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眠还想说什么，却被帐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阿蝶掀开帐帘，神色慌张：“主上，大梁首辅带着军队，已到北疆边境！”
商孤离猛地起身，腰间佩剑发出清越的龙吟。“他来的倒快。”他转头看向君自眠，目光坚定，“眠儿，你先随暗卫撤离，这里交给我。”
“不！”君自眠抓住他的衣袖，“我说过，要与你同生共死。”
商孤离看着少年天子倔强的眼神，想起无数个日夜，眼前人或娇憨或委屈的模样。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在他发顶轻轻一吻：“好，那便一起面对。”
大梁的军队如同潮水般涌进草原，旌旗蔽日。首辅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望着毡帐前并肩而立的两人，冷笑一声：“陛下，您贵为大梁天子，却与乱臣贼子厮混，成何体统？”
君自眠向前一步，帝王的威严从他瘦弱的身躯中迸发：“朕说过，朕的江山，在他商孤离身边。今日，谁若想动他，先踏过朕的尸体！”
商孤离看着身旁的人，心中涌起无限柔情与悲壮。他握紧手中的剑，低声道：“眠儿，得罪了。”话音未落，便将君自眠打横抱起，身形如电，朝着敌军薄弱处冲去。
“商孤离！你放开我！”君自眠在他怀中挣扎。
“等我，我会回来找你。”商孤离将君自眠交给早已等候的暗卫，转身便冲进了战场。鲜血染红了他的玄色战袍，他挥剑的身姿，如同一只浴血的凤凰，要将所有阻挡在他和君自眠之间的障碍，尽数斩断。
君自眠被带到安全处，望着远处厮杀的战场，心急如焚。他想起母妃留下的银烛，想起砖窑墙上的画，想起与商孤离的点点滴滴。“阿宴，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他喃喃自语，眼中泛起泪光。
此时，北疆的旧部们也纷纷响应，加入战斗。草原上喊杀声震天，火光冲天。商孤离越战越勇，却在不经意间，被一支冷箭射中大腿。他单膝跪地，却依旧持剑而立，眼神凌厉地扫视四周。
首辅见此机会，大喝一声：“拿下商孤离！”士兵们如潮水般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君自眠挣脱暗卫的阻拦，手持长剑，冲进了战场。
“阿宴！我来了！”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商孤离看着向自己奔来的人，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愤怒：“谁让你过来的！快走！”
君自眠却笑着摇头，挥剑挡开向商孤离刺去的长枪：“我说过，要与你同生共死。”
两人背靠背，在敌军的包围中奋力厮杀。鲜血溅在他们身上，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商孤离看着君自眠舞剑的模样，恍惚间竟与记忆中的舞姬重叠，同样的决绝，同样的义无反顾。
“阿宴，你还记得青蚨吗？”君自眠边战边喊，“我们的血已相融，这一世，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商孤离大笑，笑声中带着解脱与畅快：“好！今日，我们便让这天下人知道，凤与蝶，共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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