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男主角那么坏,女主角还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傻傻的一次一次伤害自己。
到最后还能摒弃一切,幸福的在一起或是断情斩缘,再不相见。
她为此不解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她懂了。
她站在上帝视角,对他们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但故事中的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谁也料想不到结局因他们的选择而有怎样的结果。
如今她也变成了这故事中的人,她该怎样选择?
霍琪听着曾跃越发深重的呼吸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风把玻璃窗打的噔咚响,亦吹的霍琪的心慌乱地咚咚响。
她抿着嘴盯着曾跃因不安而蹙着眉的睡颜看了一会,无声地叹了句“傻瓜”。
曾跃担心她,她何尝不知道。
这些年来,曾跃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每次都恨铁不刚地戳着她的脑袋,骂她。
霍琪你再这样为了个破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我就不管你了。
可每次她受伤,她总是第一个出现,一点一点地捡起因步清森破了又破,碎了又碎的她。
她就是这样口是心非。
嘴上骂着她,手里却又很温柔小心地拼起她。
这么好的她,为她伤了太多心神。
所以……
霍琪长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平她的眉间,向她保证道:“月月,这一次就让我自己好好地去做个了断吧。这段时间来辛苦你了。还有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拿开曾跃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地搁在床上。然后用最轻的动静,缓缓下了床。
她穿好衣服,离开前长长地注视着曾跃的脸,心中更坚定了她一个人去解决的念头。
曾跃醒来后肯定会骂她,但没关系。
她好好的就行。
“月月,等我。”
霍琪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天又冷又黑,她抬头看了眼二楼阳台的亮着的灯,敛了慌乱的情绪,转头扎进了昏暗的小巷。
二号抱着手在,歪靠在门上,被一个猛烈的啄米动作动作给吓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抬手摸了一把因张嘴而淌湿的下巴,随后在伸懒腰的时候,恍惚看见不远处往这边走的人影。
“谁啊。”他懒散地放下手臂,扣了扣发痒的侧腰,嘀咕着,“大半夜。”
等霍琪越走越清晰的身影,小二的迷糊瞬间消散。
大大大大……嫂!
完了。
他被调回来没几天,怎么就遇到这么大的事。
他甩头看了眼包厢,又扭头看了眼面色平淡的霍琪,左右为难。
“老大,老大……”
二号推开门,一脸惊慌,瞥了眼地上拿着酒瓶,睡的四仰八叉的步清森和沙发上醉倒的女人,僵着脸愣了零点一秒,迅速冲回门外,挂上笑脸迎向霍琪。
回来这几天里,他听到不少传闻,说老大和大嫂婚姻不合,要离婚。
昨天还听闻大嫂卷着老大的钱逃跑了,老大生气的不行,回来在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不懂老大有什么火好发。
明明家里有这么美丽温柔的妻子了,还要吃着碗的肉,想着锅里的残渣。
他爸爸也这样,家有贤妻不要,偏偏喜欢外面的鲜花。
如果不是人员调动,他才不愿意回来掺合这破事。
“大嫂,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霍琪扫了眼面前伸手拦她的陌生面孔,目光落在他衣领上夹着的名牌,冷声道:“二号?”
“啊……是。”二号对这个称呼还不太适应,“大嫂。”
之前他们很随意,都是互相称呼名字,不用什么代号。
这次好像大革新。
他们在外的人员全部被调回来,内部除了少数的,全部被调了出去。
重新换的这批人,不仅每人发了工作服和名牌,还有严格的管理制度。
不知道要进行什么大事,搞的严谨又规整。
“步清森在哪?”
霍琪来的时候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都无人接听。
所以她干脆找来这里。
“老大出去找大嫂您了,还没回来。”二号低眉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睁眼说瞎话说:“昨天听闻你和曾小姐走了,他担心的不行。”
“是吗?”霍琪低声淡淡地笑了声,不拆穿他的话。
他刚刚着急冲进包厢的动作,她想假装没看到都难。但既然步清森没被喊出来,那就说明他没法出来。
那就好办了。
首当其冲的是要找阿文才行。
“你新来的?”
酒吧里暖气开的很足,霍琪穿的厚,这会有股被闷的燥热感从背后传来。
她一边脱羽绒,一边灵活的绕开二号的阻拦,往走廊最里走去。
“是。弟兄们全部都是最近新换的。”二号佯装伸手去拦,顺便再抖一抖自己知道的消息,“好像说要开什么甜品计划。所以人员全部换新培训。”
“噢,是吗?”
这次的疑问不似刚才的不在意,二号貌似听出了些原来如此的意思?
甜品计划吗?
真讽刺啊,步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