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家。
陆祁渊敲门而入,他进入休息室就不经意间看见桌面上的锦绣布,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婚契之书。
等陆祁渊关上门后,陆老家主才从显示屏那边抽离出来,陆老家主见了陆祁渊,二话不说直接告诉他:“今日我的寿辰,阿眠他们来了陆家这边,他们是为了和你解除婚契之书的,我也同意了,不等你回来便为阿眠先废除了婚契之书。”
陆祁渊沉默了许久,久到陆老家主几乎认为陆祁渊无话可说时,对方却开口了:“爷爷,婚契之书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陆老家主冷哼一声:“当真是错?”
“......”
见陆祁渊的反应陆老家主不意外,久而久之,他连婚契之书的由来也不太想为陆祁渊这臭小子解释了,反正祁渊不在乎这“缘”,他又何必管这“分”。
“叶塞尔大陆出事,叶塞尔国王送来一份邀请函。”陆老家主把一封紫金色的信封拿出,“信中提到你的“身份”,你应该知晓该如何处理。”
陆祁渊接过信封,点头回答:“自然。”
......
商听眠执起茶杯,慢慢悠悠的品尝,只是身边那几个人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她缓缓抬眸:“陈公子,傅先生和陆总都是与我们结伴同行之人,看来也真是巧。”
阮浣:“......”好尴尬,不该同意陈俞重的合作。
阮浣也没有料到,这艘船上还会出现个陆祁渊,但她也不知道啊,陆祁渊存在还好,可傅三爷......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艘船上了。
陆祁渊神色平静如水,似乎并不意外这次的相遇,由于轮船的房序安排,他也就和商听眠他们分在了一块。
陈俞重也是个人精,他谄媚般的说:“都是前往叶塞尔大陆,人多其实还算好。”
傅席砚扫了眼陈俞重,陈俞重没注意到,还在说:“各位都是为了法术师的事件而来,都是有共同目的,一起完成任务,不是更方便?”
是这个道理,那倒是没错。
“话说,法术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商听眠打开显示屏,一直阅览上面显示的信息,“我收集过一些资料,和阮浣的别无一二,只是我有一个疑惑,法术师究竟为什么陨落?”
陈俞重多少知道些内幕,他和傅席砚对视,后者示意一下,他回答:“或许是触碰到不该动的东西,又或许是‘惩戒’。”
这也只是个猜想,商听眠点了点头,阮浣和厉承洲在另一边空位坐下,阮浣忍不住叹气:“近些年来,陨落的人是越来越多,叶塞尔王国的繁荣昌盛不及以往,我和厉承洲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陆祁渊眉心一跳,抿唇:“你们...也是来查陨落之事?”
不管怎么说,陆祁渊也是查这而来,商听眠喝了口茶,轻描淡写般说着:“差不多。”
虽然很早之前,在陆家和陆祁渊解除了婚契之书,但和陆祁渊相处还是有点不太自在。
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陆祁渊莫名有些碍眼。
“你们说......叶塞尔王国法术师陨落会不会是个幌子?”陈俞重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陨落这件事并不算太晚,也算不上太早,时机出现的正好,总感觉哪哪不对劲。
“什么幌子?法术师陨落在近些年以来确实有点不在少数,更何况是在这段时间。”阮浣思考了片刻,脑子顿然醒悟,“陈俞重,你不会认为是叶塞尔王国的阴谋吧?怎么可能,如果真的要是叶塞尔王国的阴谋,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且不说法术师在叶塞尔王国是生命之源的根本命脉,法术师在叶塞尔王国可是上到王国内部皇室成员,下到民间老百姓都有。”
商听眠缓缓皱眉,阮浣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其中发生许多怪异的事总是让人觉得哪哪不对...
