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州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主君好了,本来是个天大的喜事。
陈滂笼络的人马太多,让这喜事,蒙上了一层阴翳。
阿拾全权负责陈翔的医药,自然顺手,就多加了新药,给陈翔营造一副快要痊愈的假象。
其余的大夫,无法看出破绽。
陈滂坐不住了,这才有下毒的事件。
他下毒,阿拾也给他下毒,更隐秘,无法让人知道。
相生相克原理,单下一种,不会有毒,合起来,就是剧毒之物。
阿拾来的时候,春寒料峭,现在夏季已经快接近尾声。
原主苏娥皇的生辰,就在几天之后。
陈翔因为身体好了些,也很高兴,特意大摆宴席。
陈滂这狗东西,在阿拾说话的时候故意打断,很不给面子。
阿拾微笑以对,并不反驳。
还把他架在长辈的位置上,长辈教导,理所应当。
没关系,他也只能嚣张这一会儿,回去就是他的死期。
陈滂回去,当天夜里就暴毙身亡。
陈滂的手下们,也查不到根由,闹起来,要陈翔给个交代。
结果没几天,陈翔也油尽灯枯,亡故了。
边州便成了无主之地,阿拾作为边州女君,站出来主持大小事宜。
阿拾有陈翔留给自己的死忠薛泰,手下有五万人马,足够自保。
还在孝期,边州众臣,就吵吵嚷嚷,要选出一个继承人来。
阿拾手里有兵,自然有话语权。
阿拾私下里派人,劫杀陈滂的儿子。
没想到这人,跟天命附体一样,派了这么多人去,居然给他跑了。
陈家可能子嗣艰难,陈滂这么多年,也只得了一个儿子。
还不姓陈,姓魏名俨。
跟有病似的,唯一的儿子,给别人家养着。
陈滂的心腹们,都举荐魏俨做新的边州主君。
这可不得行,他做了主君,自己还有什么站脚的地?
于是顺理成章,阿拾把陈滂的死,嫁祸给了魏俨。
阿拾给出了伪造的证据,就是他下的毒。
魏俨是受了魏家的蛊惑,这才大逆不道弑杀亲父。
“绝不可能!”
“他是主公唯一的儿子,将来会继承主公的家业,怎么会毒杀亲父?”
……
陈滂的心腹们群情激愤,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能承认。
要是边州主君之位,旁落他人,他们手上的权力和势力,一定会一降再降,最后可能都没了。
阿拾倒是想全给杀了,以绝后患。
不过一下子除掉这么多人,难度不小。
很有可能会发生战乱,这不划算。
而且边州搞内斗,岂不是便宜了旁人,给他人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再说了,好歹都是人,放在战场上有些作用,杀了太过可惜。
阿拾假意后退一步,说只要魏俨肯回来,认祖归宗,为陈滂披麻戴孝,边州之主让他做也无妨。
期限为四十九天,如若不归,便默认他放弃继承权,由阿拾选一个陈氏孩童,过继陈翔名下,继承边州,自己从旁辅助。
原先陈滂的人马同意,其他人便再无异议。
他们分了好多人批次,一次又一次去魏氏的地盘,劝说魏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