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潸刚要反驳,却见阴兵已持戟逼近,寒光凛冽。她迅速蹲到储物柜后,顺手抓起一把祝九幽的“怨念糖豆”塞进嘴里(刚刚从灯笼坊顺的。)
(祝九幽:“……那是我抽取的记忆。”)
(花逸潸嚼得嘎嘣响:“还挺脆。”)
江礼玖一剑横扫,鬼火炸开,阴兵被逼退数步。他回头瞥见花逸潸的举动,额角青筋一跳:“……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
花逸潸冲他竖起大拇指:“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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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礼玖的指尖擦过戟刃,凝聚起一层薄薄的冰花。
指尖的冰花层层凝聚成的长剑横斩,三名阴兵拦腰而断——却化作黑雾重组,铁青的脸上裂开狞笑。
“监察使大人好狠的心。”祝九幽的声音从半空中飘来,他正粘在密库架子上。
他刚刚一时不察,被拍到密库墙上了。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墙里抠出来,又被江礼玖丢过来的阴兵砸架子上了。
见江礼玖不理自己,并飞了几个阴兵过来,他也不自讨没趣。
祝九幽从袖口抽出扇子,飞身后前,用扇柄捅穿了飞来的阴兵的咽喉。
花逸潸趁机抓起刚从祝九幽身上顺的瓶子砸向追兵,瓶盖被砸开,里面的液体倾撒而出,泼向追兵。液体沾身的阴兵突然跪地,捂着头惨叫——他们想起了生前最痛苦的时刻。
!!!什么鬼?硫酸吗?
“我练了整整一年的忘忧醪”祝九幽在阴兵堆中尖叫。
“走!”江礼玖揽住花逸潸的腰跃上房檐。祝九幽甩出三盏爆裂灯开路,火光中他舔着指尖血渍轻笑:“下次记得多带业火结晶——”
话音未落,轮回司的青铜箭雨已钉穿他刚才站立之处。
“走,去内阁,档案阁,那里有《枉死卷》”
江礼玖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花逸潸扭头看见追兵化作黑潮涌来,而他的侧脸在鬼火映照下,竟有一丝近乎温柔的专注。
(后来她才知道,他当时在数她的心跳声。鬼本不该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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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档案阁的青铜门高耸入云,门环上刻着狰狞的鬼首。江礼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门环上,青铜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闷的轰鸣。
档案阁内,无数竹简与书册悬浮空中,泛着幽蓝的微光。江礼玖径直走向《枉死卷》,指尖轻点,竹简展开,密密麻麻的死亡记录浮现。
他们很快找到了周楚的名字——
原始记载(2001年):
“实验爆炸,魂魄尽碎。疑有外力介入,留查。”
篡改后(2004年):
“心脉衰竭,正常死亡。”
……
花逸潸瞪大眼睛:“所以……周教授其实2001年就死了?那2004年的记录是假的?”
江礼玖没回答,手指拨开竹简夹层——一片干枯的桃花瓣飘落,上面是一行变形的红色的字迹:
“三年,换他未了之愿。”末了还有一列字:鬼王扣下。
花逸潸刚想伸手去拿,江礼玖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判官的低语和竹简碰撞的声响。江礼玖拽着花逸潸滚进经卷堆的阴影里,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冰冷的呼吸拂过耳畔。
(花逸潸莫名心跳加速——等等,这老鬼不是没心跳吗?)
(江礼玖压低声音:“别动。”)
判官的脚步声渐近,又在不远处停下。花逸潸屏住呼吸,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江礼玖的衣袖。
“走”
祝九幽抱上《枉死卷》和几个竹简,急忙招呼上他们
几人翻身钻进一座冥车,“师傅,去鬼市灯笼坊!”祝九幽急忙掏出一把白花花的冥币。
师傅一看眼睛直了:“改心了,一刻钟内必到”
而花逸潸翻看着从档案阁带出的证据,眉头紧锁。
“所以,是某一个鬼王用假桃花印掩盖了周教授的真实死因,还让他多‘活’了三年?”
江礼玖指尖燃着鬼火,将一片竹简烧成灰烬:“嗯。”
“那鬼王绝对不是我”祝九幽举双手以清白,“今日我消耗巨大,笑面你记得给我补上。”
什么冥币,忘忧醪,刚赚的业火晶石……
“滚”江礼玖睨了他一眼,继续看《枉死卷》
“那周教授自己知道吗?”花逸潸问
“不知道。”江礼玖冷声道,“先去鬼宫调令,再带你去取个东西,和你眼睛有关……”
花逸潸沉默片刻:“……那他这三年,到底做了什么?”
突然,车身剧烈一震!
“嗖——!”
一支黑羽箭穿透车帘,直逼花逸潸面门!江礼玖一把将她按倒,手指划出结界,箭雨撞在光罩上炸开猩红火花。
花逸潸被他压在身下,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下巴。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不合时宜地想——这老鬼皮肤真好。
“专心。”江礼玖捏碎一支袭来的箭,嗓音低沉,“我们被轮回司盯上了。”
白色冥车外,牛头阴差的怒吼震耳欲聋:“擅闯阴司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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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也是四连更了
求夸,求赞,求花花
可能有人会回,他们去鬼界为什么一定要上三三这个拖油瓶,其实阿玖是要带三三去鬼宫取一个东西
反正去查走私假印也顺便带上了三三,让她见识见识。反正阿玖应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