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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选A还是选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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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离职会是一场冗长复杂的过程，没想到从递上辞呈到人事部走完流程，再到回公司收拾好工位上的零碎，前后不过一天半的光景。
只是手头上的工作交接还在慢慢收尾，我也没能为特助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周围的同事见我动作匆匆，总猜测是不是家里有急事逼得我不得不离开，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只好笑着解释，其实是自己想换条跑道，去试试完全不同的行业。
金善禹捧着个方方正正的纸箱，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见了相熟的同事便从里头往外掏零食和咖啡糖，脸上挂着笑，嘴上一遍遍说着。
金善禹“这是柯玫的礼物，大家尝尝”。
周围瞬间漾起一片道谢声，我正觉得稀奇，刚要回头问他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周到，后颈就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气息。
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像片羽毛轻轻搔过耳畔。
金善禹“记你帐上了。”
我（柯玫）“行吧，我就知道。”
他脸上那副假面虎似的笑容丝毫未减，语气听着倒像是随口一提。
金善禹“对了，你离职的事和Jake说了吗？”
我动作一顿，指尖无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文件袋，低声道。
我（柯玫）“还没……到时候他自然会知道的。”
他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尾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只重复了句。
金善禹“你啊你，柯玫你真傻。”
我咬了咬下唇，他那未尽的话里藏着的意思，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可真要面对，却又像被什么绊住了脚步，我又该怎么跟沈载伦说我要离职呢？
他会是眉眼弯弯地说“想清楚了就好”，还是会皱着眉问“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他的赞成与否，于我而言，究竟该摆在什么位置？
这些念头在心里缠成一团，像团理不清的线，让我迟迟不敢迈步。
霏霏“柯玫，你也想要离开了吗？”
我和金善禹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霏霏就站在面前，胸前的工牌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
她脸上的神情复杂得很，像是攒了好大力气才挤出一抹恭喜的笑，可眼底那片藏不住的悲伤，却像浸了水的棉絮，沉沉地坠着。
金善禹见状，连忙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胳膊，语气放得软和。
金善禹“不是说好要为柯玫践行的吗？不许哭哦。”
霏霏“知道了。”
她努了努嘴，伸手接过我手里正整理到一半的东西，语气轻快地说。
霏霏“剩下的我来帮你收拾吧，你不是约了成训前辈见面吗？”
霏霏“他在六楼的舞蹈室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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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舞蹈室的门时，房间里正流淌着一首陌生的旋律。
明明是朴成训的嗓音，裹着的却是我从未听过的情绪，像被揉碎的月光，混着点说不清的怅然。
他抬眼看见我，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伸手将音乐按停。脚步声轻响着靠近，他紧挨着我在墙边坐下，肩膀几乎要碰到一起。
我（柯玫）“这首歌是新歌吧？”
朴成训“嗯，是这次回归的收录曲。”
他的气息里还带着运动后的微热。
我（柯玫）“叫什么名字？”
朴成训“Always。”
朴成训“总是错过，总是别离。”
朴成训“很适合我的一首歌。”
我闻言一时哑然，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
他却抿了抿唇，对我浅浅一笑，打破了沉默。
朴成训“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我这才回过神，慌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专辑，递到他面前。
我（柯玫）“想请你给我签个名。”
他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惊愕，像是没料到会是这样，几秒后才慢慢露出了然的表情，接过我手里的笔。
朴成训“是替你表妹要的吧？”
他低头看着专辑封面上他的照片，语气里带着温和的谢意，
朴成训“很感谢她喜欢我。”
我（柯玫）“不是……”
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比预想中更轻，
我（柯玫）“是替我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气，字句清晰地说。
我（柯玫）“你是我少女时期的英雄主义。”
我（柯玫）“耀眼，温柔，优秀。”
我（柯玫）“所以我一直想着，以后要努力成为你这样的人。”
他握着笔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向我，目光依旧沉静。
朴成训“我没有那么优秀的。”
朴成训“人生其实就像一道选择题，”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专辑封面，
朴成训“我不过是选了对我来说正确的答案而已。”
他微微倾身，语气里带着认真。
朴成训“那你呢？选A还是选C？”
朴成训“对于你来说，离开是正确的选项吗？”
我沉默了半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专辑边缘。
我（柯玫）“我不知道。”
我（柯玫）“或许对我来说，这道选择题其实只有两个选项——离开，或是留下。”
我（柯玫）“可这两个选项背后，却是完全不同的人生。”
我抬眼看向他，语气里带着点茫然，
我（柯玫）“我没有十足的把握选对，但我只是想试试另一选项下面临的结果。”
他没再说话，垂眸低头，握着笔在专辑上落下签名。
我之前从林瑶那里见过他的To签，字迹总是秀气又工整，可这一次，纸上的笔画却显得格外凌乱，像是藏着许多没说出口的情绪。
临走前，我又回头望了他一眼，声音轻轻漫开。
我（柯玫）“你还记得吗？我刚转学时，是你替我解了围。”
我（柯玫）“那时候校园里总有人说，你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我弯了弯唇角，眼底却漾着点别的情绪，
我（柯玫）“可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等待拯救的公主。”
我（柯玫）“所以到现在，我唯一耿耿于怀的，是当时没能鼓起勇气自己反抗。”
指尖在身侧轻轻蜷起，
我（柯玫）“因为就算没有你的出场，你依然是故事里耀眼的白马王子。”
我（柯玫）“而我，本也该靠自己，成为那个勇敢的女主人公。”
—EP25.勿念她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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