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比武大会
“大清勇士得第一，大清勇士得第一”
“好好好”
小燕子：赛威，赛广真神勇，加油，加油，太棒了，加油
“加油啊，好，太棒了”
台上蒙古勇士摔翻了大清勇士
齐克尔：好
弘历你们的勇士可真厉害
齐克尔：还好，还好，这勇士是打小就开始练了，哈哈哈
塞娅公主好，加油！加油！
塞娅公主蒙古武士得第一
金锁：赛威赛广得胜利，大清武士得第一，赛威赛广得胜利
塞娅看着台下宫女们给大清加油，不服输的站起来
塞娅公主鲁加，给他一球，重重地打，冲啊，往上冲啊，冲
弘历盯着塞娅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看着她热情地给鲁加加油打气，指节捏得发白——真想把她藏起来
一旁的太后敏锐察觉到儿子对塞娅公主的过分在意
塞娅公主好，鲁加，加油加油加油啊
一旁的小燕子也不服输，激动地站起来：赛威，你是大内高手，拿出点颜色给他们看看，打他，打他
塞娅公主鲁加，胜利，鲁加，胜利
小燕子：赛威，加油！赛威，加油！赛威，胜利！赛威，胜利！
塞娅公主胜利胜利！
“赛威胜利胜利赛威赛威拿第一”
塞娅公主鲁加！鲁加胜利！鲁加，胜利！鲁加，胜利
小燕子：赛威，冲啊，杀呀，把他打下去
太后：这小燕子平常就是这么嚣张吗
晴儿：老佛爷，她不是嚣张，只是求胜心切，生怕我们输给人家，要给赛威壮声势，用心是好的，这就是我欣赏她的地方，永远把希望和活力带给每一个人
皇后：依臣妾看，小燕子当蒙古人还不错，和那公主很像
齐克尔：皇上，你们这儿比武之时，总是有人在呐喊吗
弘历那叫气儿力顶，是班画师从国外带来的习俗，被我们学到了
齐克尔：奥～
塞娅公主那我也想要气儿力顶
齐克尔：哪儿去给你找气儿力顶去，你自个儿就气儿力顶了
塞娅公主哼
弘历齐克尔，你这塞娅公主很活泼啊
塞娅公主鲁加，打他个落花流水，打他个落花流水啊
塞娅公主好，鲁加，一等的好，一等的勇士
塞娅公主你最勇敢了，鲁加，好
校场的风掀起赛娅的绯红裙角，她像团跳动的火焰掠过观礼台，每一次振臂欢呼都让发间银铃碎玉般轻响
弘历的手悬在半空，目光死死锁在那个在阳光下蹦跳的身影上
小燕子：赛威，特等的勇士特等的好，打他，把他打飞
鲁加打败了赛威
塞娅公主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好！
塞娅公主赢了赢了
齐克尔：打得好
塞娅公主我们赢了
“身手敏捷是高远，高远高远大胜利，身手敏捷是高远，高远高远大胜利”
小燕子：高远，给他一个过肩摔
塞娅公主过肩摔！过肩摔！
小燕子：好，你们输了！你们输了！塞娅，你们输了
永琪：我怎么觉得今天的比武变成小燕子跟塞娅的比武了
班杰明：哪一次不是这样的
塞娅公主朗卡，上！
一旁闭目养神的朗卡听到塞娅的指示，迅速站起身，一个轻功，飞身上台
“赛广赛广得胜利，赛广赛广拿第一”
塞娅公主摔他摔他
塞娅公主朗卡，给他点厉害瞧瞧，加油加油加油，朗卡
没几下，赛广就被朗卡打下了台
正在加油的小燕子看赛广被打下台，沉默
塞娅公主耶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朗卡，好样的，朗卡，胜利，朗卡，胜利，胜利！
小燕子生气地大喊：我们大内高手在哪？快出来
尔康飞身上台
塞娅公主朗卡，你是最棒的
小燕子：尔康尔康，加油
“福大爷，万夫莫敌耀武扬威得第一”
塞娅公主朗卡，打飞他，打飞他
小燕子：打他们打他们打他们
打斗场面甚是激烈
经过多番打斗，朗卡被尔康打倒在地
小燕子：好样的好样的，这才是高手，这才是胜利
齐克尔：哈哈哈，皇上，你们中原武士的功夫，可实在了不得啊，我们输了
塞娅最听不得“输”这个字
