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致力于说母女俩的坏话,各种挑刺。
柳姨娘和阿拾每天都不约而同受到苏老夫人,还有田氏的刁难。
阿拾泱泱不乐,“娘,怎么办?”
阿拾都不敢装病,就怕来个陌生的大夫,看出自己的身体状况。
柳姨娘揉着她细软的头发,“音音,没事的。我们不受委屈,你爹怎么心疼我们?怎么给我们做主?”
阿拾嘟嘴,“娘,可我不想听祖母教导。她凶巴巴的,就算女儿乖巧站着,她也说女儿站没站相,一副狐媚相!”
柳姨娘怒气上脸,她又挤出一个安慰的笑,“没事的音音,你别听她乱说,我们音音是最好的……”
阿拾窝在她怀里,听着她安抚声逐渐睡去。
要是阿拾真是小孩,不知道得留下多少心理阴影。
苏老夫自己吃过宠妾的苦,恨屋及乌,最厌恶柳姨娘和阿拾。
在阿拾看来,她就是有病,他儿子的妾室,关她什么事?
整天一副正妻坐派,拿捏为难小妾,磋磨庶女。
田氏作为正室夫人,反应也没她激烈,大多数时候, 都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主要是柳姨娘太过厉害,她拿捏不了。柳姨娘和阿拾的院子,支出都不走田夫人手里的账,苏文博给母女俩单开账册,吃穿用度都不受田氏的管束。
阿拾隐约听见,柳姨娘骂什么老虔婆怎么还不死。
柳姨娘给阿拾喂人参水和药丸,“乖乖,多喝点,等会要哭,可费力了。”
阿拾眨巴着水润的大眼,“娘?”
柳姨娘凑近,“你大姐蹦哒的够久,还有你祖母,也该让她受受气了。”
一家人都在,柳姨娘抚额,当场表演一个唯美晕倒。
苏文博着急搂着她,“如烟!如烟!快来人……”
在老夫人和田氏吃人的目光中,苏文博不管不顾,抱着人直接就走。
大夫诊断柳姨娘是郁结于心,这才体弱多病。
可把苏文博心疼坏了,一直守着等柳姨娘醒来。
柳姨娘在恰当的时候悠悠转醒,美眸含泪,“老爷……”
苏文博握着她的手,“如烟!”
接下来的主场,阿拾没有成功旁观。苏文博怒气冲冲离开,这气肯定是对着别人。
第二天,苏挽月就蹦哒不起来了。
面上是安心绣嫁衣,实则是被苏文博禁足了,加紧学规矩。
一个女儿成天在亲爹后院里搅和,比欺负姊妹们,还要不成体统。
阿拾也不用天天给苏老夫人请安,聆听她的教诲了。
请安的日子改成和给田氏请安一样,逢一逢五都去。
自己愿意去的不用管,就比如阿拾的庶兄苏怀静,还有庶妹苏挽云,雷打不动天天去。
苏老夫人也不是回回都见,更的多时候,是在外面磕头跪拜就离开。
苏老夫人把封建大家长的刻薄无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苏文博还让家里的女孩,多跟随田氏学习,就不用劳烦老夫人受累了。
在苏老夫人那里,实际受为难的只有阿拾一个,苏挽云最多就是被无视。
苏挽星一脸不高兴,“现在你满意了?”
阿拾一脸疑惑,“我满意什么?”
苏挽星双手叉腰,“大姐被禁足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阿拾摇头,“二姐姐不高兴?”
苏挽星冷哼,“为什么要高兴?她再怎么样都是我亲姐姐,一个娘生的。”
阿拾明白了,最近苏挽月没空欺负她。
在田氏面前装个好姐姐的样子,随便给点东西,哪怕是一盘厨房刚出的点心,这又让苏挽星体会到姐妹情了?
阿拾微笑,“二姐,爹爹说要送块玉佩给我做配饰。你说我要什么形状的才好?我记得二姐以前有块莲花玉,特别逼真,像真的一样……”
苏挽星呼吸都变重了,“闭嘴!哼!”
她气冲冲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块莲花玉,是她外祖家送来的。
本来是给她的,苏挽月看见了,就争了过去。
等女先生讲完了课,布置了功课,一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苏挽星挤开侍女,“苏挽音,陪我去看大姐!”
阿拾当然是答应她,气苏挽月这件事,少了自己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