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闻言，僵在原地。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你……你说什么……”
宫远徵本就鼓足了毕生勇气，见她这副模样，耳根的红意也蔓延开来。
“我说……我喜欢你。”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宫远徵被问得一噎，脸颊泛红：“我怎么不知道？”
他攥紧拳，语气笨拙又认真：“看到你跟宫紫商去侍卫营，我会生气。看到你对别人笑，我不自在。看到你戴我送的钗子，我会很开心。”
娇娇心尖一颤，望着他亮得惊人的眼睛，那直白的话比什么都动人。
“还有，”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更低，“我想天天见你，想你只对我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娇娇垂眸：“你毕竟没接触很多的女孩子，会不会……”
“不一样！”宫远徵急切道，“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心意。”他小心翼翼碰了碰她的指尖，见她没躲，才轻轻握住，“就是因为你。”
娇娇抬头撞进他眼眸，心跳如鼓。
“那……”她抿了抿唇，“我们……试试？”
宫远徵的眼睛猛地亮了，他握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又怕弄疼她似的，立刻松了松，指尖却依旧牢牢缠着她的。
“真的？”他喉结滚了滚，“你说……试试？”
娇娇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弯了弯嘴角，点了点头：“嗯。”
不过一个字，却让宫远徵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
宫远徵呼吸一窒，怔怔望着她，眼里亮得惊人。
他轻轻扶着她的肩，极轻地俯身，唇在她额上碰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直起身时，他耳后通红，声音发哑：“可、可以吗？”
娇娇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望着他泛红的耳根和紧张的模样，心跳得更快，却轻轻点了点头。
宫远徵嘴角猛地扬起，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力道轻柔却安稳。
娇娇侧脸贴着他的衣襟，抬眼望向窗外。
天色渐暗，染上一层淡紫。她眼尾微红，反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怎么了？”宫远徵低头，见她神色异样。
娇娇摇摇头，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没什么。”
宫远徵没再追问，只将手臂收得更紧些。
这些日子，日子过得是真好。
宫远徵待她越发不同。
药房里捣药的间隙，总会抬眼望她，目光黏在她身上，被发现了就红着脸低头，手里的药杵却慢了半拍。
他总往她跟前凑，却又手足无措的。
夜里送她回房，到廊下就站定，脚尖蹭着地，半天说句“晚安”。
她熄灯后，窗纸上他的影子还立着，过好久才听见轻手轻脚的脚步声。
原本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这日，天暗透了，宫远徵还没回。娇娇心里发慌，推门出去，却见宫门升起一盏白灯，在夜空里飘着，刺得人眼疼。
她心猛地一沉。第一次见这白灯，是老执刃和少主出事。
正慌着，青禾跑过来：“姑娘，徴公子传话，说去长老院了，让您先睡，不用等他。”
“没说什么事？”
“没细说，只让放心。”
她望着那白灯，喉间发紧。长老院深夜传召，偏赶上这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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