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翊珩风风火火地来到东宫,还未跨进长信殿,便先听到了他那夸张的声音:“大哥,这是要了我的命啊!”他一边抱怨,一边迈着大步往前走,却不小心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下,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他揉了揉膝盖,一脸委屈地对着门发脾气:“哎哟,连你也欺负我!”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连忙快步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连声道歉:“殿下,您没事儿吧?”
陈昱珩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容:“秋猎获头筹的宸王怎么有闲心来找我啊?”他故意把“头筹”二字加重了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陈翊珩一瘸一拐地走到陈昱珩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抱怨道:“大哥你就别拿我说笑了,那是因为去年你生病了没去,不然这第一还不是非你莫属。”他一边说,一边揉着膝盖,脸上带着几分委屈。陈翊珩衣衫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陈昱珩微微摇头:“我看未必,定是你进步了。”
陈翊珩摊开手,一脸无辜地说:“就算是我进步了,那也不能就这样把我丢到西北去吧。”他眼神中带着几分哀求。
陈昱珩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父皇不是想让你历练历练吗,也是为你好。”他靠在椅背上。
陈翊珩凑近,挽着陈昱珩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哀求:“大哥,退一万步讲,你就不能陪着我一起吗?”
陈昱珩看向陈翊珩,随即抽出自己的手:“不能。”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陈翊珩夸张地说道:“大哥,咱们的亲情就那么不值钱吗?”眼中带着几分委屈。
陈昱珩摇头道:“慕之,你都成亲了,该成长了。”
陈翊珩嗔道:“哎呀,大哥就不能不拿这个说吗?你又不是没听说过我和她不和的传闻。”
陈昱珩问道:“想要我与你一起啊?”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逗弄弟弟。
听到这句话,陈翊珩立刻挺直了背,目光炯炯地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陈昱珩继续说道:“你去问问父皇,若他同意,我便随你去。”
陈翊珩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愤怒,但最终只是冷哼一声:“告辞!”他转身愤愤离去,步伐中带着几分生气。
陈昱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心中明白,让陈翊珩去西北历练对他有好处,也能让母后对他有所改观。
与此同时,裴知韫正在院中的小厨房忙着做中秋节那日要给陈昱珩带的月饼。厨房里热气腾腾,炉火正旺,裴知韫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的面容姣好,眉眼间带着几分灵动,只是眉梢微微蹙起,显得有些专注。
当她说要做月饼时,一旁的芷依以为自家主子只是随口一说,到时候肯定会吩咐厨房去做。谁知今日她看到裴知韫真的走进了厨房,她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变天了,娘娘和殿下难道真要和好?”
裴知韫听到芷依的话,微微一笑:“你在哪儿喃喃什么呢,快过来帮忙。”她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揉着面团。
芷依应了一声,挽着柚子走了过去。她心里想着:“看来今日的椒房殿是个不眠夜了,到时候殿下要是知道娘娘亲自做的月饼,不知得感动成什么样。”想着想着,她突然就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裴知韫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纳闷:“芷依,烧个火有那么好笑吗?”
芷依点点头:“对啊,很感动。”
裴知韫摇摇头心想着:“这孩子莫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长信殿内
高泽急匆匆地跑进殿内,脸上带着几分焦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殿下,西北城池欲被破,陛下派林尚书义和,楚人给了条件说想义和的话要和亲公主。现下只有昭宁公主到了婚配年龄,大臣们……正在上谏让公主和亲。”
陈昱珩听到消息,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站起身来:“随我去御书房。”
刚要走出殿外,陈翊珩便冲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大哥,宁之她……”
“不急,我现下去御书房看看,你速去永乐宫安抚母后与宁之。”陈昱珩安慰他道。
陈翊珩点点头,转身往永乐宫跑去。陈昱珩来到御书房外,看到大臣们集体跪在殿前,微微蹙眉。殿外的公公见是他来了,便往里边走去通报。随后走出来:“请太子殿下进殿。”陈昱珩走进殿内,对着陈书临行礼道:“父皇。”
陈书临微微抬手,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瑾之,你是来劝朕不要义和的。”
陈昱珩对着他跪下:“父皇,儿臣愿率兵北伐。”说罢,他弯下腰将手划到身前,低头叩首。
永乐宫内
陈翊珩赶到时,瞧见陈思瑈跪在殿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快步走过去,眼神中带着心疼:“宁之,怎的跪在这儿啊?”
还未等陈思瑈开口,里头便传出李妤严厉的声音:“让她跪着!想不明白就一直跪着!”
陈翊珩走进殿内,安抚她道:“母后,您消消气,到底是何故让宁之跪着啊?”
“母后,儿臣一直都很明白,从儿臣出生的那刻起,便背负了为国牺牲的使命。如今女儿和亲能为两国换来安宁,宁之不枉此生。”陈思瑈带着哭腔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坚定。
李妤坐在凤椅上,闭了眼,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已然不想再说什么。陈翊珩看着自己的妹妹能有如此心胸,眼神中带着几分敬佩。此时,陈昱珩走进永乐宫,他扶起陈思瑈。陈思瑈抬眸看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大哥,你怎么……”
陈昱珩拍拍她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安慰,示意不必说话。他走进殿内,对着李妤跪下,眼神中带着几分愧疚:“母后,儿臣愧对宁之,未能保护好她,未尽哥哥的责任……”他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自责。
李妤听到这一消息,心中已然了然。思瑈终究还是逃不掉要和亲。她站起身,眼神中带着几分慈爱,扶起他,又对着殿外的陈思瑈喊道:“宁之,进来,你们三人都长那么大了,母后都好久没这么仔细地看过你们了,再让母后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