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让宋亚轩浑身一僵,猛地瞪大眼睛看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刘耀文却像是没察觉他的震惊,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熟稔
刘耀文市美术馆有个新开的青年艺术展,听说还不错。
刘耀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起去看看?
宋亚轩我……我明天学生会还有事……
宋亚轩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拒绝。和刘耀文单独去看艺术展?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他就觉得呼吸不畅。
美术馆?艺术展?宋亚轩的大脑一片混乱。刘耀文这是在……约他?在发生了扣分、雨中送伞、以及那张被他发现的、画着自己的素描之后?他到底想干什么?
刘耀文学生会的事下午再做也来得及吧?
刘耀文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不紧不慢地堵了回来,眼神带着点狡黠。
刘耀文展览上午十点开始,我们早点去,中午就能结束,不耽误你下午工作。
宋亚轩我……
宋亚轩词穷了,脑子乱糟糟的,找不到合适的拒绝理由。他看着刘耀文那双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深邃明亮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逼迫,只有一种坦然的期待和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料定了他最终会答应。
刘耀文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忽然抬起手,在宋亚轩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指尖轻轻拂过他耳畔的一缕碎发。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带着微热的触感。
刘耀文头发乱了,轩轩。
他收回手,语气自然得仿佛这个亲昵的动作再寻常不过。
宋亚轩却像被电击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刚才那瞬间的触碰,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刘耀文就这么说定了?
刘耀文仿佛没看到他红透的脸,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肩上的画筒。
刘耀文明天早上九点半,学校西门见。
刘耀文别迟到啊,副会长大人。
说完,他不再给宋亚轩任何反驳的机会,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校门口走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宋亚轩呆呆地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被发丝拂过的微痒感,耳边轰鸣着刘耀文最后那句话——“别迟到啊,副会长大人”。
他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被刘耀文指尖无意碰到的耳廓,那里烫得吓人。再看看刘耀文消失在花架尽头的高挑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和……一丝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彻底淹没了他的理智
宋亚轩呆呆地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被发丝拂过的微痒感,耳边轰鸣着刘耀文最后那句话——“别迟到啊,副会长大人”。
刘耀文,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
刘耀文轩轩,你心跳好快。
刘耀文低沉的、带着一丝了然笑意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精准地劈在宋亚轩混乱的神经上。
轰——!
宋亚轩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颊和耳朵烫得几乎要冒烟。秘密被当众揭穿的羞耻感和无处遁形的慌乱感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抽回被刘耀文指尖触碰的手腕,力道之大甚至带得自己踉跄了一下,仿佛那不是手腕,而是被烙铁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