“你们还记得前不久发生的命案吗?”陆祁渊一边说一边把显示屏上的内容展现出来。
显示屏幕上投放出好几张图片,第一张直接放大出现在大家眼前。
年迈的老者趴在地上,双目无神,手臂间被割破,流露出鲜血来,脚腕上被铁链束缚,面容狰狞,脖子下方被雕刻出一个字母。
“这是前不久发生的‘黄金抢劫案’,说起来也真是够搞笑的。”陈俞重忍不住说了一句。
商听眠不怎么了解叶塞尔王国发生的事情,人脉也没那么广,只能静静的听着他们说。
阮浣在旁边解释:“阿眠,大概就是,一个年老的爷爷混进了皇家,打算去窃取皇氏一族最为尊贵的黄金,然后通过一系列的操作,进入了皇室密室,打开了密室同时也盗窃了黄金,原本可以带着黄金直接消失在大众视野,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死在黑色森林那一处。”
陈俞重接手过这件事情,补充说明一句:“可不仅仅是死在黑色森林,他死的时候那叫一个惨状,眼珠子被挖去了,那脚也被挑了筋,那个时候叶塞尔王国的人民还以为这是遭了报应,可我却觉得并不是这样。”
商听眠想了想,顺便问了一句:“黄金呢?”
阮浣摇了摇头:“不翼而飞了。”
那可真是奇怪...明明是老者窃取了黄金,黄金就在老者身上,怎么反而黄金还不翼而飞?
除非是狸猫换太子,调虎离山。
商听眠盯着显示屏上的图片,看了好半响,“他脖子上的字母是S?”
阮浣瞅了瞅,脖子那里被血遮挡住了,勉强看清:“大概是。”
商听眠正要说句什么话,她的通讯器响的起来,大致看了眼,是薄凛寺。
——薄凛寺,主人公之一,薄家直系一出,薄家长子,控风雨术,隔空,商听眠义兄。
商听眠从脑库里查询一番,薄凛寺怎么就成了‘商听眠’义兄?
在原本的剧情,根本没有提这件事。
她回避一下陆祁渊他们众人,似乎陆祁渊本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好好想想,要怎么应对。
“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商听眠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傅席砚也不意外,等商听眠离开后,犯困了似的起身。
“慢慢谈,我先回房了。”
这一前一后离开,很不让阮浣怀疑,这两人有奸情呢,一个时机都离开,还是在严肃会谈的情况下。
阮浣无奈的摇摇头,她佩服极了。
得亏知道阿眠什么性格,傅席砚又是什么性格,他们两个能聊上几句话她都觉得令人震撼。
毕竟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话好说的。
阮浣正思考如何调查这次的法术师陨落,突然,身边人握住她的手,阮浣抬眸直视对方,“你怎么了?”
不是关心,只是单纯询问。
厉承洲淡淡道:“无碍。”
阮浣无语着看着对方一眼,对陈俞重说了一句:“你们就慢慢交谈吧,时间很晚,我要去补个觉。”
她起身后厉承洲握着的手牢牢不放,也不知怎么就一直牵着手,而且还格外用力...也不算特别用力,只是力道在慢慢的变紧。
走廊过道上,阮浣终于忍不住说一句:“厉承洲,你抓这么紧有什么用?而且也犯不着这么用力吧?”
厉承洲低眸望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握着对方。在光影的笼罩下,阮浣能隐隐的看见男人浓密漆黑的长睫,她知道厉承洲究竟在想什么,安抚一下:“别那么紧张,就只是来叶塞尔大陆而已,不会发生的,你想象的那些,不会发生的。”
听到这句话后,冰冷低沉的男音响起:“阮浣,这是你说的。”
你可千万不要骗我...
我真的接受不了...
得,又叫阮浣了,阮浣就把手交给他,让他牵个够,“要牵就牵吧,随你心意。”
毫无意外她已经妥协。
厉承洲嘴角微微上扬,好像也只有在这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如此融洽,他真的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里,最好只在这里。
什么叶塞尔大陆,什么厉家、阮氏一族,都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