赛娅的杏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看着尔康击败蒙古勇士后抱拳行礼的模样，耳畔满是中原武士的喝彩声
塞娅公主谁说的，我们还有高手
她银牙紧咬，腰间银链突然发出清脆的嗡鸣——那是挂在鞭柄上的狼牙坠子在震动，“唰”地一声，绯色裙摆扬起半人高，她施展草原特有的“踏云纵”，足尖轻点围栏，如同一道赤色闪电掠上比武台
尔康看向台上的弘历，弘历点点头
尔康：臣福尔康不敢和塞娅公主交手，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塞娅猛地一抖手腕，鞭梢卷着劲风直取尔康面门，却在触及对方鼻尖三寸处突然变向，精准缠住了他腰间的玉带
赛娅手腕发力想将尔康拽倒，却见对方足尖点地，竟借力腾空翻了个跟头，挣脱开鞭子
火星四溅的刹那，赛娅眼中的怒火化作了兴奋的光芒
她连甩三鞭，鞭影在空中织成银色的网，时而横扫如惊涛拍岸，时而直刺似流星坠地
尔康堪堪接住每一次攻击，却惊觉她的力道越使越猛，每一击都带着草原烈马般的野性
塞娅公主好！
赛娅大笑着收鞭后退半步，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塞娅公主总算有人能接我十招！
她重新握紧鞭柄，琥珀色的眸子里燃起斗志
塞娅公主今日便让你知道，蒙古的太阳可不是好惹的！
长鞭再次破空，这一次，连台下屏息观战的弘历都握紧了拳头，既为她的英姿心醉，又因她与尔康的缠斗而隐隐作痛
赛娅的银鞭在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尔康狼狈躲闪，袍角已被鞭梢抽出数道裂口
她咬着下唇，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上，每一次甩鞭都带着草原女儿的狠劲
当鞭子如灵蛇般缠住尔康的腰肢，她借力一扯，将人狠狠甩下高台，动作行云流水，尽显蒙古勇士的飒爽
齐克尔：好，好！
齐克尔王拍案而起，腰间弯刀随着大笑声铿锵作响，“这才是我的女儿！”
台下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蒙古武士们震天的喝彩，马蹄靴重重跺地，似在为草原的骄傲欢呼
尔康单膝跪地稳住身形，抬头望向高台时，一抹明黄已如雄鹰般掠过众人头顶
弘历落地时衣袂翻飞，腰间玉佩轻响，对着赛娅挑眉笑道
弘历公主如此神勇，朕也技痒难耐，不妨赐教？
赛娅眼中闪过惊喜，长鞭立刻劈头盖脸扫来
弘历身姿矫健，时而旋身避开凌厉鞭风，时而侧身躲过直刺面门的鞭梢，却始终不主动出击
他望着她因激烈打斗而泛红的脸颊、飞扬的发丝，心中满是柔情，直到赛娅鞭势稍缓，才猛地伸手，稳稳攥住了震颤的鞭身
弘历手腕发力，赛娅惊呼一声，径直跌进他温热的胸膛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比草原的暴风雨更炽热的情愫
不等她反应，弘历已松开手，微笑道
弘历公主好身手，承让了！
塞娅公主什么承让！我听不懂
赛娅恼羞成怒，扯回鞭子再次进攻
塞娅公主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两人近身缠斗，拳脚生风
弘历刻意留手，却在赛娅后退时脚下不稳、眼看要摔下台的刹那，长臂一揽将她拽入怀中
她头顶的红帽轻飘飘坠落，散落的发丝间，银饰叮当作响
塞娅公主放开我！
赛娅挣扎着要继续，却见弘历突然甩动她的鞭子，鞭梢卷走了她胸前的绿松石配饰
珠子滚落满地，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塞娅怔怔看着弘历，胸脯剧烈起伏，这还是第一个能赢过自己的男人，终于咬牙道
塞娅公主算你赢了
弘历将配饰轻轻放在她掌心，触到她微凉的指尖时，喉结动了动
