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没?”
步清森坐在沙发上,心烦气躁地摁着发涨的脑袋。
两天时间,半个影子都没找到。
他有时都怀疑手下这帮人纯纯张了嘴,只吃不干。
“还有,原来那个……几号……明明叫人名不是更方便吗?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步清森没耐心地吐槽,这个新改的模式。
他都没同意,怎么这么快下面就实施了?
奇怪。
他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才从凌乱且零碎的片段中想起,重新分配到他手下的人,“二号,对二号,怎么没看见他?”
“文秘书安排其它工作。”一号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大声回,“之后老大身边由我负责。”
“哈。”步清森扯着嘴冷冷一笑,漆黑的眼里瞬间形成的风暴,右手食指有无意识的点点着桌面,“文秘书人呢?去喊她过来。”
一号面色不改,简而意骇地回:“文秘书出去了。”
“出去了?”步清森冷冷地看了眼一号,忽而露出一抹不明地笑,抄起手边的书狠狠扔向一号,“今天有那么重要的生意要谈,她一个秘书一声不吭,说出去就出去了?给我打电话,让她立刻马上回来。”
“森哥,你可错怪我了。”文伊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打开门,薄唇微勾,晃着手里的文记包子走向前步清森,“昨晚你发酒疯吵着要吃这家包子,我特地一早就排队去买。结果刚一走进就听你骂人。”
文伊顿了顿,将拿袋子的手伸向步清森桌边放着的垃圾桶,“我看……还是扔了吧。”
“犯什么错了?”步清森身体微动,抢过袋子。
温温热热的温度透过袋子,传向他的手指。
确实刚出炉没多久。
步清森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以往你都让属下去,现在怎么亲自去了?”
文伊撩撩头发,抬手扶向步清森的胸膛,半垂着眼,媚眼如丝地剜了他眼,随后弯下腰,抵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可得好好赔偿人家。”
步清森眸色一暗,伸手钳住她的后颈压向自己,张口重重地咬住她耳朵,“你想怎么赔?”
文伊拍了下他的胸膛,低低地笑了声,娇嗔道:“疼。”
一号背着手低着头,静静地,一动不动,两耳不闻房中事,默默当个隐形人。
头晕恶心。
霍琪艰难地撑起还发虚身子,转着头打量着空荡荡地四周。
浓浓的陌生感扑面而来。
这是哪?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霍琪皱着眉头,任她怎么回想,都无法想起意识消失后的任何事情。
“有没有人?”声音像是出了家,只能发出微弱的气声,“我的声音?啊,啊,我的嗓子。”
霍琪心里一凝,猛然想起二号,朝她喷的透明无色无味的雾体。
难道原因在它?
霍琪也想不出其他恶毒的东西了。
而且瞧他那样,应该是每个人身上都配了。
步清森你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他想要用到不谙世事的女孩身上可怎么办?
霍琪愤怒地锤向被子。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
“步清森呢?既然抓了我,为什么……”霍琪冷眼扫去,用着气声问道。
然而在看到来人的脸时,话蓦然止住了。
霍琪难以置信地张着嘴,瞳孔骤然放大,声音像是也受了惊吓,能发出些哑哑的声,“你,你是二号?你的脸怎么了?”
二号原来的脸说不上帅气,但还算有点清秀。
现在看起却有些可怖。
大半张脸紫黑着,眼皮更是肿的突了出来,遮住了眼睛,只露着点白。
“吃饭吧。”
二号低头不语,瘸着腿,一拐一拐地将饭搁在床边的柜子上,又转身一拐一拐的出去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没关门?
霍琪望着敞着的门,一时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愣了会,掀开被子。
呵呵。
霍琪看着脚上的链子漠然一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开着门。
这是留着后手呀。
霍琪撑着墙,一步一步移着发软的腿。
那东西副作用太大了,不能让他们用来祸害人。
链子拖在瓷砖上,噔噔直响,像是在嘲笑霍琪的无用的行为。
“二号,二号。”
幸好链子够长,完全能让霍琪在整个房间里自由活动。
但她找了所有房间都没瞅见二号的身影。
而且这里好像特意为她准备的。
她没看见任何尖锐的东西,连厨房都空空荡的。
霍琪撑着桌子,缓了会,移向最后一个地方阳台。
与敞开的房门不一样,阳台门从外面被死死的锁住。
霍琪拧了会,果断放弃。
“就这样还想困住我。”她扫了眼毫无人气,毫无居住痕迹的房间,不屑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