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继续追问:“你给她出什么主意了?”
阿拾,“也没什么,只是告诉她,她应该把事情闹大,才能达到目的。”
柳姨娘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也罢,反正夫人一直视我们母女为眼中钉、肉中刺,无缘无故也会找麻烦,也不差这一茬了。”
恰逢何如非上门拜访,田氏也没心思招待,连规矩都不讲了,直接打发阿拾去见客。
何如非好奇,“你们家里出事了?”
阿拾,“也不算是,你来做什么?”
他拿出一个锦盒,“顺路看到了,想着适合你,就买了。”
阿拾打开一看,青绿色的玉制珠钗,颜色清而润,触手生温。
她把玩着手里的玉钗,他望着她,眼底蕴含着细碎的光。
她偏头看他,“谢谢何公子,我很喜欢。”
他偏视线,“喜欢就好,我们的婚期,快定下了。”
阿拾把东西放回盒子里,“你就这么着急?”
他含笑,“我不急,我们的缘分只会越来越深,顺其自然就好。”
他看向她,“在苏家,你的烦心事应该不少。”
她假笑,“何公子多虑了,苏家很好。”
在娘家都过得不好,在夫家过得好的可能性也不高。
在苏家,柳姨娘厉害,阿拾的日子就不会差。
何如非愣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三小姐在苏家受到束缚,会感到不自由。”
阿拾给他倒茶,“何公子请喝茶。”
何如非,“三小姐喜欢什么茶?下次我给你送。”
她摇头,“我对茶并没有偏好,不必劳烦了。”
何如非微笑,“不劳烦,只要三小姐喜欢就好。”
送走了何如非,等时机差不多了,阿拾这才去看望苏挽星。
苏挽星怎么了?
她上吊,伤了喉咙,据说真差点被吊死了。
苏挽星的侍女很不待见阿拾,看见阿拾的一瞬间就撇开了头。
小慧绷着脸上前,“我们家小姐来看望二小姐,请你通报一声。”
侍女,“我们家小姐没……”
小慧警告道:“你想好了再说!”
苏挽星在床上躺着,脖子被纱布包了起来,她翻身背对阿拾。
阿拾在她身侧坐下,“既然二姐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挽星猛坐起来,“苏挽音!”
她艰难出声,声音又沙又哑,特别难听。
阿拾一脸无辜,“二姐怎么了?”
苏挽星愤愤不平,“你还敢来?”
阿拾温柔浅笑,“我不明白二姐的意思。”
她瞪着阿拾,“我要告诉母亲是你……”
阿拾笑容明媚,小声道:“告诉母亲什么?是我让你自杀的?没人会信的!你要是想说,我也支持你,我和我娘一定会尽力撮合你和文家文运的。你们真的很般配,一个蠢又笨,一个贪又烂。”
苏挽星重重呼吸,“我俩已经答应退婚了。”
阿拾嗤笑,“所以啊,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苏挽星捂着脖子,“你……”
阿拾抬手给她拨了拨耳边的发丝,“这婚可以退,也可以重新续上,不是吗?二姐?”
苏挽星张了张嘴,“好,我不会乱说的,你也不能捣乱。”
阿拾颔首,“这不就好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苏挽星绷着脸不说话。
阿拾笑笑,“二姐,你真怂,我还以为你要去跳井,去撞墙,或者割腕。没想到还是选择了上吊,真没意思。”
她眼里闪过后怕,恶狠狠盯着阿拾,脸色有些苍白。
阿拾起身,“二姐,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