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感谢相救”
嫣儿和她的随从被吓地往后退,一旁的随从又开口说
“眼瞎啦?跟我有关系吗?别来烦我”
落毓离本来就烦他们到处监视,听着这死声音更火大
“这是御医的诊断,请过目”
嫣儿尽量不再惹她地说
“挺好的,那个手下都没事,怕什么怕”大惊小怪,一点毒又死不了
“咳~”嫣儿使了个眼色,随从立马接上
“道长消消气,不如我们帮您”
“……”
“我是小妾~我是小妾~妾~妾~妾~”
“我是小厮~我是小厮~厮~厮~厮~”
“妾妾妾~”
“厮厮厮~”
眼前莫名其妙就开始,一段自配音乐、自我陶醉般的表演
落毓离不知是气的,还是无语到,深深吸进一口气,没力气吐出来,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
“停!停!”
两人还沉浸在自己的天分中,根本无法自拔
没两秒钟,两人清一色轻盈地飞起来,飘扬地呼吸着高处的空气,又优美地落地
落毓离的耳边终于清净,刚想说话,咳了两声,才又接着说
“再切丝儿一下呢,滚!”
两人挣扎着起身,突然一枚飞镖从眼前飞过,断了两人的头发,才连忙道歉离开
“土子,你不是说她喜欢热闹,这样说不定会教我们两招”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不喜欢这个”
“摔死我了,再给我打听清楚,否则别回来了”
“是是是”
边走楼梯,边小声密谋着什么
落毓离真想一人再给一脚,客栈闹事,她可不想再社死,回头走进屋中,边走边无语到极致地说
“你也想飞出去吗”
“不想”
趁着落毓离被缠住,从她身后进屋的一人,躲在门后,等她进来就关上门,走到桌边坐下回答
“派你们来,脑子有病?”
落毓离看着这个男子,施法打开门说着
“道长,看人真准”
那男子笑了笑,极为不客气地喝了杯水说
“夕谷主不在?”
“关你毛事”落毓离翻了个白眼
“鄙人城西赵沉礼,只是担忧道长,手无缚鸡之力,万一被欺负~怎么办”那人一脸真诚地说
“…别恶心我,你要拖延到何时”
落毓离往一边走思索着,看这打扮是个谋士,嫌弃地说
“道长可曾婚配?”
那人放下茶杯,不太正经地看向落毓离,只顾自己的问题,又问
“与顾家交好,有意拉拢裴家,或是击垮”落毓离说着说着停下,不再言语
“此来的确奉命,将你拿下”
那人理了理衣裳,随口说着,不理会她的试探
“不过我改主意了,打算用美人计”那男子看了几眼,浅笑着说
“我很好色?”
落毓离十分莫名其妙地问,只是想多套他点话而已,谁管他什么计
“当然,你若未婚配,我嫁于你可好”那人十分自信地说
“趁我没动手,滚!”落毓离今天的无语就没停过,没听到过传这的,摆手烦躁地说
“我可男可女,不忌讳的,又对你一见钟情,给你做小也愿意”
那人想握住手,觉得调戏此人,定会非常有意思,而且真挺喜欢的,但只抓到袖子说
“…你他妈还真多变”
落毓离嫌弃地挣脱开,挥手扇开说
“任由道长过来”
那人一下被扇飞两米倒地,感觉更有意思,这人正经又没那么正经,说不定就是装出来的,边起来边说
“跟他们争不容易,为那高位?”
“死一边去!!”
看他还要起来过去牵手,落毓离踹了一脚,闭上眼觉得心累
“道长,我也…”
“管你男的女的,有病,摔死都是轻的”
那人委屈地话没说完,只一秒钟便从窗户飞出去
落毓离嫌弃地甩了甩袖子,只得出一个结论
璟王府口味真重
给他两下应该已经重伤,没十天半个月起不来,想问的没问出来,不想再呆着,呆着就烦,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这活下来的,还是正常人嘛?!”
“本人最大的理想,就是在家里睡大觉!!”
“睡大觉!烦了,出门!!”
“有意思,心确实动了”
摔到地上的那人,疼得没法动,看向那窗户摸着自己的胸口,只是笑着不甚明白,还会再见嘛
光明正大找人来看住,什么神经行为,拖住自己想让自己背锅,或是打探什么,想从他那确定一下,说的什么玩意儿都是
安排这些,他野心都写在脸上,也不用写,就长的那样
落毓离沿途走过长街,早已发觉几路人都在跟着,消失在街角,两路人马相遇,互相看了看
“是你们?”
“顾世子还未好,少掺和”
“世子下令,殿下知晓”
“此人与周大人之言有关”
“此女子如此卑鄙,世子恨不得就地杀之”
“先来后到”
落毓离打算找到夕墨,客栈无需再回,有人放风给顾行,就会再放风给两边,认为对方已动手,那就承他的计策,暂且从此脱身
“师姐去哪了?”
落毓离知道,她之前因自己眼疾一事,去皇宫找所谓的明杞丹,据说能治好五感,那时学完轻功就出去,还不许自己跟着
“皇宫?”
不止如此,老谷主曾救治的朝廷之人,早就不满这般景象,一次就医忍不住说出,她大概是以此展开,暗中制止贪墨或摆弄人命
周垚看着眼前的卦象,在宫中四处走动,得皇令一直无人敢拦
不过后宫,和不该去的地方也不会去,似是找到那人说
“在下有一问,可否请谷主解答”
“否”夕墨半路被截下,呆在暗处回答
“此问为否,那换一问”周垚不等反应,便开始说
“破局之法”
“你?”
夕墨即便卜卦,也得不到他的图谋
“旁观者清,局虽不同、却不妨事”
周垚似是在等待什么,虽不明晓但值得一探,耐心地解释
“…………”
周垚并未等到他要的答案,这位谷主即便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话也找不出一丝,透露那天象之人的言辞,是谨慎,还是习惯
知晓也罢,不知晓也罢,摆弄着手中的卦盘
不曾想与当年遇到的这两人,如今还有这般,感叹地说
“你对她挺好”
“她坚强,她美好,独自抵挡一切刺向她的矛,可不代表、就该将这一切扔给她,无视她的痛苦,无异于加害旁观的狡辩”
夕墨对着他,又并非是他,或许是对自己,在暗处望着天上,只是找不到根源,将浮在心海中不平的想法,缓缓诉说
她在前面,不需等待
只需高悬于天,自己会去追赶,直至并肩
那是自己要走的长阶,沿途将空缺填补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