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你不是说最近忙得很,没空理我吗?
萧若风熟练的掏出一两银子,示意苏昌河之后给隔壁送去,也不能白吃人家的甜瓜。
萧若风.是,我来只是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苏昌河微微挑眉。
苏昌河又走?你不是说要最近留下来陪你哥哥吗?
见萧若风坐下,苏昌河顺手给她倒了杯茶。
萧若风蹙眉打量他,觉得这人比自己还熟悉这院子,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人一样。
萧若风.计划向来赶不上变化,我有事去乾东一趟。
萧若风.这院子你可以先住着,等城门口的封禁解了,你再走。
苏昌河拍拍手,唇角微勾,眉眼弯弯。
苏昌河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任我不管的。
苏昌河风风。
他突然出声唤了萧若风。
其实他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叫什么,只知道她名字里有个风字。
苏昌河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称呼应当也是别人叫她的。
萧若风没有告诉过苏昌河自己的身份,就像苏昌河也不会告诉她自己的底细一样。
萧若风闻声抬眸,眼中含着温润的光,看起来就是极好相处的人。
苏昌河我最近赚了点钱,去毓秀坊给你买了件新衣。
说着他像是一时兴起的孩子一样,兴冲冲地冲进屋子里,将那衣服抖了抖,展示在萧若风面前。
萧若风出身高贵,自然识得好料子。
她一眼便知道,面前这料子是毓秀坊特供,跟凤凰火一样名贵,别的铺子进货得卖店的那种。
衣摆用特殊的绣法,细密地绣着桂花暗纹——是萧若风在院子里种的桂花树。
最主要的是,这料子看着轻薄,实则极其保暖,寻常人哪怕穿着在雪地里行走都不成问题。
萧若风如果身着这件白色裙子,在外面再套个千金裘衣,自然不会再受冬日凉风所扰。
萧若风从未在外面展露过自己的弱点,比如寒疾。
但她与苏昌河相处已久,只要细心观察,哪怕想不到是寒疾,也能很轻易发现萧若风极度畏寒。
哪怕是秋日也裹着厚厚的衣服,即使是最热的时候,内力也会一刻不停歇地运转,持续供暖。
风一吹会发抖,即使不明显,但只要有心就不可能注意不到。
苏昌河得意洋洋,凑近了萧若风,笑得恣意。
苏昌河我最近可是接了一个大单子,再加上之前也攒了不少钱。
苏昌河给我朋友定制了个新武器,还有余下的,就想着给你买件衣服。
萧若风一愣,下意识开口。
萧若风.……为什么?
苏昌河你就当我讨好你呗,好继续能在这全城戒严的时候有个安全的庇护所。
萧若风.多谢。
萧若风很懂礼数,向苏昌河郑重其事地道谢,反倒把他弄得浑身不自在。
他们两个遇见,也算是缘分。
前些年苏昌河出任务时,他那时还没有如今送葬师的从容不迫。
杀了个位高权重的朝廷命官,还是个贪官,说起来甚至算是好事一桩。
只是因为一个失误,晚出城片刻,天启全城戒严,挨家挨户寻找凶手。
就在苏昌河误以为自己要折在这时,他误打误撞摔进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