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而已,悠悠哉哉地潜进去,似是有人等候已久
落毓离也好奇,现身走到正在钓鱼的那人旁,听得他说
“可是听得,今夜宫中会祈福祭天?”
“……”
落毓离往池塘中望,似是没听到他的话
“落毓离,某册残缺的古史中,似乎有此名,不过无从考据”
那人抬了抬鱼竿,不温不火地又说
“古史有这个名字,它该倍感荣幸”
落毓离接住树叶,知道他在诈自己,有的可不是这个名字,捏在手中回答
“呵”
听到那人只如此一声,落毓离才开始问
“周垚,皇帝沉迷炼丹长生之法,又偏信钦天监所汇天象,你这都已快寥寥几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想求我点什么”
“求?你是何人,值得本官求”
周垚的鱼竿动了动,言语一番在此等待许久,出言嘲笑
“呵,周大人会的”
落毓离掷出树叶,断了正在动的钓线,知道在试探,有人过来的动静,转身就离开
周垚看了眼另一个方向,是皇宫中为陛下特建的道观,放下鱼竿
“陛下,凉侯起兵造反之事,已被沈将军平定”
皇帝在宫中道观打坐,一旁掌事太监跪着说
“嗯”皇帝只嗯了一声
“翼侯、魏侯、南侯都公然抗旨,不肯再增加赋税,皆有反心”
太监举着几封奏折,大臣们希望尽快得到回复,可道观不许他们进
“小打小闹,让沈将去平,今夜之事可好”皇帝淡淡地说着
“已安排好,只待周大人”太监不再说,把东西放下
“照常”
皇帝连眼都没睁,吐出两个字
“是,奴才告退”太监恭谨地退出去
从道观离开,来到周垚面前,交代陛下所言之话,周垚让他告诉那些大臣,今夜务必都要前来
祈福之事乃陛下亲临,为天下苦久而求,如今只差一个时辰,还是早来的为好
阶繁风来到宫中祭台,眼见阶林衡早已来到,还有长公主,场中大臣陆陆续续来着
只是父皇痴迷于炼丹长生一事,随先帝的老臣多次劝谏,皆无功而返,有些都已忧思成疾,瘫于病榻良久
“周垚进一言,比做儿子的都管用”阶繁风轻声说着
“行了,回来就收敛点”晋元对此也没办法,只能说
“臣弟见过皇兄,皇姐”来到祭台之下,对那两位行礼
“嗯,三弟这是懈怠了,来的比我们还晚”阶林衡就是喜欢压他一头
“大哥教训的是”
阶繁风应承两句,就去座位上
周垚带着钦天监众人,道观中人以及大祭司前来
天色渐暗,皇宫灯火通明,没有一处路径躲在夜色中,表面上都在等祭典,背地里暗波涌动
此处之烛只明此处,皇宫之外,一批又一批,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亡命之徒,是为天明,亦或是为此身之葬,非泯然众人矣
皇帝从外进场,众人恭敬相迎,听得如此臣服之音,只开口说
“众爱卿平身”
坐在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安排周垚过去说
“周卿,去准备吧”
“是,陛下稍且休息”
周垚挥手让那群人,上几十米之高的祭台准备,道观之人与做法事的和尚,各司其职,满意地看着场中面色铁青,却又来到的各位大臣
想起什么,又回头过去,投其所好地说
“陛下,臣此次邀来一位道长,修道有成,定能保此次大典事半功倍”
“道长,请进来吧”
皇帝如今正在翻阅那些奏折,随手挑起看看
听到此言,阶繁风看到阶林衡不对劲,顾行那边应该知晓,阶林衡应也知晓,两人大概已对上,怀疑是对方,难道又落到周垚手中,他们能有何关系
往外看到,领路太监身后,正跟着那位不该出现在此的道长,晋元不知这一出
阶繁风也不明白她为何在此,只是盘算着阶林衡,应该是想投父皇所好,送一位道长过去
而且的确不只是江湖术士的道长,为他的太子之位再争一地,可为何随周垚而来,定让阶林衡落了空
“贫道落毓离”
落毓离来到祭台之下,龙椅面前,执扇在手,只是说着
“大胆!为何不跪!”
旁边掌事太监突然迈步,尖锐地声音冲出来
“修道之人”落毓离瞄了一眼,正烦着
“出家人不必为难,赐座”
龙椅上的人缓缓开口,那太监也立马闭嘴退回去
落毓离看到旁边有位置,便坐了过去
有点疑问,和尚是出家人,修道的也是?貌似道观里的算是,管他的,反正一个名头,假的多了去了
晋元看着阶林衡有种,想立刻拿下她的样子,碍于陛下威严,阶林衡实在看她嚣张,觐见陛下如此傲慢,更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燕恪和唐图真是不中用,给他们多派位军师,出谋划策,竟拿个人都拿不下,送不出去只能看她嚣张
阶繁风看了看他如今的父皇,眼中都是厌弃,不说周垚,就底下朝廷重臣,都在按品阶落座,站着一大群
可对钦天监处每次带来之人,都是那帮老臣,一辈子也换不来的殊荣
“听说三弟游江湖之时,与这位道长相识”阶林衡若有所指地说
“比武有幸结识”
阶繁风不想回来,不想受这般质问
“老三,出去见识不少”
皇帝听到,开口一股病秧的调调
“是,儿臣见到各处黎民百姓,不枉父皇宽容儿臣出走”
阶繁风将话挑挑拣拣,咽下去许多,只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