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祭司已备好”
旁处从祭台一侧下来,过来一人禀报
“开始”
皇帝起身从桌前走出,众人跟随他到祭台正中间,唯有皇帝,能沿此路走上那高台,祈福黎民百姓,国泰民安
仪式开始,各处祭司与高僧,沿着那台阶两侧,跟着高台之上的大祭司念叨,得到幡旗指引
皇帝缓缓走上,一步一阶,直至高台,底下众人行跪拜大礼,喊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势恢宏,声音传至每一个角落,传到落毓离耳中,只是笑了笑,怪不得想当皇帝,听着确实不错
站在那边格外显眼,有些人看到,十分不服,便开始说
“那女子凭何不跪?”
“修道的”
“这群家伙进谗言,害的我们,如今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
“哼,他会后悔的”
突然,不知从何处扔到祭台上什么东西,砸到祭台之上的幡旗
顿时一阵骚动,从侧边冲上去羽林军,喊着救驾,团团围住那东西
“拖下去”
皇帝凌厉地一声下令,羽林军立刻清理干净
大祭司看了一眼远处的高殿屋顶,继续完成仪式,又等了一刻钟,皇帝回到龙椅旁,羽林军刚把东西带过来,还在用布盖着,周垚先一步跪下认罪
“臣有罪,竟会有如此之事,请陛下降罪”
“同爱卿无关,祭典如何”
皇帝对着眼前,杂七杂八的人,只是问
“大祭司言说无异,见血更显诚意”周垚忙恭敬地直起身子回答
“那便好,程规”
皇帝看着那边地上的东西,喊着羽林军总领
“末将在,末将有罪”程规上前跪下
“那东西如何”皇帝只想知道,那是何物
“回陛下,是…一个人,各处关节折断,折叠蹂躏才如此不堪,手段残忍,定是习武之人”程规如实禀报
“何人”
皇帝听着,心中默默琢磨着又问
“…顾老将军之子,顾行”
程规认识他父亲,两人一个模子出来的
“……”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各自盘算,落毓离听到习武之人,就明白此事,是针对何人所设局,此人又是顾行,无非是皇子之争
要不是周垚说出,他知晓阶繁风有异常的事,自己也不会随着前来,他能有如此厉害,痴迷于天象
可天象不唯他一人所用,还有百姓的农时,疆场的起战,不能遮蔽,遮蔽天象实在不妥,不妥
“陛下,顾家来人,是为顾世子之事”通传之人前来禀报
“进”
皇帝起身,往那被布盖着的东西走了两步
“草民叩见陛下”
顾家管家着急忙慌地进来,一来就跪下
“嗯”
皇帝嗯了一声,顾家管家看到地上一小块方块
程规得陛下眼神,打开那布,那管家一瞬控制不住地跪着爬过去,嘴里喊着
“世子!世子!!”
“是我没用,没能救得了世子啊!!”
“是我辜负将军的嘱托,没能照顾好世子!!”
布一掀开,长公主被吓到,默默由丫鬟扶着退后
落毓离站的不远,如今这情况也没人会管她,仔细看了看,下手真是狠
那么个高大的男子,如今还不如个小土堆大,不知又在何处压了多久,还扁扁的
众人看着都躲开视线,那管家压抑住情绪,对着面前的皇帝讲述
“请陛下为我们世子做主,世子本要进宫来此祭典,可不知被何人所劫,几番被打,刚刚才能正常走一走,不想如此歹毒,如今凌辱,打斗之中掉下此物,请陛下做主啊”
掌事太监接过东西,呈递给皇帝,皇帝拿在手中询问
“朕记得,此物有人佩戴”
“父皇,此玉佩完整,并非是儿臣所带那枚,儿臣并未做出此事,请父皇明察”
阶繁风一看那枚玉佩,不开口也得开口,迅速跪下回答
“可此玉佩唯三弟所有,不想出去几年,竟习得如此歪术”阶林衡瞅了瞅说
“刻模即可得,大哥曾将我玉佩摔碎一角,应是能为臣弟作证”阶繁风又说
“不曾有过此事,三弟敢做不敢认”阶林衡矢口否认,瞧不起地说着
“父皇,儿臣那枚玉佩未携带,此事绝与儿臣无关”
阶繁风在那庙中寻东西之时,将它镶刻在那里遮住,因为那里有个相同的印记,着手掩盖了真正入口,就那般石沉大海也好,该放下的就放下,也算了了一事
“未带,便着人去取”
皇帝只说了一句,便转身缓缓回到位置
“……”
阶繁风犹豫的想法,一直在脑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