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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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纱“是的,二十分钟后,派人到俞家接我。”
——“好的大小姐。”
嘟嘟…
一阵轻微的盲音惊醒了俞纱,她缓缓从床上坐起,赤脚轻触地面,随后套上一旁的拖鞋。
简单整理了一下睡乱的发丝,她走向试衣间,利落地换上一身剪裁得体的正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优雅而干练的气息。
她迅速而优雅地整理好妆发,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随后步入餐厅,简单地吃了几口东西,食物的滋味似乎并未在她心中留下太多痕迹,她的思绪早已飘向即将前往的目的地。
终于,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那个既定的时刻,她准时出门,坐上了那辆如约而至来接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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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氨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楼底等待朋友一同上学,只是今日这位好友似乎起得迟了些。
苏氨仰起头,扯着嗓子朝着楼上喊了一声。
片刻之后,只见楼道口的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带着几分惺忪与匆忙回应着她。
顾知阮“来啦~来啦!”

等她下来以后,苏氨忍不住吐槽道:
苏氨“姑奶奶啊!我们都快迟到了~”
顾知阮“哎呀这不是睡过头了么。”
顾知阮“给,送你的。”
女孩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她,苏氨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只棕色的小熊布偶。
苏氨“怎么想起送礼物给我?”
顾知阮“庆祝我们成为闺蜜的第一千天啊。你不会忘了吧?”
闻言,苏氨顿感心虚的转了转眼珠,手上慢吞吞将礼袋挎在车把上,顾左右而言他。
苏氨“呃…哎呀快迟到了,我们赶紧走了啦!”
她匆匆撂下话语就骑着自行车疾驰而去,顾知阮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肯定忘了,然后一边跨上旁边的自行车一边跟她后边喊道:
顾知阮“苏氨你别跑,我看你就是忘了,等我抓到你你就完蛋了。”
顾知阮,苏氨的好朋友,家境较为殷实,是单亲家庭,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是记者,要时常出差,对她的陪伴少之又少,除了一大把钱留给她当生活费,基本上没见到过人。
她与苏氨一样有着孤单的灵魂,且同频共振,自此两人惺惺相惜,形影不离。每次苏氨的父母吵架时,顾知阮的家就是避风港,她们在一起可以彻夜长谈,可以冒险逃课,她们还可以做很多很多事。
今天,是她们相约过的第二年零四个月1000天的闺蜜纪念日,谁忘了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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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一路上骑着车笑着闹着,很快就到了学校,还没进校门,就看见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豪车开进了学校。

顾知阮停下自行车,缓缓走到苏氨身旁。她目送那道远去的车影,眸中掠过一丝揣测,随即侧头看向身边的苏氨,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与隐忍的好奇。
顾知阮“哎你说这种能开着豪华轿车招摇过市的人,家里到底是有真材实料的富贵,还是硬着头皮装门面呢?”
顾知阮戏谑着,不经意勾起的嘴角似有几分不屑。
苏氨静静地凝视着那辆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的黑色轿车,只是淡淡地开口说道:
苏氨“你管他是真的家财万贯,还是假意堆砌出的富贵表象呢,这一切又和我们无关。”
顾知阮“说的也是,跟我们又没关系。”
然后抬腕一看手表,赶紧拉着她就跑。
顾知阮“完了完了真的要迟到了!快跑!”
苏氨被她一个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两步踉跄,差点摔倒,不禁开口说道:
苏氨“你跑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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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匆匆忙忙地赶到教室,还好赶在了打铃之前,老师现在没在,那就不算迟到。
此时的教室里依旧热闹,说话的说话、讨论的讨论,值日生还站在台上擦着黑板,苏氨同顾知阮回到了座位上。
她随手放下书包,掏出课本笔袋摆在课桌上,顾知阮用手肘碰了碰苏氨的胳膊,苏氨疑惑的转过头,顾知阮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剥好的一瓣橘子迅速塞到了她嘴里。
#顾知阮“这瓣最甜!给你吃。”
顾知阮压低声音说道,歪着头对有点懵懵的她甜甜的笑。
苏氨恍然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轻掩着嘴,将口中那瓣橘子缓缓咀嚼,继而吞咽下去。
苏氨“我要是成了小猪,那就是被你喂的。”
她靠近顾知阮耳边低声开了一句玩笑,顾知阮闻言噗呲一声,旋即勾过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愈发酥软下来:
顾知阮“那我不介意养你啊。”
此话一出,苏氨只觉一阵热意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脸颊与耳廓,那红晕浓得似要滴出血来。
两人四目相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渐渐隐去,偌大的教室里仿若只剩下了她们二人,时间也在这一刻悄然静止……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也同时打断了苏氨的思绪,她慌乱回正了脸,咳嗽了两声,连说话都磕巴了。
苏氨“该上…上课了。”
顾知阮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她很少看苏氨害羞的样子,感觉真的很可爱,她以前跟苏氨讲过,如果她是男生,肯定抱着她狂亲。
苏氨说,如果你是个男生,你还亲了我,你最后要怎么负责呢?
顾知阮的回答是我负责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我把瓢盆锅碗刷,你负责逛街做美甲,我们永远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们并肩躺在洒满温暖阳光的草地之上,宛如被一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包裹着。
两人十指相扣,缓缓将交握的手向着太阳的方向举起,一个完美的爱心轮廓在光芒的映照下若隐若现,那不仅是双手构成的形状,更是两颗心紧紧相连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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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伫立在那扇再熟悉不过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抬手,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叩响了门扉。片刻之后,一道略带沧桑却又透着威严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请进。”
得到允许后,他缓缓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一位年逾花甲的老教师正伏案批改着作业,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目光越过老花镜落在门口的身影上。

。刹那间,老教师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了,眉眼弯弯,满是慈祥与喜悦:“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