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站在门口，看着楼下的娇娇和宫远徵。
宫远徵背着手站在石榴树下，跟娇娇说着话，耳根有点红。
娇娇站在几步外听着，眼里带着笑。
上官浅轻咳一声，扬声下楼：“徴公子，商姑娘，久等了。”
两人回头，宫远徵立刻挺直背，恢复了冷硬的样子：“磨磨蹭蹭的，还以为你要收拾到晌午。”
上官浅一噎，眼圈微微泛红，声音软了几分：“是我动作慢了，让徴公子和商姑娘久等，还请莫怪。”
宫远徵眉头一蹙，语气更冷。
“少来这套，要走便走，再啰嗦我可不等了。”
说罢转身就走，脚步又快了几分，像是多待一刻都嫌麻烦。
娇娇和上官浅跟在宫远徵身后，穿过女客院落的大厅，往门口走。
上官浅的目光，落在他后腰别着的暗器袋上，眼神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商姑娘是临安人？”上官浅与娇娇并肩，“临安风光该很好吧？”
娇娇身子一僵，随即如常应道：“还行，不过是寻常水乡，谈不上多特别。”
“商姑娘倒谦虚了。”上官浅笑了笑，目光落在娇娇脸，“瞧姑娘气度，便知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临安能养出姑娘这样的人物，想必水土是极好的。”
她话锋一转，眼尾余光瞟了瞟前面的宫远徵：“也怪不得徴公子……对姑娘另眼相看呢。”
上官浅说着又扫了眼宫远徴腰间的暗器囊袋，突然提高声音：“徵公子，我想问——”
话音未落，她脚下像是被台阶绊了一下，身子猛地往前扑去。
娇娇恰在她身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带得一个趔趄，也往前倒去。
宫远徵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娇娇的腰，将她稳稳带住。掌心触到她腰间的软肉，他身子一僵，耳根瞬间泛红，却还是牢牢扶着，直到确认她站稳才慌忙松开手，指尖都带着点烫。
上官浅却没这么幸运，没人扶她，结结实实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
娇娇往前倒时，正撞在宫远徵身上，他下意识护着她，后腰的囊袋被两人的身子夹在中间，护得严严实实。
上官浅摔在一旁，眼瞅着那袋子近在咫尺，却连边都没碰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宫远徵扶稳娇娇，半点机会也没捞着。
宫远徵皱眉，看着摔在地上的上官浅，语气冰冷：“你没长眼？”
“商姑娘，你……你没事吧？都怪我，害你差点摔倒……”
娇娇摆摆手，上前把她扶起来：“无妨，地上凉，快起来吧。”
“演够了没有？这点小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徴公子怎么这么说……我真的是不小心……”
“这点演技连我都糊弄不了，还想对付我哥？做梦！”
“徴公子……何出此言？我从未想过要对付宫二先生……更何况徴公子又不是宫二先生，又怎知他不喜欢呢？”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娇娇，语气愈发柔弱：“还有商姑娘……徴公子年纪小，若是总这般莽撞，说话不知轻重，难免会伤了商姑娘的心呢。”
“你！”
娇娇松开上官浅，转向她道：“上官姑娘误会了。”
“徴公子说话直，却没恶意。方才若不是他，我早摔了。”她挡在宫远徵身前，“我谢他还来不及。比起话里藏针，我倒更喜欢他这份坦诚。”
宫远徵手猛地攥紧，指尖泛白。
她挡过来时，一团暖意撞进心里，烫得他喉间发紧。
脚步慢了大半，等两人跟上，耳廓的红还没褪，眼里的笑意快藏不住，却梗着脖子往前走，活像只被顺了毛还嘴硬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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