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要来看马？”
落毓离在溪边的大片芍药花旁玩水，琢磨那套灌溉花田的东西，大部分是正常运行，不过可以升级一下，更便捷省力
如今来到马场，小心地看着不少漂亮的小马问
“师尊不是说想骑马，这里离谷中不远，而且人少”
夕墨带她来的是，自己那匹马所在的马场，不太想养在谷中，解释着说道
“额，可我已经不会骑马了”落毓离看着她，停在一匹白色小马驹前说
“我可以帮师尊，可以嘛？”夕墨说着说着没有底气
“可以，来都来了”落毓离的确想着来都来了，哪有不试试的道理
夕墨去找了马场场主，落毓离也见见，跟着她看到一匹熟悉的白马，那是很久前就跟着夕墨的，从前也挺小的，如今长得如此威风凛凛，夕墨在她旁边说
“它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师尊可以摸摸”
“……”
之前落毓离也没敢多靠近，这匹马性子不好，初次见面就见识到，不太敢地看着它，又想说什么的看向夕墨
夕墨将剑放在一旁，牵起她的手，慢慢接触它，看着没再有什么抗拒
落毓离曾经也会，只是断断续续太多次，模糊了太多，摸着很顺滑，轻拍两下看它也没什么地说
“跟之前真不一样了哎”
“…师尊可以上去”夕墨已将此马驯好，将它牵出来说
“这是你的…”落毓离到处看看，打算找找别的
“它很温顺，我来牵着，师尊放心”夕墨挡住她的视线，对她保证
紧接着就告诉她一系列注意和技巧，在一旁护着她上去，落毓离坐上去听着，她讲述的走，停，转向，控制平衡，恍惚间看到什么，又专心控制回答
“嗯，听懂了”
“那走啦”夕墨牵着马匹慢慢出去，时刻注意她的状态，出了马场往林中遛一遛
落毓离感觉还可以，转头看看国都郊外，也有人在策马奔腾，挥鞭肆意纵横山野之中
来到此地，每每总会触景想到一些，在当时能出去的最远处，也会同他们骑马较量
杨黎总会是第一，从小随他大哥在校场，定是不同，然后就会不服，不服就去喝酒，大说特说，从天南聊到海北，直到没有力气，倒也没有厌倦
夕墨看着马背上的人，不知扭头看些什么，勾着嘴角在笑，往那边看没看到什么，只是走近郊外那条溪流
“师尊？”
没有得到回应，又开口问
“我可以上去吗？”
落毓离正想着，自己要是也骑那么快，一定很威风，越想越带劲
夕墨带着疑问放开牵绳，一个跨步上马，拉住那人手中的缰绳，又往那个方向看，没看到什么，倒是感觉那人僵住，开口问
“师尊在看什么，这般开心？”
“……”
落毓离对刚刚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晃动两下，回过神牵马的那人不在，马匹还在继续走着，看影子身后多了个人，不知如何只能回答
“没什么，刚刚有人骑的很快”
“那我们也快一点”夕墨想着这里的确可以，速度变得快一点
“…我这样，会不会挡着你…”落毓离往身后看，看影子似乎有点
“……”那张脸带着疑问转回来一点，只是盯着没动静
落毓离没觉得说的很小声，余光感觉她挺近的，不明所以，回头想看她怎么了，可能是有点近，没说什么又转回来，看着前面眨着眼睛
夕墨抿了抿唇，在那人背后偷笑，看她转回去，才想起来回答
“不会…我想和师尊一起看风景”
“……”
“不可以吗？”夕墨未经同意就如此，可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看着路偷看她说
“可以，就是觉得我这样很逊”
落毓离拉着缰绳，这倒是没什么，都这么熟了，不太好意思地说
“不会，师尊一点就通”夕墨看她应该曾经会，不过太久没练过
