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只是迟疑了一瞬,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解药那是想都不要想,她把他拖到床边,给人扔到床上。
她走到房门口,又跑回来,给他把被子盖好。
谁都知道,宋明珠是他得力能干、又贴心的下属。
她要是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好像有点不太好。
阿拾马不停蹄,去给柳随风找了他信任的大夫。
大夫面色凝重,脉是把了一次又一次,面色越来越难看。
阿拾瞬间落泪,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和悲戚,“公子,他怎么了?”
大夫摇头,“没有性命之忧。”
阿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又赶紧催促大夫开药救人,慌张又着急。
初步治疗的药方已经开了出来,阿拾立马叫人赶紧准备。
阿拾,“还有什么事?还需要什么药,你尽管说。不管是什么天山雪莲、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有多贵重难得,我都会为公子亲自寻来……”
随风虽然意识不清,还在昏迷当中,但不会影响阿拾表达她的忠心和担忧。
大夫叹气,“你别慌。还是,等老夫先给公子行针,吃了药,再看情况。”
阿拾惶惶,“公子真的会没事?”
大夫,“唉,不会死人。”
阿拾这才放心,盯着大夫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错漏。
大夫是烦躁又心焦,怕治不好柳随风,被她一刀子给片了。
大夫,“把这碗药给公子喝下,老夫亲自去备药。”
阿拾点头,“好好。”
阿拾坐在床边,舀起一勺汤药,轻柔吹凉。
等确定大夫走远,又没其他人在,她立刻收敛了温柔的神色。
掰开他的下颌,用勺子导流,一碗掺了水降温的药,片刻之间就喂完了。
她又拿了帕子,粗鲁擦干净撒出来的药汁。
反正他对自己又不好,没有必要对他太过温柔。
阿拾坐在床边,一直低头看她的公子柳随风,其实已经走神有一会儿了。
阿拾总感觉给柳随风看病的大夫,有些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实话没说。
大夫,“喝完这碗药就差不多了,后续好好调养就是了。”
阿拾小巧秀丽的刀架上了他的脖子,“说,我们家公子到底怎么了?”
大夫颤了一下后仰,“你这是做什么?”
阿拾眯眼,又凶又萌,“你要是不肯说实话,我的刀可不长眼。”
大夫老脸皱成一团,又苦又干巴,“这,这我不能说……”
阿拾刀锋更往前了一些。
大夫看她来真的,想都没想,果断认怂,“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姑娘,小心点,刀剑不长眼!”
阿拾凶巴巴,“快说!”
大夫支支吾吾,“公子……公子他……”
阿拾危险眯眼,“嗯?你不想说?我脾气可不好。”
大夫闭上眼睛,“公子,他以前用药物辅助练功,本就有平心静气的效果。现在又遭了这一桩罪,只怕日后子嗣艰难。”
他不知道是怕死还是不怕死,又强调了一遍,“意思就是,公子以后可能很难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