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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一个澡，看一朵花，吃一顿饭，假使你觉得快活，并非全因为澡洗得干净，花开得好，或者菜合你口味，主要因为你心上没有挂碍。”
——钱钟书 《写在人生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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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想到让我来帮你做选择？”
玻璃窗对面坐着的女人，眉眼间与我有几分悄然的相似。
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囚服，衬得她肤色愈发沉静，眼角那几道细密的细纹，没有半分凸显出憔悴或脆弱，反倒像岁月精心勾勒的笔触，为她周身添了几分历经世事的从容与独特魅力。
她坐姿端正，目光落在玻璃对面的我，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仿佛这身束缚从未真正困住过她的灵魂。
我（柯玫）“毕竟……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她闻言，唇角轻轻抿起一抹浅淡的笑，眼底漾开些许温柔的涟漪。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跟邻居家的小孩子一起去公园划船，那船明明还坐得下你，你却抿着嘴说什么都不肯上。”
她顿了顿，目光透过玻璃落在我脸上，带着笃定的暖意。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便知道，你自己做得了选择，也清楚自己坐的船要漂向哪里。”
她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语气平静却精准。
“你现在之所以会犹豫，不过是因为害怕结果不尽如人意，又或者怕辜负了太多人的期待。”
“可你还记得吗？”
她忽然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后来你自己单独坐的那条船，最先划到了终点。”
“你的选择，从来都不会出错。”
她的话像一道微光，穿透心底的迷雾。我愣了愣，那些盘桓许久的困惑仿佛在这一刻豁然开朗，心里的答案愈发清晰。
然而她话锋一转，声音轻了下去，带着难以察觉的怅然。
“可惜我不是个好母亲。真正的好母亲，会为子女踏平安稳的前途，而不是像我这样……”
我（柯玫）“你是个好母亲。”
我忍不住打断她，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坚定，
我（柯玫）“你一直都是。”
我（柯玫）“虽然我一直羡慕那些美满幸福的家庭，看着别家孩子被父母围着嘘寒问暖时，心里也会偷偷发酸。”
我望着玻璃窗对面的她，声音轻轻的，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坦然，
我（柯玫）“但我比谁都清楚，你已经把能给的所有爱，都倾注在我身上了。”
我（柯玫）“所以，即使很多时候是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成长，也没关系的。”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玻璃，我弯了弯唇角，
我（柯玫）“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你在惦记着我、爱着我，这就足够了。”
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抬手抹了抹眼角，隔着玻璃，我好像能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情绪。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底瞬间漾起如同所有母亲般的热忱与关切，望向我的目光里满是期待。
“你上次问我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你不是问我爱情会给人带来什么嘛，现在你自己体会到了吗？”
我愣了愣，脑海中瞬时闪过好些身影，那些交织着温暖与酸涩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
片刻后，我抬眼看向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柯玫）“体会到了。”
我（柯玫）“它带给我的，是继续成长的勇气，和无论多难都能坚持下去的力量。”
我顿了顿，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我（柯玫）“教会我拥抱爱意的前提是与一切真正和解。”
我（柯玫）“是美好的存在。”
她闻言，脸上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像是放下了什么沉甸甸的心事，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欣慰的光。
“了无牵挂是你勇敢前进的底气，爱情却也是你拥抱一切的勇气。”
—EP25.勿念她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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