神教又与血族、狼族维持着友好的关系,但与猎人公会势同水火。可猎人公会的会长与神教教主却是兄弟,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如同乱麻。至于血族,向来不参与任何无谓的斗争,一直保持着神秘而超然的姿态。如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局势风云涌动,也不知最终谁才会成为这场风暴中的赢家。
“秋秋,不是说不来吗?”杏仁疑惑地问道,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司越秋只是静静地抚了抚腿上趴着的小土松的毛发,他们身处拍卖会的包厢中,司羽安则恭敬地站在他的斜后方。此刻,司越秋的目光在一件件竞拍品上扫过,目前还没有看到心仪的商品。
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时间在紧张的竞拍氛围中悄然流逝。直至拍卖会接近结尾,还留在场中的买家已经不超过十人。最后一件附加竞拍品被推了上来,那是一个精壮的男人。他有着黑亮的皮肤与如雪的白发,眼眸呈现出艳丽的红色,是狼族与血族结合生下的孩子。他全身上下只有胯间围着一条布勉强遮挡着关键部位,整个人的姿态显得既野性又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魅力。他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不甘,却又因身处这残酷的拍卖场而显得无奈。
“他很重要,对吗,杏仁?”司越秋心中暗自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台上的男人。杏仁抬头看了看司越秋,又低下头去,轻轻回应道:“是的。” 司越秋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一场围绕着这个特殊竞拍品的暗潮,正在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