他多想将这倔强的女子永远护在怀中，却只能压下眼底翻涌的爱意，温声道
弘历他日若想再比，朕随时奉陪
而赛娅攥着配饰转身时，耳尖通红——她分不清，是因落败的不甘，还是方才那个灼热的对视，早已将她的心搅得一片纷乱
齐克尔：哈哈哈，皇上，没想到您竟然就是大清第一勇士啊
弘历哈哈哈，过奖过奖，塞娅公主甚是厉害，我也是侥幸，才有机会赢了公主
齐克尔：不过，皇上，刚才那位勇士是谁啊，竟然也能跟塞娅打那么久，也是很厉害了
弘历他是福尔康，是朕的御前侍卫，也是福伦大学士的长公子
齐克尔：好功夫，好勇士，这也可是一等的勇士啊
弘历哈哈哈
塞娅扑进齐克尔怀里，小声嘟囔
齐克尔：皇上，我们塞娅今天终于碰到对手了，大清朝真令人佩服啊
弘历哈哈哈，你们蒙古人身手也不凡啊
弘历你看这小公主，真让人刮目相看哪
齐克尔：哈哈哈
时间大法——
夜深人静
宫墙的飞檐在月光下投出锋利的剪影，赛娅斜倚在琉璃瓦上，银质腰带随着晃荡的双腿轻响
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市井灯火，想起草原上能望到天际的辽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弘历赏赐的镶金鞭——白天比武时他温热的怀抱，此刻仍像烙铁般烫着心口
御花园的夜露沾湿了乾隆的玄色靴面，他握着折扇的手指发紧，直到望见那抹绯色身影
赛娅转身的刹那，月光正巧落在她扬起的眉梢，他喉结滚动，险些将“朕想你”脱口而出
塞娅公主皇上怎么来了？
塞娅歪着头，发丝垂落遮住半张脸
弘历顺路
乾隆跃上屋顶，瓦片在靴下发出细微的脆响
他望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突然恨极了这宫墙——困住了她的自由，也困住了他越界的心意
弘历还习惯吗？
话一出口便觉多余，看她百无聊赖托腮的模样，答案昭然若揭
赛娅轻笑一声，银铃般的声音裹着夜风
塞娅公主紫禁城像个镶金的囚笼，为什么还有人挤破头想进来？
她的目光扫过他腰间象征皇权的九龙玉佩，像在审视某种荒诞的谜题
乾隆沉默良久，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无法重叠
弘历大概……权力能让人忘记自由的滋味
弘历忽然想起年轻时握着玉玺的雀跃，此刻却只觉掌心凉
塞娅公主真无趣
赛娅踢了踢瓦片
塞娅公主我想出宫逛逛，去看看真正的人间烟火
她转头看他，眼中跃动着期待的光
塞娅公主皇上要一起吗？
心跳几乎停滞
乾隆望着她睫毛上凝结的夜露，想起自己鬓角的白发，想起太后今日意味深长的警告
弘历朕...会让永琪他们陪你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弘历年轻人更懂得玩乐
赛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转瞬化作倔强的冷笑
塞娅公主谢皇上安排
她利落地翻身跃下屋顶，裙角扫过乾隆垂落的手指，凉意刺骨
望着空荡荡的屋檐，乾隆捡起她遗落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掌心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栖在槐树上的寒鸦
他忽然觉得这御花园太大了，大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逃离那个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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