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手搭在桌上,凝白的手腕和黑漆的桌子形成鲜明对比。
宫远徵开始把脉,表情严肃又认真,沉浸其中。
一只鸟儿,从窗子中飞了进来,在窗框上啄得哒哒响,没一会儿又飞走了。
阿拾小声询问,“好了没?”
宫远徵,“你催什么?平心静气!”
阿拾吐出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这是个高明的大夫,不能得罪。
又过了好一会,宫远徵才慢慢收回,一副沉思的样子。
阿拾,“怎么样?”
宫远徵淡淡瞥了一眼阿拾,“没事,你这是天生体弱,是有点麻烦,不过对我来说不成问题,我给你开药,过段时间再换药方……”
阿拾望着他,“有没有好的更快的法子?”
宫远徵,“当然有,见效最快的办法就是服用出云重莲……”
阿拾期待地看着他:出云重莲?真给我吃?
那东西阿拾是见过的,花瓣层层叠叠薄如蝉翼,呈淡蓝色,在晚上还会发光,还有着好闻的芳香味。
宫远徵宝贝的很,阿拾多看两眼都不行,别说碰了。
这么好看的东西,吃起来一定也很享受。
阿拾还在幻想着出云重莲的美味。宫远徵冷冰冰的声音,把阿拾拉回现实。
宫远徵薄唇微动,“你做梦。”
阿拾拉着个脸,“那你提它干什么?故意整我?”
宫远徵半眯着眼睛,“给你用太浪费,不划算,我是给我哥养的。”
阿拾横他一眼,用后背对着他,不想再说话。
宫远徵,“可以辅以针灸,这样效果更好。”
阿拾点头,“那就扎,你给我扎?”
宫远徵歪头,“不然?”
阿拾眨眼,“你都不害羞?要脱衣服的!”
宫远徵嘲讽一笑,“你就算脱光了,在我眼里和个石头木头没什么两样。”
阿拾摇头,“算你狠!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宫远徵往门外看去,“现在?你确定?”
阿拾,“你还有事要忙?”
宫远徵,“那倒没有,给你扎个针的时间,还是有的。”
阿拾,“那就开始。”
阿拾起身把门窗关好,找出全套银针。
宫远徵看阿拾忙忙碌碌,“你关门窗干什么?”
阿拾头也不抬,“我……我好歹也是个女子!”
这家伙是天生就没有情窍?
宫远徵站起身来往床边走,“趴下。”
阿拾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扎吧。”
“啊!”
阿拾痛得不由自主闷哼尖叫,“宫远徵你作死啊!”
宫远徵云淡风轻,“平心静气,你想好的快,就得吃点苦头。”
阿拾咬牙大骂,“放你的狗屁,你故意扎我的痛穴!”
宫远徵,“哟,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宫远徵按住阿拾,“别乱动,针要移位了。”
阿拾深吸一口气,“你再敢乱来……”
宫远徵,“我没那么无聊,还有你别叫的这么大声,有这么痛?”
阿拾,“我懒得和你说!”
改天也让他试试,就知道了。
阿拾看着起身的宫远徵,“你去哪?”
宫远徵,“我有事,等会儿再来给你拔针。”
阿拾,“你可千万别忘了!”
宫远徵头也不回,“知道,我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