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帷幔层层叠叠,绣着缠枝莲的纹路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忽然,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从缝隙里探了出来,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轻轻搭在锦被边缘……
白腻在暗里格外惹眼,转瞬便被双带薄茧的麦色手掌覆住。
他俯身,呼吸落在她腕间,她往回缩,手却被攥得更紧。
“躲什么?”
“我离家许久…娇娇都不想哥哥吗,哥哥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说罢,指尖顺腕而上……
意料之中的…
女子闷哼一声,腰往他怀里拱,撞进滚烫胸膛。
他低笑一声,呼吸喷在她颈窝。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青丝被汗浸湿,楚楚动人…
敌人早已溃不成军…
..
晨光漏进帐子,娇娇一动,浑身骨头酸得发紧,那处的钝痛尤其分明,像被细细碾过。
身边早凉透了。
她摸了摸颈间,光溜得很,连点红印子都没有。
偏那处的疼还在,和骨头缝里的酸缠在一起,提醒着昨夜他是如何寸寸占有的。
明明是那样不留余地,醒了却干净得像没发生过。
青禾端着水盆进来,见娇娇靠在床头,脸色带点异样的红,快步上前:“小姐醒了?身子乏?”
“没事。”
青禾伺候她擦脸,目光在她颈间一扫便收回,只低声道:“厨房温着粥,我去端来。”她动作麻利,不多看不多问,眼底却藏着担忧——自家小姐这模样,分明是被折腾狠了。
“粥……温着就好。”
青禾应了声,退到门边时又回头看了眼,低声道:“小姐要是累,再歇会儿,我在外头守着。”
娇娇摇摇头:“父兄去了鸣水,我得去趟玉华寺祈福。”
青禾应着,取来梳妆匣。
镜中她艳色逼人,不愧大魏第一美人。
绾发插簪毕,娇娇起身,那处钝痛让她微顿,随即道:“走。”
青禾忙扶住:“小姐慢些。”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娇娇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青禾坐在对面,终究忍不住低声道:“小姐,要不……改日再去?”
娇娇睁眼,眸底还带着点未散的朦胧。
“无妨,早去早安心。”
马车停在玉华寺山脚下,青禾小心扶着娇娇拾级而上。
娇娇走得慢,每一步都让腰间泛起酸软……
“小姐,慢些。”
青禾扶紧了她,见脚下青苔滑溜,忙道:“山路还长,我去叫轿夫吧,仔细累着。”
“不必。父兄在战场凶险,母亲又卧病在床,这点路算什么。心诚才灵验,哪能偷懒。”
青禾听了,便不再多言,只更稳妥地扶着她。
不多时,寺门已在眼前,香火气息顺着风飘过来。
“小姐,到了。”青禾轻声道。
娇娇松了口气,扶着青禾的手缓了缓,理了理微乱的衣襟,才抬步往里走。
殿内香烟缭绕,娇娇接过香,对着佛像深深一拜,心里默念着保佑父兄平安、母亲康健。
“施主虔诚,自有庇佑。”
娇娇道了谢。起身时腿弯微酸,被青禾扶住才稳当。
“回府吧,赶得上给母亲侍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