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10【he】

九月的风裹挟着桂花的甜香，吹进市立一中高二（3）班的教室。左奇函第无数次悄悄转头，目光落在第三排靠窗的杨博文身上。阳光穿过他乌黑的发梢，在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专注做题的模样让左奇函看得入迷，连粉笔灰落在课本上都没察觉。

“奇函，又发呆！” 同桌张桂源用胳膊肘撞了撞他，“这道数学题给我讲讲？” 左奇函慌忙收回视线，却见张桂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杨博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左奇函脸一红，抓起笔在草稿纸上乱画：“就…… 就按公式套！”

另一边，杨博文写完最后一道题，下意识抬头望向斜后方。左奇函正手忙脚乱地给张桂源讲题，眼睛亮晶晶的，讲到兴奋处还手舞足蹈。杨博文嘴角不自觉上扬，又赶紧低头假装整理书本。他书包侧袋里藏着左奇函上周借给他的笔记，边角被反复摩挲得有些发皱。

午休时分，左奇函抱着篮球冲向操场，路过音乐教室时，听见悠扬的吉他声传来。他好奇地探头张望，只见张桂源正手把手教张函瑞弹吉他。张函瑞白皙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因为疼痛微微皱眉，张桂源立刻放轻动作，轻声哄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学会了。”

左奇函悄悄掏出手机，拍下这温馨的一幕，准备发给杨博文。刚打开聊天框，却发现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三天前，是他分享的一个搞笑视频，杨博文只回了个 “哈哈”。左奇函咬着嘴唇删掉编辑好的内容，又换成：“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超好吃！”

几乎是秒回，杨博文的消息跳了出来：“真的？那放学一起去吃？” 左奇函看着屏幕傻笑，没注意到身后张桂源投来的促狭目光。张桂源搂着张函瑞的肩膀凑过来：“哟，和心上人约饭呢？” 左奇函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说什么呢！就是普通同学！”

张函瑞看着左奇函耳尖通红的样子，想起自己每次和张桂源独处时的紧张，悄悄低下头笑了。张桂源察觉到他的笑意，揉了揉他的头发：“笑什么？小笨蛋。” 张函瑞的脸瞬间红透，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下午的体育课，男生们分成两队打篮球。左奇函和杨博文恰好分在一组，当左奇函带球突破时，杨博文默契地挡住防守队员，大喊：“奇函，传球！” 左奇函抬头对上他信任的目光，心脏漏跳一拍，球却稳稳地传到杨博文手中。杨博文三步上篮得分，转身和左奇函击掌，掌心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是触了电，迅速分开。

张桂源在一旁看得直乐，故意朝张函瑞眨眨眼：“你看他们，配合得多好。” 张函瑞盯着场上的两人，小声嘟囔：“还…… 还好吧。” 可眼睛却舍不得移开，直到左奇函不小心摔倒，杨博文立刻冲过去扶他，紧张地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放学铃声响起，左奇函和杨博文并肩走向食堂。路上，左奇函努力找话题：“你知道吗？下周学校要举办文艺汇演，听说桂源和函瑞要表演节目。” 杨博文点点头：“嗯，我看见他们在排练，配合得很默契。” 想到张桂源和张函瑞亲密的样子，他心里莫名有些发酸。

食堂里，糖醋排骨果然如左奇函所说十分美味。他热情地给杨博文夹菜，却没注意到自己嘴角沾了粒米饭。杨博文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擦掉：“这里……” 左奇函愣住，空气仿佛凝固，两人都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这时，张桂源和张函瑞也来吃饭，看到这一幕，张桂源吹了声口哨：“哟，这么甜呢？” 张函瑞赶紧拉他坐下：“别闹！” 可自己的耳朵也红得厉害。左奇函慌乱地低头扒饭，杨博文则假装喝水掩饰尴尬，心里却像揣了只小鹿。

文艺汇演当天，礼堂座无虚席。左奇函和杨博文坐在前排，紧张地等待张桂源和张函瑞的节目。灯光亮起，张桂源抱着吉他走上舞台，张函瑞穿着淡蓝色衬衫跟在后面，像只怯生生的小鹿。

音乐响起，是一首温柔的情歌。张桂源的声音低沉磁性，张函瑞的和声清澈动人，两人深情对视，眼里只有彼此。左奇函悄悄看向杨博文，发现他也在专注地看着舞台，侧脸在灯光下温柔得不可思议。

演出结束，全场掌声雷动。左奇函和杨博文冲到后台，左奇函一把搂住张桂源：“太厉害了！你们绝配！” 张桂源笑着推开他：“少贫嘴！” 杨博文则真诚地对张函瑞说：“唱得真好。” 张函瑞害羞地低下头，偷偷看了眼张桂源。

散场后，月色如水。左奇函和杨博文漫步在校园小道，气氛有些微妙。左奇函鼓起勇气说：“其实…… 我觉得他们很般配。” 杨博文心头一颤，轻声问：“那你呢？你觉得什么样的算般配？”

左奇函心跳如擂鼓，却装作若无其事：“大概…… 是像我们这样，能聊得来，还能一起做喜欢的事？” 杨博文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他：“奇函，我…… 我一直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最开心的。”

左奇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我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柔又浪漫。

不远处，张桂源和张函瑞也在散步。张函瑞望着天上的月亮，小声说：“今天的月亮好圆。” 张桂源侧头看他，轻声说：“函瑞，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 张函瑞紧张地攥紧衣角，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

“我喜欢你，很久了。” 张桂源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从第一次教你弹吉他开始。” 张函瑞抬头，眼里闪烁着泪光：“我也喜欢你，桂源。”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少年们甜蜜的心事。两对恋人，在这个美好的夜晚，终于知晓了对方的心意，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此后的日子里，校园里经常能看到两对身影。左奇函和杨博文会一起在图书馆学习，休息时分享同一副耳机听歌；张桂源和张函瑞则常在音乐教室，一个弹琴，一个唱歌，偶尔还会因为和弦的问题拌嘴，却又很快和好。

圣诞节前夕，左奇函和张桂源偷偷商量着给各自的心上人准备惊喜。左奇函用零花钱买了一对情侣手链，上面刻着 “QW” 的字母；张桂源则亲手制作了一本相册，里面全是他偷拍张函瑞的照片，从弹琴时专注的模样，到吃饭时可爱的表情。

平安夜那天，左奇函约杨博文去学校的小花园。花园里挂满了彩灯，宛如童话世界。左奇函紧张地拿出手链：“博文，送给你，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杨博文眼眶微红，伸手将手链戴上：“奇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另一边，张桂源带着张函瑞来到音乐教室。教室里点满了蜡烛，拼成心形。张桂源拿出相册：“函瑞，这些都是我眼里的你，也是我喜欢的你。” 张函瑞翻看着相册，泪水打湿了眼眶：“桂源，谢谢你。”

时光流转，高考临近。四人互相鼓励，共同努力。左奇函和杨博文约定报考同一所大学，继续他们的甜蜜；张桂源和张函瑞也决定一起追逐音乐梦想。

高考完那天，俩人站在学校门口，盯着天天上课的教学楼，心里酸酸的，特别舍不得。不过他们明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互相帮衬、互相惦记，往后的日子准能越过越好。

作者昨天没写，今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