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君全名叫周默君，是老五的妻子，也是小九的表妹。

小九的姑姑嫁到杭州世家，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少时性子格外泼辣，他姑母头痛就把女儿送到长沙，请小九帮他寻个丈夫。

小九起初也颇为头疼，直到老五这棵铁树开了花，整日整日端着自己做的菜，跑去翻解家家的院墙。

一来二去，两人走到了一起。

那段日子在长沙，小仙姑和默君走得很近，来我这里的时候，两人通常都是结伴。小仙姑来找我说事，默君就坐就坐在一边安静的喝茶。

吴二白听我说要见他母亲，是有犹豫的。我往前走了一步：“怎么她不愿意见我？”

吴二白叹了口气：“二姑姑，您如今这身份…”犹豫了一会儿，他才松口：“也罢…我妈不会乱说话的，容我去安排一下。”

“那就快去吧。”我无奈地笑了声，转头去看老五：“走吧，带我去你家逛逛。”

吴家的宅院在城西一处僻静的山脚下，依山傍水，环境清幽。

我起初也不太明白江南的山水里怎么养出默君那么个泼辣的姑娘，更是没想到书香门第里走出来的辣子会和老五走到一起。

老五说长沙的事情了结之后，他就舍弃了那边的生意，和默君回了杭州，那以后吴家就在杭州扎了根。

他本来是打算培养老二作为家族产业的接班人，却没想过老三异军突起截了他二哥的胡。

我听他说起这些时，也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不福你享福。所以随他们去吧。”

老五看着我笑了笑，摸了摸怀里的西藏璜。当然已经不是三寸丁了，但是跟三寸丁一样可爱。

我伸出手，“给我玩玩。你这小东西这么可爱，改天给我也训一只吧。”

老五看着我的目光带着无奈：“这是用玩的吗？”

“不乐意就算了，知道你宝贝你的狗。”

走出昏暗阴冷的地下室，骤然见到阳光我甚至有些睁不开眼。在阳光下站了好久，才恍惚间回过神来。

抬起头，我看着自己的手臂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盯着看了半晌才收回去。

“就这么把我放在下面，也不知道，偶尔推我上来晒晒太阳，这皮肤都白的跟鬼似的了。”

老五讪讪一笑，没有接话。我也没有计较的意思，上了车。

车子在我熟悉的地方停下来。

“上一次来这儿还是你和默君的婚礼。”

我仔细打量这座宅院。“竟然没什么变化。”

吴二白先我们一步到家，此刻已经在门口候着，“爸，二姑姑，妈在后院等你们。”

我快步朝后院走去，花园里的梅花开的正好，默君一头银发就坐在树下。

看到我来她站起来，我们彼此朝对方走过去。

默君紧紧握住我的手：“二小姐…二小姐…好久不见了…”

的确好久不见了，但默君仍旧很美。

我拍了拍默君的手，拉着她到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