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星雄赳赳气昂昂,带着阿拾去看已经足的苏挽月。
苏挽月这次没拿架子,站在房间门口迎接,“星儿,你怎么来了?”
苏挽星表情一滞,“我想来就来,用你管。”
苏挽月含笑点头,“星儿想来就来,什么时候来,姐姐都欢迎。”
苏挽星表情好看了一些,“你在院子里都干什么?”
苏挽月面上有些失落,“除了绣嫁衣,你能做什么?都是柳姨娘和爹爹告状……”
阿拾笑吟吟,“大姐姐,我记得二姐姐的莲花玉在你这里,能给我看一下吗?大姐姐喜欢这种玉,我记住样式,好准备一块差不多的,送给大姐姐当新婚贺礼怎么样?我想,大姐姐应该会喜欢。”
果然,苏挽星脸上和缓的表情,再次消失。
她自己喜欢的生辰礼物,轻而易举就被亲姐姐三言两语抢走,她又怎么会毫无芥蒂?
苏挽月笑容僵住,“星儿,姐姐可以给你……”
苏挽星呼吸急促,满脸怒气,“谁稀罕?你是在炫耀?苏挽月,你真的很讨人厌!”
苏挽星喊完,转身跑出了苏挽月的房间。
苏挽月追了两步停下。她冷冷看着阿拾,“你满意了?你一直在挑拨我和星儿的关系……”
阿拾摇头,“我听不懂大姐在说什么?我觉得二姐说的对,大姐真坏!”
阿拾也走了,她在禁足,出嫁之前都搞不了事情了。
随着阿拾的逐渐长大,苏挽星有身份加持都斗不过,都只能避其锋芒。
苏文博无一例外,只会偏向阿拾。以为这是宠,这是爱,不过是提前投资。
十三岁的阿拾,已经有了少女的模样,亭亭玉立,美丽动人。
她的头发由黑玉般淡淡的光泽,削肩细颈,肌肤细致如白瓷。
一双翦水秋瞳,眉目精致,脸白而粉,温柔静美,站在哪里,都是一幅仕女图。
每每出行,都要戴帷帽,或者面纱。
外出,是阿拾比较喜欢的活动,去看风景,去铺子里看看挣了多少钱,都能让阿拾心喜。
阿拾喜欢在不冷不热的天气里出门,更喜欢人少的时候外出。
今天就刚好符合,不阴不阳,不明不暗,对阿拾的身体特别好。
突然疾驰而来的马匹,惊了一众摊贩,也包括阿拾。
“小姐!”
阿拾脑子已经反应过来了,奈何身体不给力,躲不过。
一戴面具的人挺身而出,阿拾身体软倒,他无奈只能揽着阿拾的腰。
她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红嘴唇轻颤,心跳紊乱,连睁着眼皮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在路边搂着她,“姑娘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有病?”
“小姐!”
阿拾人都快晕了,还强撑着,“我没病……”
声音微弱,他还是听见了。
他低声问:“你有没有救急的药?”
阿拾指尖颤抖,垂眼看腰上的荷包。
他纤细修长的指尖扯把荷包扯了,荷包都扯烂了,才找出夹层里的两粒药丸。
他掐着阿拾的下巴,掰开嘴喂药。
他个子,算作为男子,算不上高,腰肢纤细。
阿拾觉得心跳的特别快,可能是心动了。
那必定是不可能的,不是心动,是犯病了。
小慧,“你快放开我们家小姐。”
他扶着她,把她推给小慧,却被她扯住袖子。
他无奈,“这,是她不放开我。”
三个人走到避人的地方,阿拾缓了过来。
阿拾掐着指尖,轻微又艰难地喘着气,给小慧使了个眼色。
他无奈,“姑娘,可以放开了,你现在该去看大夫了,你好像是有心疾。”
阿拾声音轻柔,“没有,我只是受了惊吓。”
他点头,“姑娘说得对。”
阿拾,“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他摇头,“这,举手之劳,就不必留名了。”
阿拾微微一笑,突然倒进他的怀里,帷帽掉落。
他搂腰扶着她,“姑娘?”
她靠在他身上,明明是面色红润的样子,却格外虚弱。
精致的眉目都脆弱易碎,整个人柔弱无依,靠着他才没倒在地上。
他无奈,迟疑留下了名字,并且帮忙把阿拾送到医馆门口。
小慧,“小姐,我们要不要进去看大夫?”
阿拾靠着车壁,“不用,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