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云堵住了阿拾的去路,她嘴皮干裂,还在发着烧。
苏挽云恶狠狠,“苏挽音,你别得意!风水轮流转,总有你失意的那一天。”
阿拾无奈轻笑,“你还想做什么?”
苏挽云冷笑,“别以为何公子喜欢你,你就万事无忧了,等日后我生了孩子……”
阿拾闭了闭眼,真的不理解,在苏家搞上何家的宅斗了?
未雨绸缪?还是先下手为强?光听着她没营养的废话,就足够搞笑了。
苏挽云进不去柳姨娘,还有阿拾的院子。她只能像游魂一样在苏家公共区域闲逛,等着堵住阿拾放狠话。
阿拾冷眼看她,“我以为,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教你规矩了。”
苏挽云外强中干,“你,你想干什么?”
阿拾冷淡道:“来人,好好教教四小姐,怎么做一个谈吐优雅的官家小姐。”
苏挽云被按着跪在地上,堵着嘴,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花园里响起。
小慧吩咐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以后不准四小姐在靠近小姐,听到了没有?”
“是,小慧姐姐。”
小慧交代完,赶紧跟上阿拾,“小姐,三小姐,是不是疯了?”
阿拾发笑,“疯?我看她清醒得很,老夫人肯给好处,她就敢发疯。”
小慧撇嘴,“也不知道老夫人给了什么,让好好一个姑娘脸面都不要了。”
阿拾摆手,“谁知道?总归她想要好处,那是她自己的事。敢来恶心我,我就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小慧点头,“小姐,要不我们请姨娘……”
阿拾叹气,“犯不着,一个苏挽云还犯不着。”
小慧拉着脸,“小姐,你快看,老夫人院里来人了。四小姐才挨了几个巴掌,老夫人就巴巴派人来了,哼!”
白嬷嬷,“三小姐,老夫人有请。”
阿拾点头,“我知道,多谢嬷嬷。”
苏挽云肿着一张脸,眼含恶意:你完了!
苏挽云没进门就开始哭哭啼啼,跌跌撞撞跑进屋告状,“祖母!你要为我做主啊!”
一句话,一波三折,哀怨婉转,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苏老夫人一脸心疼搂着她的好孙女,“我的云儿啊!”
阿拾看着演戏的祖孙俩,不是一般的倒胃口,她连礼都没有行,直直站着。
苏挽云哭得可怜,一个劲求着苏老夫给她做主。
苏老夫哎呦呦叫喊着,骂着让她好孙女受苦的罪魁祸首。
苏挽云啜泣着,“祖母,不怪三姐姐……”
苏老夫人气得拍桌,“怎么不怪她,如此善妒恶毒,简直辱没了苏家的门楣,和她狐媚子娘一个样,不安于室!要是当初定亲的是你,何至于有这么多事?”
阿拾嗤笑,“老夫人,这些事不都是您搞出来的?怎么,您一大把年纪了,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还兴搞耍赖这一套,敢做不敢认啊?”
苏老夫人对着阿拾的头掷出一个茶盏,阿拾及时躲开,茶盏摔在柱子上砸得四散开来。”
苏老夫人怒吼,“来人,还不快把这孽障关去柴房,三天三夜不许给食水!”
阿拾甩开侍女的手,“我自己走。”
她们都知道,和柳姨娘还有阿拾作对,不会有好下场,讪讪让开路。
苏老夫人重重拍桌,“孽障!”
小慧,“小姐!”
阿拾,“拦住她们!”
阿拾爬上了苏家最高的屋顶,浅色的裙摆翻飞,掉了发簪的乌发,也随风飞扬。
“音音,你干什么?快下来,别吓姨娘!”
苏家三小姐要跳楼的消息,立马在苏家传了开来。
下面围了一群人,田氏跑着敢来,“苏挽音你想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阿拾不语,往边缘站了一些,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柳姨娘含泪,“音音!”
苏文博和苏老夫人姗姗来迟,苏老夫人一脸怒容。
苏文博张着手臂,“音音,你这是干什么?别吓爹啊,快下来!”
阿拾漂亮脸蛋上一脸平静,带着什么都不重要的从容。
阿拾坐在边沿,“爹,我不下来!下来有什么用?祖母要杀我,要把我的亲事抢给苏挽云。”
苏文博长吸一口气,“音音,你乱说什么?你祖母怎么会要杀你?”
她面容苍白,笑得无力,“她用软刀子杀人,她这样对我,和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父亲,我真不明白,同样都是您的血脉,祖母为什么能厚此薄彼成这样?”
苏老夫人冷笑,“因为你娘……”
苏老夫人就是瞧不上柳姨娘,柳姨娘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
可柳姨娘又有什么办法?又不是她愿意的。
苏文博是她能把握得住的唯一生机,她抓住救命稻草脱离苦海,又有什么错?
或许是因为苏老夫人的丈夫,生前的真爱是青楼花魁,虽然没有相守分隔两地,但是心是在一起的。
苏文博大吼,“母亲!”
柳姨娘哭诉,“老夫人,你为何要对我们母女如此?今天若是音音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苏文博拉着她,“如烟,别冲动,现在重要的是音音。”
阿拾眼中闪过冷光:老妖婆,你搞事这么久,现在也轮到我了。
阿拾和柳姨娘对视的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