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觉得以后应该没事了,就放心离开,阿拾靠在车壁上小憩。
马车突然晃动,阿拾坐稳了,小琴磕在车壁上。
小琴揉着头掀开车帘,“怎么回事老张,冒冒失失的,要是摔了小姐怎么办?”
车夫老张,“小姐,前面一位夫人倒在我们车前,我们没撞到她。小姐,您看怎么处理?”
阿拾,“小琴,我们下去看看。”
是一位妇人,阿拾送她去医馆。小琴,“小姐,我们还要等她醒来啊?”
阿拾看着等得不耐烦的小琴,有些好笑,“帮人帮到底,我们都把她送到这里了,再多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那妇人幽幽转醒,迷茫地看着四周,“我这是在哪里?”
小琴扶她,“这是医馆,我们家小姐看你昏倒在地上。怕你遇到危险,就先送你来医馆了。”
她面露感激,“多谢姑娘大恩大德,不知可否能知道姑娘尊姓大名,日后一定报答。”
阿拾,“夫人何须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不知夫人家住哪里,我正好有空,可以送夫人回府。”
她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意思,已经很麻烦姑娘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小琴,“夫人此言差矣,现在外面下着小雨,路面湿滑,不好走。夫人晕倒在街上,想来有体力不支的缘故,我们家小姐才帮了你,如何放心你一个人回家?”
最后她还是上了阿拾的马车,一路上闲聊中,她大方地交代了自己的家庭状况。
她姓蒋,丈夫早亡,还有一个儿子名张遮,现在通过吏考,在京城为官。
阿拾礼貌性赞扬,“张公子真是年轻有为,日后一定前途无量,夫人就等着享福吧。”
提到她儿子,张夫人脸上的纹路舒展了很多,看起来就很开心,“哪里,姜姑娘谬赞了。他只是平常人,只不过比常人努力些……”
张夫人说着忍不住叹气,“都是我没本事,不然他本可以参加科举的……”
阿拾继续,“这才是张公子的可贵之处,张公子这样孝顺,也是难道。夫人何须自苦,张公子日出赤忱,日后必有他的出头之日。”
张夫人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到了,小姐。”
小琴先下车,阿拾和小琴把张夫人搀扶下车,阿拾等她下车之后,自己也下去送她。
张夫人,“使不得,姜姑娘……”
阿拾微笑,“夫人何必客气,都到这里了,多走几步也无妨,就当散步了。”
“娘,是你吗?”
一个青衣俊朗的男子慌忙跑过来,雨已经停了,他衣服和头发还有湿痕,似乎淋了许久的雨。
张夫人赶紧回话,“遮儿,娘在这,娘没事的!”
母子俩团聚,说了几句话,才把目光投向阿拾
张遮对阿拾弯腰拱手,“多谢姜姑娘,在下感激不尽。日后姑娘有用得上张遮的,请您尽管开口。”
阿拾回礼,“二位不必客气,张夫人和公子还是先回家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阿拾做完好人好事,和两人礼貌告别,就回家了。
过了一段时间,长公主选伴读,姜家有资格参选。
姜父姜母决定让阿拾去,姜雪宁也同意了。阿拾最近观察她,当然仅限于在姜府内。姜雪宁在外面做什么,见了什么人,阿拾是不知道的。
名单下来,得到入宫当伴读的名单上,没有阿拾,反而是姜雪宁。
姜母当即怀疑姜父报的是姜雪宁的名字,姜父大感冤枉。
姜母把矛头指向姜雪宁,“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名单上才会变成你的名字?”
阿拾不赞同道:“娘!”
姜母生气道:“蕙蕙,你别帮她说话!我看就是她……”
阿拾,“娘,雪宁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能使什么手段?娘,您冷静一些,别伤了和气。”
姜母还不罢休,姜雪宁却是很平静,完全没有被冤枉的不忿,仿佛是习以为常,只是带着好奇。
阿拾可以初步判断,姜雪宁是重生,而非穿越。
阿拾连忙劝住,“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雪宁要入宫,我们应该先给她准备好……”
姜母,“姜雪宁,入宫前,我会给你再请教习嬷嬷,好好学,别丢了我们姜家的脸!”
姜父,“我看也…”
姜母瞪着姜雪宁,“闭嘴,你非要等到她闯祸才补救吗?”
姜雪宁开始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痛苦学礼仪生涯。就算是姜雪宁会了,姜母也让她反复练习。
阿拾没有去看,姜雪宁第一次学礼仪时,态度懒散,行为都不标准,但是一举一动,自成风范。
仿佛长期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似的,这也是阿拾断定她是重生的依据之一。还有她对姜母的疾言厉色,也好像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