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站在纪伯宰身后,看到他说话便知道今日是场局,明显感觉到他的手紧了紧。她心里忽然清明
纪伯宰今日这般急切,哪里是为了境选,分明是为了博语岚。
他看着沐齐柏威胁的眼神,又想起远在沉渊的女儿弱水,牙齿咬得嘴唇出血。
最终,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声音微弱地说
“是……是臣以公谋私,与含风君无关。臣见沉渊罪囚众多,便想炼制禁药牟利,所有罪责,臣一人承担。”
沐齐柏松了口气,正要开口下令将后照押入天牢,堂外却又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
弱水“后照,你怎能撒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浅粉色衣裙的少女快步走进来,眉眼间与后照有几分相似,却带着一股倔强的英气。
她走到后照面前,屈膝行礼后,抬头看向高台上的沐源风,声音朗朗
弱水“仙君明鉴,后照所言不实。那些被他用来炼制禁药的,根本不是沉渊罪囚,而是被他拐带的无辜仙灵!”
“弱水?你怎么来了?”
后照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惊慌
“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弱水“我不回去!”
弱水甩开后照伸过来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弱水“后照,你为了炼制禁药,把那些仙灵关在沉渊的暗牢里,日夜鞭打他们为你运送血珠花,多少人因此魂飞魄散?你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这话如惊雷般炸在满堂仙官耳边。
素娥下意识地看向纪伯宰,只见他眼眶通红,原本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泪水在眼底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素娥心里一动。
不等她细想,纪伯宰已经上前一步,走到弱水身边,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纪伯宰“弱水仙子,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些仙灵……他们现在还活着吗?”
弱水看着纪伯宰通红的眼眶,点了点头,声音也软了些
弱水“大部分已经……已经不在了。只有少数人被我偷偷放走,逃去了下界。纪战客,当年你在沉渊救过我,今日我站出来,就是为了那些冤死的仙灵,。”
她说着,转向高台上的沐源风,双膝跪地
弱水“仙君,后照不仅拐带仙灵炼制禁药,还抛妻弃女。他当年为了求一个健康的子嗣,嫌弃母亲体弱,更嫌弃我天生带有枯枝病,将我们母女弃于沉渊。后氏一族世代患枯枝病,族人皆早夭,唯有我活了下来。”
“枯枝病?”
沐源风皱起眉头,看向后照
“后氏一族的枯枝病早已绝迹,你怎会有此女?”
后照脸色灰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沐齐柏见状,忙上前道
沐齐柏“仙君,此女来历不明,说不定是受人指使,故意攀污后照与本君。还请仙君明察!”
弱水“我还有证人!”
弱水猛地抬头,声音坚定
弱水“花月夜舞姬明意仙子,她的父母便是在沉渊一带采药的平民,误食那里的水源而死。”
素娥听到“明意”两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