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随宫紫商进了侍卫营,廊下有侍卫端盆持衣走过。
中庭里,不少壮硕侍卫赤着上身练武,肌肉紧绷,带起汗滴,呼喝声在寒气中回荡。
娇娇惊得瞪大了眼,这……这……
“够姐妹吧?素的吃多了,也该换换口味咯。”
年轻男子们见宫紫商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姑娘,顿时个个脸涨得通红。
没穿上衣的慌忙抓衣服遮挡,一边行礼,说话结结巴巴。
“大小姐,您…您怎么又……”
宫紫商眼珠转了转,在年轻男子身上扫了扫,满意地弯起眼角。
“怎么样,没骗你吧?”
“不用,不用……不用穿。”

娇娇站在一旁,额角直突突。
一个套衣衫的小侍卫僵在原地,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金繁呢?”
“金繁哥应该还在忙。”
“虽说是白天,在外头你们这些男孩子呀,得护好自己!”
“属下誓死保护大小姐!”
宫紫商捂嘴笑,眼眯成缝:“我是说你们护好自己,放心,我也会护着你们的。”
娇娇在旁听着,额角黑线更重了。
这是自家后院啊……
宫紫商拉着娇娇坐下,凑到她耳边笑:“怎么样,是不是比宫远徵那个整天耷拉着脸的死鱼眼有意思多了?你看他们,稍微逗一下就脸红,多好玩儿。”
说着还故意扬声咳嗽了两声,引得不远处几个侍卫又是一阵慌乱,她顿时笑得更欢了。
娇娇听了,不自觉扭头看去——嗯……好多腹肌,块块分明。
她猛地回神,脸颊一热,慌忙转回头。
宫紫商撞了撞她胳膊,笑:“看傻了吧?”
宫紫商赶紧拽了拽娇娇的袖子,挤眉弄眼地凑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夸张的紧张。
“哎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回去可千万别跟宫远徵那小子提,不然他非用他那破毒药毒死我不可——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就在这时,一个刚把衣服穿好的小侍卫红着脸走过来,不敢抬眼瞧她们:“大……大小姐。”
宫紫商眉眼弯成月牙:“说吧~”
小侍卫额角沁出冷汗,声音发颤:“徴……徴公子来了……”
话音刚落,宫紫商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手猛地攥紧了娇娇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
“谁?谁来了?!”
“他……他看见是我带人来了没?我现在藏桌子底下还来得及不?”说着就作势要往石桌底下钻。
宫紫商手忙脚乱地扒拉,裙摆被桌腿勾住还浑然不觉,嘴里还急吼吼地念叨。
“快帮我拽拽!这破桌子怎么这么矮——”
话音未落,就见她脑袋“咚”地撞上桌底,疼得龇牙咧嘴,手捂着额头直抽气。
娇娇刚伸手想帮她解裙摆,宫紫商急喊:“别管裙子了!先把我脑袋薅出来啊——”
“呵,带着我的人跑到这种地方,自己还卡住了!”
娇娇还没反应过来,宫远徵已上前把她拉到身边:“你,待会儿算账。”
随即他转向卡在桌底、只露着个屁股在外头的宫紫商。
“自己钻的,自己出来。”
宫紫商在桌底下扭了半天,裙摆非但没松开,反倒缠得更紧。
“宫远徵你见死不救是不是?等我出来……”
“等你出来怎样?”宫远徵挑眉,慢悠悠踢了踢桌腿,“再带她来这儿‘换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