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你师父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我之间,犹如鸿沟。”
他的声音冷冽,长剑如灵蛇出洞,直逼谢不面门。
他不敢大意,急忙挥刀格挡。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织,打得难解难分。
慕飞霜蹲在房檐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油纸灯的灯芯,目光紧紧盯着战局。
她看得清楚,苏暮雨的剑法虽快,却处处留手,显然不愿伤人性命。
可谢不却招招狠辣,他的眼里只有胜负。
没过多久,不谢便渐渐落了下风。
他毕竟只是谢七刀的徒弟,比起苏暮雨这等暗河顶尖杀手,还差了不止一筹。
终于,苏暮雨抓住一个破绽,长剑一挑,挑飞了谢不手中的长刀,剑尖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苏暮雨“你走吧。”
苏暮雨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不谢自知自己与苏暮雨的差距,他因何而拔刀是苏暮雨提出的问题。
苏暮雨眸色一沉,正欲开口,却忽然听到内室传来一声轻响。
他心头一紧,顾不得谢不,转身便冲进了内室。
慕飞霜也跟着起身,目光投向内室的方向。
难道是大家长的毒出了变故?
只见内室之中,白鹤淮正扶着大家长,脸色凝重
白鹤淮“毒性暂时压制住了,可还需静养,不能移动。”
苏暮雨点头,正欲安排人手加强守卫,却听到蛛巢外传来一阵更加密集的厮杀声。
他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慕谢两家的弟子源源不断地涌来,蛛巢的守卫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苏暮雨“看来,他们是倾巢而出了。”
苏暮雨沉声道,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苏暮雨心头一震,转头看向白鹤淮
苏暮雨“你先带着大家长从密道离开,我去拦住他们。”
白鹤淮点头,立刻扶着大家长起身,朝着内室的密道走去。
苏暮雨则带着一众暗河弟子,冲了出去,与慕谢两家的人厮杀在一起。
慕飞霜站在房檐上,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慕谢两家的弟子如潮水般涌来,看着苏暮雨带领暗河弟子奋力抵抗,看着十二生肖的人护着大家长从密道撤离,心中却越发疑惑。
这一切,好像和苏昌河说的不太一样。
按照苏昌河的说法,今夜的局应该凶险万分,可如今看来,慕谢两家虽来势汹汹,却似乎并未占到多大便宜。
大家长被顺利转移,苏暮雨虽陷入苦战,却也并未落败。难道是苏昌河夸大了局势?
还是说,这背后另有隐情?
慕飞霜皱紧眉头,指尖的油纸灯微微晃动,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想起方才在客栈里,苏昌河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慕飞霜“大家长杀了唐二老爷,身中雪落一枝梅的毒,三家为拿眠龙剑而要杀了大家长……”
她低声喃喃,试图理清这其中的脉络
慕飞霜“那唐怜月是……”
话未说完,蛛巢外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打斗声,伴随着一声怒喝
“苏昌河!”
这声音,是慕子蛰!
慕飞霜心头一凛,立刻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