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一起吃饭,除了阿拾,其他人都干了几杯酒。
很快白鹤淮不胜酒力,趴在饭桌上睡了过去。
阿拾也放下了碗筷,安静听他们聊天,实在是这饭不怎么样。
可能是谢宣为了讲究形象,就没做什么油烟大的菜。
白鹤淮这人,听说是药王的徒弟,辛百草的师叔。
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雪月城百里城主百里东君的表妹。
药王谷擅长救病治人,温家专精毒药,白鹤淮会医术也会毒术,这也就不奇怪了。
李寒衣知道苏暮雨在这里,这才特意找来的,理由就是城中百姓的安危。
李寒衣没有遮掩她的目的,苏暮雨也不觉委屈,他自觉身处暗河,被人怀疑是正常的。
李寒衣以为暗河的首领是苏暮雨,没想到居然是苏昌河。
顺口就说起了苏昌河不是好人的话,并且说是谢宣说的。
谢宣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在阿拾看过去得时候,他不好意思一笑。
阿拾也冲他一笑,眉眼弯弯,明媚又漂亮。
谢宣笑容真心实意了起来,两个人对视过后,又各自移开目光,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接下来发生的事,阿拾深刻领悟到,最好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被说坏话的主角,会在哪个时刻突然出现。
两个人交手过了一招,李寒衣本就不喜欢暗河,觉得暗河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苏暮雨只说,他们要建立一个全新的暗河。
当场直接威胁暗河如果还和以前一样,她必然取了苏昌河的人头。
她根本不想管暗河怎么样,但是如果暗河乱杀人,她会杀了苏昌河。
苏昌河还能笑嘻嘻问一句,“他呢?”
意思就是问苏暮雨她杀不杀,李寒衣霸气表示一块杀了。
有了这个玩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没有先前紧绷。
苏昌河转头盯着她,“季桃?雪月城第一美人季桃?”
前一句表达了她也在这里的惊讶,后一句就听起来才是问句。
谢宣上前挡住她,“怎么,你有什么疑问?”
苏昌河绕过来,“谢先生,你不用护得这么紧,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苏昌河含笑,“季桃姑娘?初次见你觉得平平常常,没想到这会儿长大了一些,还真有点第一美人的意思了。”
阿拾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只动了一下位置,继续躲在谢宣背后。
谢宣蹙眉,“苏昌河!”
苏昌河,“啧,算了,我不说了。哈哈……谢先生,是狐狸还是兔子,要分清楚哦!”
苏昌河走到苏暮雨旁边,“兔子急了会咬人,但终究是只兔子。”
谢宣没理她,带着阿拾去附近的客栈休息。
次日清晨,谢宣又带她去鹤雨药庄。
阿拾,“谢宣,我们又来这里干什么?”
谢宣脚步没停,“请小神医给你看看,顺带买一些常用的药,以防万一。”
苏昌河看是他们,立马凑了过来,“哟,季桃姑娘你又来了?”
阿拾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苏昌河靠着柱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哎,果然是有靠山了,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他点头,“嗯,不错,这样有生气的模样,果然更漂亮了。”
他凑过来,“小季桃,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暗河?有我在,一定把你培训成一个合格的杀手。”
阿拾双手抱胸,“没兴趣!”
苏昌河靠近她,距离越来越近,居高临下盯她。
阿拾后退,被他逼至墙角,“你想干什么?小心我让谢宣砍你!”
苏昌河垂头低笑,“小季桃,还是这么可爱。”
阿拾回怼,“你还是这么讨厌!”
苏昌河眨眼,“啊?原来你还在讨厌我,真够长情的,那是不是也还喜欢苏暮雨?”
“昌河!”
苏暮雨和谢宣还有白鹤淮都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苏暮雨走近,“昌河不可无礼,更不要胡说八道。”
苏昌河退开远离了阿拾,转头对不远处的白鹤淮道:“你不知道吧,这雪月城第一美人,可是苏暮雨的爱慕者呢!”
谢宣惊讶地看向她。阿拾急忙摆手:“不是!”
阿拾急忙走过去想解释,苏昌河故意推了她一把,她踩滑了台阶撞进苏暮雨怀中。
苏暮雨张着双臂手足无措,白鹤淮立刻出手把她拉了回来,阿拾转了半个圈。
白鹤淮太过用力和着急,两个人又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在众目睽睽之下,嘴对嘴亲了一下。
白鹤淮松开她发出尖锐的鸣叫,捂着嘴,红着脸跑了。
苏昌河这个罪魁祸首哈哈大笑,谢宣扶着有些发晕的阿拾。
谢宣安慰道:“没事了。”
顺带警告性地看了一眼苏昌河,苏昌河这个闭嘴的姿势,拉着苏暮雨走了。
临走前,白鹤淮悄悄跑来警告她,忘了刚才发生的事。
阿拾不说话了,两个人不小心亲上,能怪谁?
白鹤淮气恼跺脚,“苏昌河!我迟早要他好看!”
她丢了个白瓷瓶给她,“这是封口费,你不许到外面乱说!”
阿拾收了瓷瓶,安安静静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谢宣告诉她,这药外面千金难求,是难得的好东西。
马车上,谢宣看她闷闷不乐,忍不住安慰她,白鹤淮是个女子不作数的,该在的东西还在。
阿拾忍不住低头捂嘴笑,笑了好一会,才解释道:“谢宣,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只是觉得我太弱了……日后会不会拖累你……”
她笑意逐渐消失,明亮的眸子都黯淡了下来,失落全展现在他眼前。
谢宣忍不住感她所感,片刻之后他眨眨眼睛,意识到什么。
他叹气神情严肃,“季桃,你是在对我使美人计吗?”
阿拾一脸冤枉,“谢宣。”
谢宣摇头,“季桃,我想收你做弟子,你愿不愿?”
阿拾收了委屈的表情,“为什么?”
这是她最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会想收她做徒弟?
难道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她认为不可能是这么肤浅的原因。
不过做师徒,似乎已经迟了。谁家正经师徒,搞过暧昧?
谢宣失笑,“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人生在世,从心一次又有什么错?”
谢宣看向她,“虽然你不能习武,但做我的弟子是足够了。我该庆幸你没有行武的天赋,不然我们就没有这一段师徒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