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胤禛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平日里一张古井无波的脸,此刻罕见的带着几分焦急。
”听闻宜修身子不适,爷特地求了皇阿玛将太医院的王英带了过来。“
费扬古心下疑惑
"四阿哥所不知,小女已然香消玉殒··········”
胤禛闻言,轻合上眼,内心轻叱"你终究还是想离开我,可我偏要强留。”
敛去严重的复杂,对身后的王英嘱咐道:“既已来了,便去看看吧”
王英拱手称”是“
说罢
也不再理会故作悲伤的费扬古,撩开长袍快步离去。
费扬古:?人都走了看什么?
此刻宜修院子,福晋云秀在确定宜修断气了之后,正准备将宜修院中奴婢发卖,好巧不巧胤禛赶来。
“臣妇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奴婢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5”
胤禛没有理会请安的众人,只沉着脸摆手示意众人免礼,身后的王英上前,对着地上的剪秋问道:“二格格可在?”
刚稳定心神,听到这话剪秋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内心惊慌不已,虽然格格说那是边境秘药,但御医医术高超见多识广,难保不露出马脚。
剪秋话语中带着哆嗦,哭着嗓子回道:“回禀大人,我们格格·····呜呜呜·······我们格格已经去了···”说完就放声大哭
王英;"老朽奉命前来为二格格看诊,就算二格格不幸芳龄早逝,待老朽探明病因,禀明圣上,谨此复命.“
剪秋哭丧着脸抽噎道:”可二格格乃未出阁女子,女子闺房岂容外男踏足?“
王英不解,这人都死了还讲究这么多干什么,言语间也带着不耐,重声斥道:"医者临证,无分男女。”
剪秋还想劝说,云秀却注意到四阿哥的脸越来越臭,仿佛别人欠他八百万一样。
云秀:“放肆!主子说话岂有尔等这个贱婢开口的道理,来人,将这贱婢拉出去!”
闻言,两个年纪稍长的丫鬟上前,准备遵从主子的命令将其拖下去处置。
剪秋:“福晋饶命,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莫要伤了格格玉体~”
一旁一直沉默的胤禛突然开口:“虽聒噪,却一心护主,堵上嘴拉到外面去罢了!"
"是臣妇管教不严,污了主子爷的耳,此等犯上贱婢就应该······“
”福晋!!!!“
费扬古生怕她语出惊人,连声呵斥。
云秀:······她说的没错啊
见再无人阻拦,王英来到宜修床榻前,恍然抬头间呆愣片刻。
”这二格格,当真是一副仙姿玉容的好模样“内心虽感叹不已,但不过片刻就定下心神。
打开医箱将脉枕置于宜修手腕,刚搭上脉,果然如众人所说一般无二。
正准备收掉工具回去复命,却忽然察觉脉象异常,原本一潭死水的脉象中竟还有一丝尚存,他不可思议的再次探究,却又一片死寂。
见太医如此,原本心情颇好的云秀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费扬古:”王太医如何?我儿究竟为何忽然离世?“
王太医:”二格格似乎是高烧惊厥,身体进入假死的状态,脉搏呈现死脉,但这脉像却是老夫生平未见,颇有些奇异之处·······“
云秀惊呼一声:”假死?不是真的死···“
话还未出口,瞥见四阿哥那越发阴沉的脸色,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王太医的意思莫不是还有救?”费扬古听出弦外之音。
王英看着榻上的宜修,眼中满是可惜,转身回禀胤禛:“假死症状虽少见,却并非没有,只是这人就算救回来也多为痴傻,更甚者身僵如木,呼之不应,如同槁木死灰。”
云秀闻言放下心来,见众人神色凝重,于是故作担忧开口:“那岂不是活死人吗?”
费扬古眉头紧皱,活过来还不如就此死去一了百了,但顾及四阿哥在场:“岂无它法?”
王英:“回天乏术,听天由命!!!"
一时间众人将目光投向胤禛,沉默片刻:”王太医,望施以回春之手!“
王英:”臣当竭尽所能!“
说完将所用到的药材写在纸上交与药童,又与银针双管齐下,从傍晚一直到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