山林长野间，夕墨轻声讲述一遍，便带着她多练练，很快落毓离便学会，单独骑行，慢慢脚程加快
面前的风逐渐变大，吹起来十分凉爽，周围的风景都在后移，心情舒坦地不得了喊着
“哦吼！哦吼！”
开心一阵，感觉有些累，放慢速度，摸着白马说
“这不很简单，对吧，我真太棒了，还有你”
看了看这里，掉头回去，幸好走的大直线，沿途回去，刚刚太亢奋，劲头过去就想打哈欠，看到溪边站着夕墨，举起胳膊招手喊
“师…是我们回来了——”
夕墨早就看到，在树荫下等着，对她也招招手
她专注于一件事，就会十分专注
花田里的灌溉工具，用她的话来说，几年来一直升级，只水源边推动一根杆，便能将溪水引入四周所有田中，不止那些，机关装置，奇门遁甲，都在谷中摆了许多，对研究那些东西很是有兴趣，带出来看起来也不错
“师尊已骑的不错，应该累了吧”夕墨走过去牵住马匹，伸手接她下来
“嗯，我好累啊”落毓离累死地下去，没力气倒在她身上，真不该来来回回这么多趟，有种坐十个小时火车的感觉，当然有点夸张，腰酸背疼地喊着
“早该歇歇的，师尊太高兴没听到”夕墨扶住她，搂着胳膊回到树荫下休息
“啊，额…不管，我歇会”落毓离脑袋嗡嗡的，坐久了就想站会，抻抻腰，做一做伸展运动什么的，坐下没个地方靠，无所谓靠夕墨身上，徒弟当都当了，倚会儿怎么了，而且她真不中了
“师尊，那里怎么了？”夕墨看她捂着脖子，担心地问
“可能被什么叮了一下，不打紧”落毓离回来路上，才发觉有点刺的那种感觉
“我看看”夕墨拿开那手，看到一处叮咬的小口，凑过去分辨
落毓离坐直身子，歇会儿感觉还行，看着远处的小马，忽然左侧的人凑过来，看右颈的小口，扭头给她看一看
“那回去上药”
夕墨递给她水，对她枕着自己当然无所谓，肩上的人闭着眼睛在休息，拿着扇子轻轻扇风，远处那匹白马在溪边喝水，自顾自地晃悠
眼前的人动起来，就跟看书时不一样，真是一出又一出，不敢动作怕吵醒，是因为什么来到身边，望着那张看不厌的面孔，试探着轻喊一声，没有回应
回去的路上，落毓离要为夕墨牵马，不过夕墨不想如此，到最后是落毓离躺在马背上，津津有味地哼着小曲，夕墨听她的曲调轻快，慢慢地带着回去，她经常哼两句，时不时地带着词唱出来，都是没听过的，只说是流行的，十分爱听
“师尊”回到谷中，夕墨带着药过来，看她在窗边榻上倚着，正看书喊着
落毓离正打量，夕墨带回来的一册书，感觉记不住什么名字，琢磨琢磨觉得，还是碰到再说，没听到什么，直到眼前站了夕墨，才看向她
“怎么了？”
“有毒，我弄出来”夕墨将药放在一旁，看着她说
“？有毒”落毓离扔下书，觉得没毒，而且有毒怎么才说
“师尊说不打紧的，毒性不强”夕墨弯腰凑过去看，正经地说
“…那我涂一涂就行”落毓离噎住，只能拿起药，真是没办法
夕墨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拿回来轻轻上药，时不时看向她手中的书，落毓离只是继续看一看，肩上缓缓落下什么
回头看发现她睡着在肩上，没有动作地看了会
轻轻抱起放在床上，收拾一下坐在一旁守着，拿起扇子轻轻扇风，不知是梦到什么，侧身靠近床边，拽住落毓离的衣角，落毓离只是继续扇风，很乐意这般看着
感觉痒痒的，压着声音打喷嚏，晃悠了晃悠脑袋，没觉得有什么，伸出手掌在眼前翻了翻，只是自言自语
“如果再那般耗损一次，说不定就会失明，我可不想看不到”
转身又去给床上的人扇风，藏不住笑意的一双眼睛，多出的是她自己都无法叙说的情意，好久才轻轻承诺
“放心，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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