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殿门已被人一脚踹开。
他的目光越过殿内的仙侍，直直落在素娥身上。
看见她被仙侍按着肩膀，裙摆上还沾着无归海的沙粒，纪伯宰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住了。
纪伯宰“放开她。”
纪伯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仙侍们吓得立刻松了手，素娥踉跄了一下，刚站稳，就被纪伯宰拉到了身后。
他宽大的背影挡在她身前，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将所有的锋芒都挡在了外面。
沐天玑猛地从玉座上站起来，步摇碰撞的声音里满是怒意
沐天玑“纪伯宰！你竟敢闯我寿华泮宫？还敢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仙子，对我不敬？”
纪伯宰回头看了素娥一眼，眼底的猩红褪去几分，转而被一种坚定取代。
他再转回头时，目光落在沐天玑身上，语气冷得像无归海的冰
纪伯宰“她不是来历不明的仙子，是我的爱人。”
“爱人”二字，像惊雷般炸在殿内。
沐天玑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指着素娥，声音都在发抖
沐天玑“你说什么？你忘了我们的婚约？忘了仙门的规矩？”
纪伯宰“婚约？我从未应允。”
纪伯宰握着素娥的手紧了紧，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玉镯。
他向前一步，周身的仙力涌动，玄色战袍无风自动，眼底的决绝让沐天玑心头一颤。
纪伯宰“公主，我再说一次，她是我的人。”
纪伯宰“今日你绑她来此，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往后，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手指。”
纪伯宰“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一样杀了。”
殿内鸦雀无声，连仙侍们都屏住了呼吸。
沐天玑望着纪伯宰眼底的认真，突然明白过来，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她的未婚夫，他的心，早就落在了那个从无归海来的仙子身上。
她引以为傲的身份、婚约，在纪伯宰的“爱人”二字面前，竟变得一文不值。
素娥站在纪伯宰身后，望着他宽阔的背影，鼻尖突然一酸。
从前她总觉得，纪伯宰对她的好，不过是一时兴起。
纪伯宰牵着素娥的手，转身走出殿门。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极了无归海永远不会分开的潮汐与海岸。
沐天玑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跌坐在玉座上，珍珠步摇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再也唤不回那个曾经被她视作囊中之物的男人。
无归海的潮汐依旧按时起落，只是从那天起，海边的珊瑚礁上，多了一个玄色的身影。
纪伯宰陪着素娥看日出日落，听潮起潮落，偶尔会被仙门的事务唤走。
素娥偶尔还会想起寿华泮宫的那一幕，想起纪伯宰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想起他那句决绝的话。
她靠在纪伯宰的肩上，望着漫过脚边的海浪，轻声问
素娥“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纪伯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却坚定
纪伯宰“自然是真的。你是我的爱人，我护你，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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