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到来,带点凉意,但到底天晴了不少。
庭院外,桐柏窗,Wesile 自然而然地将膝盖跨坐窗口。
窗口鲜少有人打理,窗框上的漆簌簌地往下掉,树枝四溢的长在桐柏窗前。
春风轻拂过他脸颊边的碎发,小小的窗外是个小小的院子,他在这种了一地木槿花。
花开之期早过,从窗台子上看,小小的庭院平平淡淡的。
这里在宫中是鲜少安静的地方,脱离了闲杂的争斗,一切都暖柔柔的。
树叶斑斓的印在淡黄墙壁上,风总会有意无意地吹动着树叶,春日的宁静是等待夏日的到临,因此,任何景象都要柔和的多。
不过,很快随着不远处宫女、太监的呼喊声响起。这份寂静也戛然而止。
他绕过假山,向储君宫走去。
储君宫内,早有两人等候多时,Wesile 刚一进入,身后的宫门随之关上。
最先上前的是一个白衣少年,年龄不大,约莫十七八岁,身上带隐隐的草药味,不远处的木椅边,正放着一排排草药盒。
紧接着从他身后走出的陆泽川,右腿被木板子夹着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陆泽川一看见Wesile ,就啧啧称奇的对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随后指着自己一小边脸上蜈蚣一般的伤疤:“不是啊,这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吧,怎么你就没疤,我都有,啧啧啧,不愧是天资龙凤!气运过人!”
“将军的身份,太监的嘴脸。”说话的是白衣少年,他正与Wesile 坐在一边解开对方手臂上的绷带。
陆泽川一听,急了眼,一下子阔步走到少年面前:“我不管,白兮夜!你必须帮我治好这块疤,我年纪轻轻,风华正茂,还有大好年华⋯”
话还没说完,正前方就丢过来一个小木罐子,一道冷清并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外服,一日三次,少盐少糖,酱油少吃。”
陆泽川接过小木罐子,摇了摇:“算了,本大将军原谅你。”
白兮夜完全缷下Wesile 脖颈与左手臂处的绷带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脖颈处的伤疤,从后颈一围了半边,绷带缷下时,凝固住的血液也随之扯下,虽然没有严重到腐烂,但再过些时日就不一定。
左手臂上则更加严重一些,缷下时还带有大片大片的血液滴下。
白兮夜简单地为他包扎了几下,又从身后拿出了许多瓶瓶罐罐:“这是木灰带,和现在用的绷带是一种材料,每次换药都用清水洗净,在涂上㭥叶汁,最后用木灰带缠绕,先这样换个几日,等治的差不多了,在叫我来。”
说完,他转过身来开始整理药箱。
陆泽川一瘸一拐地坐在Wesile 边上:“讲真的,现在想想都吓人,打过这么多次仗,第一次见到二丈长的鞭子,那鞭子还有蝎子尾巴,要不是你躲得快,我都不敢想会伤成什么样子。”
Wesile 笑了笑:“没什么好怕的。”说着,转过身去,紧紧地盯着那闭上的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