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妈妈帮我拎着行李箱,一路走一路擦眼泪。我强忍着不舍,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
祝砚月“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寒假就回来看你,到时候给你带上海的大白兔奶糖!
安检口前,妈妈最后抱了抱我,声音哽咽:“记得按时打电话,别让妈担心。”
祝砚月“知道啦!”
我用力点头,转身快步走进安检口,不敢回头——怕一回头,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飞机起飞时,我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心里又酸又甜。
酸的是舍不得妈妈,甜的是马上就能见到周诣涛,马上就能开启新的生活。
我摸出手机,给周诣涛发消息:
祝砚月“我登机啦!预计两个小时后到上海,你等我哦!”
周诣涛几乎是秒回:
钎城.周诣涛“好,我在咖啡馆等你,买了你爱喝的青提气泡水。”
看到“青提气泡水”四个字,我瞬间笑出了声——上次聊天随口提过一句夏天爱喝带气儿的果饮,没想到他记这么牢,之前的不舍好像被冲淡了不少。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
我拎着沉甸甸的行李箱,一路小跑冲出机场,拦了辆出租车就报出咖啡馆的地址:
祝砚月“师傅,麻烦快点!我要去‘拾光’咖啡馆,跟人约好见面了!”
出租车穿梭在上海的街头,窗外的高楼大厦飞速掠过,风从车窗缝里钻进来,带着点初秋的凉,我却觉得浑身发热,心里的期待像泡了水的豆子,一个劲儿往上冒,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背包带,连呼吸都跟着变急了。
终于到了咖啡馆门口,木质的门帘上挂着小小的铜铃,一推就“叮铃”响。
我付了钱,拎着行李箱快步走进去,咖啡香混着淡淡的果香扑面而来,舒缓的爵士乐在耳边流淌,暖黄的灯光把每个座位都照得温柔。
我下意识地往窗边扫了一眼,目光瞬间就定住了——
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男生,穿一件浅灰色连帽卫衣,帽子没戴,黑发软软地贴在额前,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在他发顶,泛着一层浅金的光。
周诣涛比我想象中要高些,坐直时肩膀挺得很直,却不显僵硬,反而透着股少年人的清爽。
脸颊是有点婴儿肥的肉嘟嘟,下颌线却清晰利落,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银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垂着,正低头看着手机,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动作慢而轻,像在数着时间。
明明是第一次见,可我心里却“咯噔”一下——是他,是周诣涛。
是那个隔着耳机,用温柔声音说“别慌,我在”的人,是跟我约好一起闯青训营的人。
我站在原地愣了两秒,行李箱的轮子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椅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周诣涛像是察觉到什么,指尖的动作顿住,缓缓抬起头。
之前敲着桌面的手指轻轻蜷了蜷,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淡却温柔的笑,连带着脸颊的肉都微微鼓了鼓,显得格外软:
钎城.周诣涛“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