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是姜父的忘年交,只要有空,就会来姜府找姜父闲聊,顺带给阿拾讲课。
姜雪宁又去宫中了,家里安静了许多。今日难得的好天气,阿拾一早出门去拿给姜母定的首饰。
小琴抱着首饰盒,“小姐,我们回家吗?”
阿拾摇头,“今天天气好,人又少,适合逛街。小琴你把首饰放马车上,我们去逛逛。”
小琴快步走,“是,小姐。”
阿拾在前面慢慢走,看到眼熟的背影,立刻藏起来。
小琴跟在边上,低声道:“小姐,那那不是二小姐吗?她怎么这副打扮,今日她不是该在宫中吗?”
阿拾拿着小琴躲到墙角边上。姜雪宁看起来有些不清醒,在大街上停了片刻,四处打量,方才如梦初醒,往皇宫的方向爬去。
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人喊着,“宁宁等我!”
不用看也知道是燕临,后面又来了个穿着贵气的少年,他四处寻找,也跟着前面两个人往皇宫的方向跑。
等几人走远,阿拾和小琴才出来。小琴明显很有忧患意识,忧心忡忡、愤愤不平道:“二小姐怎么能这样?她不好好在宫中给公主当伴读,反而和人家鬼……反而随意出宫玩乐,要是连累家里怎么办?”
别说小琴了,阿拾也有些担心。照着姜雪宁大胆的程度,这些事很正常,她很有可能不会有事,但是作为她的家里人就有事了。
随即阿拾又想到,姜雪宁能拿到伴读名额,这点小事当然是没事的。
阿拾,“小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小琴立刻笑着道:“小姐,那边有肉饼,闻起来好香啊,小姐要不要吃?”
阿拾点头,“走吧,去买点尝尝。”
阿拾和小琴一人拿一个肉饼小口咬着吃,反正今日穿的普通,又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放心吃。
转头就遇到熟人,是张遮的母亲。阿拾,“张夫人,许久未见,您无恙?”
张夫人面容愁苦,看到阿拾的一瞬间扯出一个笑,“姜姑娘。”
阿拾让小琴再买了一张肉饼,阿拾接了,递给张夫人,“夫人,这家的肉饼味道不错,你尝尝。”
张夫人,“姜姑娘……”
小琴尖叫,和阿拾一起扶着晕倒的张夫人。
小琴倔犟地叼着最后的小块饼,抱着张夫人的腰,让阿拾轻松些。
阿拾一行人把张夫人扶上马车,还是先送去医馆。
马车上,小琴有些不高兴,“小姐……”
被一个一点儿也不熟的人,再次麻烦,不是什么好的体验。阿拾不相信因果报应,但还是道:“就当行善积德好了。”
小琴嘟囔,“小姐就是太过善良,才会被二小姐……”
阿拾,“小琴!”
小琴收敛表情,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好了,小姐,我不说了。”
小琴从小时候就在阿拾身边了。错抱一事,小琴知道,也认为阿拾有些对不起姜雪宁。但是,小琴坚定地认为,姜雪宁不能欺负阿拾。
没错,因为姜雪宁不友好的态度,让小琴认为就是她欺负阿拾,但没有得逞。因为姜雪宁似乎不在意,所以阿拾无论是物质上、还是情感上都没有损失。
大夫诊断张夫人积劳成疾,身心郁结,还体虚,日后要好好将养。
张夫人还没有醒来,阿拾决定直接先送她回家,不想在医馆耗时间。
小琴有些同情,“小姐,张公子不是当官了吗?怎么他母亲……”
阿拾看了一眼张夫人,“嘘!”
小琴立马捂上嘴巴,作怪地点头。当面说人家坏话不好,万一张夫人醒来听见就不好。
人前,小琴是端庄大方的大侍女,在阿拾面前,就会更活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