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一片寂静,只有月色洒在花田之中的寒意,步辞在桌子上等着,懒得往相拥的两人那边看,只是顺自己的毛发,也不知那边两人,谁在安抚谁
“好啦,不是小孩子了,快回去休息吧”
落毓离觉得抱得也够久,她也安静下来,放开却被抱得太紧,丝毫没有想放手的意思,却说着
“那你去吧”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
落毓离听她无所谓的语气,只好侧头看着她浅笑说
又将她扶起来,只见夕墨一副不愿意的表情,也没办法,先带回她的房间安置,进去看到架子上的西潇剑,让她坐在桌旁
落毓离去拿了西潇剑,拔出来看了看,也没什么不好,看着她问
“这把剑不顺手吗?”
“顺手,不都是我的嘛”夕墨摸了摸碧波剑,看着她理直气壮地说着
“是,没人跟你抢”落毓离将剑收回鞘中,重新放回架子上说着
夕墨听着也很开心,傲娇地着转回头,把碧波剑放在桌子上,落毓离看着这屋内也不缺什么,便往门口走着说
“出去两个月刚回来,好好休息”
“…”夕墨站起来还想说什么,不过她已经出去关上门
落毓离出来,看到步辞还在桌子上,外面凉就抱着它回去,想着自己也喜欢江湖,实在厌烦那官场,之前的短暂体会就已经够了
那位顾世子真没听过,她除了买东西和节日,也不喜欢再去,看到院中的水缸,放下步辞,心里还是有些膈应,拨开袖子洗了一会儿,才回去
回到房中,收拾完躺在床上,忍不住琢磨,怕她害怕,让步辞去陪她,只是自言自语地说着
“阶繁风出去是时年,听他的意思是,遥周他们也是如此,难道都是因为我,可这属实有些难以置信
我顶替阶繁风先一步出去,那他们出去直接跑到其他时空,那家伙去找时年,后来发现是我,他会跟着阶繁风嘛?”
“那世子真烦人,我都要哄好了,突然蹦出来,不改就再打,犯贱,还真以为我怕他啊,别管是徒儿,还是师姐,敢再动手,直接埋了”
熄了灯烛,那世子吃瘪,就是活该,过两天看看他去,好了就再打一顿,懒得再想就睡着
步辞正在夕墨房中窝着,看着她只是擦着两把剑,望着步辞并未说什么,步辞过去蹭了蹭,便回去睡觉
天快明时,有路过的发现那边倒着一群人,连忙喊人来救,那世子回到世子府也没醒,郎中也只说是受伤过重,过几日就醒
只是手臂和腿需要养上一年半载的,才会好全,那随从被关进狱中,他确实跟着那世子强抢民女,肆意妄为,这位世子名声不好,却也有皇子或少爷公子的,不少来探望
消息自然也都传遍,舞馆也知晓,那管事女子正在算账,来了个女子说话
“闵姐姐,在理账本嘛?”
“嗯”
只听得她埋头一声,想起昨夜的事也有些解气,开口说着
“昨天顾世子真赔了十六倍,也算回本啦”
“是啊,他就白吃白喝”闵清儿放下东西,忍不住吐槽
“他昨夜回去被打了?!”那女子靠近她,偷偷说着
“?羽儿,从哪听说的”闵清儿惊异地看着她问
“外面都知道,今早才被发现,废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一时好不了,还没醒呢”
那个叫羽儿的女子一脸认真,转述着外面的消息
“何人干的?”
闵清儿觉得,若是昨日起争执,这就下手,她们也太明显了,还是好奇地问
“听说是随从被买通下的手,不过被卸磨杀驴,如今被关起来”羽儿继续说
“也是,本就得罪不少人,还那么张扬”闵清儿听着,知晓这个世子到处得罪人,凭着那身份压着不少人,心有怨恨地多了去了,跟昨日两位关系应该不大
“官场上我们也不懂,反正赔了这么多,也不亏”羽儿随口说着
“嗯,管他做什么”闵清儿起身,将账本收到柜子中说着
“昨天那使剑的姑娘太厉害了,两剑就打得那些侍卫起不来,肯定是江湖上的高手,另一个姑娘也是真能气死人,三两句让他赔了这么多,看得我也想去闯江湖”
羽儿其实最想说的就是这个,她昨日看着真的很羡慕,现在也望着窗外说
“把武功学好,否则出去就挨打嘛”闵清儿看着那两人,也是很钦佩,劝慰地说
“是,那我先出去了”羽儿想着也是,坚定地说着就出去
闵清儿管着这天仙舞馆,也不愿姑娘们被占便宜,凡是进来的姑娘,除了学舞,也要学武,至少能互相帮衬一下,也不知再做些什么,哪里都不好混,想起昨夜那场景,也笑着摇头,出去招呼
不过还真是那俩干的,出去后夕墨反手拉住她,看着她的手腕不舒服
落毓离没解气,让她自己先回去,她还有事,夕墨偏要跟着她,终于看那家伙从里面出来,半路上统统蒙头打了一遍,其他人一闷棍晕倒
那位世子当然得与众不同,往脸上多给了几拳,肚子上多给了几脚,夕墨还将他的那只手废掉,落毓离想着那状况,又废了条腿,多反省些日子,才让晕倒
落毓离不怎么过来,反正打听一下,就知道他和这群人都没干过好事,又把剩下东西塞到那个随从身上,伪造成他被对家成功买通,潜伏在他身边,给他致命一击的假象
夕墨看到,又用匕首再在他手臂上划一道,将匕首塞到那狗仗人势的随从手中,又检查没落下什么东西,便出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