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换口味”,娇娇心里一咯噔,往宫远徵身后缩了缩,眼神飘忽,手绞着衣袖——方才自己也看入了神,此刻只剩心虚。
“妹妹,好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呀!”桌底的宫紫商急得直拍地面。
宫远徵冷笑一声,反手抽出腰间长剑:“她说也没用。”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哐当”一声脆响,石桌应声劈成两半。
宫紫商吓得猛地闭眼,尖叫卡在喉咙里。
“啊…啊?”
等宫紫商回过神来,宫远徴拉着娇娇已经走远了。
宫远徵攥着娇娇的手腕,大步往前走,一路没说话。
他手劲极大,娇娇被拽得踉跄,手腕发疼。他周身冷气逼人,路过的侍女都慌忙躲开。
娇娇偷瞄他,见他下颌紧绷,眼神冰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被他拖着,心里发慌。
回到徵宫,宫远徵松开手。娇娇踉跄着站稳,手腕红了一圈。
他扯过椅子坐下,依旧一言不发。
娇娇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宫远徴。
“你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火?”
“我发火?”宫远徴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着点自嘲,“还是说,你觉得我该笑着看你跟她去侍卫营‘开眼界’?”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你……你派人跟踪我?”
宫远徵猛地抬头,眼尾泛起红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了一下。他攥紧了拳,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沙哑。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侍卫营里侍卫没有去角宫告诉我…你还会回来吗?”
湿漉漉地望着她,那点红意浸在眼底……
“你……你明知道我不会的。”
她抬手想碰他的胳膊,又怯怯地收了回来,“我就是……就是被她拉去的,没想待那么久。”
娇娇看着这样的宫远徴,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声音软下来。
“别这样看我……是我不好,不该说那种话。”
宫远徵突然起身,一把将娇娇拽进怀里。力道又急又猛,带着不容抗拒的执拗,将她牢牢按在胸前。
娇娇愣住,后背贴着他发颤的胸膛,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点鼻音:“以后,别跟她去那种地方了。”
娇娇身子一僵,不自在地抬手推了推他:“你……先松开些。”
可手刚碰到他胳膊,就被抱得更紧,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宫远徵抱着她的手臂又收了收,声音从颈窝处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会骗我吗?”
娇娇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酸涩。
宫远徵没听到回答,抱着她的手臂却松了些,头微微抬起,视线落在她耳后。
“你是无锋吗?”
“…不是。”
“那便好。”
宫远徵喉间低低应了一声,抱着她的力度又紧了紧。
宫远徵的声音从颈窝传来,带着点试探:“你是我的新娘,以后就像寻常未婚夫妻一样相处,可好?”
“我们……现在不就是吗?”
宫远徵缓缓松开手臂,却没退开,两人面对面站着,他轻轻摇头:“不一样。”
“为何?”
宫远徵的耳尖倏地红透,眼神有些闪躲,嘴唇动了好几下,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
“现、现在……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