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的脸“腾”地红透，连耳尖都烧得发烫，猛地往后退了半步，攥紧了披风系带，语气又急又窘。
“你、你胡说什么！”
“我知道你嫁了何如非，那是皇上逼的，不是你的心意……可肖珏呢？他是你哥哥，你们都能不管那些规矩名分，为什么我不能？”
娇娇浑身一震，像被惊雷劈中，攥着披风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滞了半拍。
她睁圆了眼，睫毛颤得厉害，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他怎么会知道？
“小姐，我不是逼你，也不是要搅乱你的日子……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也可以。”
“我可以像肖都督那样护着你，他能做的，我都能做。他替你揉脚踝，我能；他给你暖床，我也能——我身子比他壮，冬天焐被窝更暖和。”
这话刚出口，他自己先红了耳尖，却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
“我知道我没他有权势，也没他能打，可我能把命给你。
他喉结狠狠滚了滚。
“我想说的是……小姐乃世间绝色，何苦只能困在这两个人之间？”
“小姐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子…”
“我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我能把所有的好都给你，一点也不留。”
.
娇娇没再听下去，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脱开的，只记得脚步虚浮地往回走，连青禾在身后喊她都没听见。
直到撞开自己的房门，才踉跄着扶住了梳妆台。
铜镜里映出她的模样。
脸颊还泛着未褪的潮红，眼尾红红的，连鬓边的碎发都乱了，带着几分狼狈的慌。
指尖缓缓滑落，落在冰凉的镜面上。
江蛟那句“小姐乃世间绝色，何苦只能困在这两个人之间”……
挑破了她心底那层不敢言说的桎梏。
是啊，她为什么只能躲在肖珏的身后？
这些日子，她总把“报仇”“雪冤”挂在嘴边，可做的，不过是守着肖珏留下的庇护，在将军府的废墟里哭，在凉州的营帐里慌。
肖珏替她挡着皇上的猜忌，替她扛着练兵的苦，替她筹谋着复仇的每一步。
而她呢？
她像个被保护得好好的瓷娃娃，只会在他身后等着，等着他把一切都做好，等着他告诉自己“娇娇别怕，有哥在”。
可肖家的冤屈，不是肖珏一个人的。
爹是她的爹，娘是她的娘，那些死在诏狱里的肖家旧部，也曾笑着叫她“小姐”。
她凭什么只躲在别人的羽翼下，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肖珏一个人身上？
江蛟那句“何苦只能困在这两个人之间”，此刻在她心里翻涌成了另一句话——何苦只能困在“被保护者”的壳里？
肖家的血债，她也有份偿还；爹娘的冤屈，她也该亲手洗刷。
至于江蛟……
他虽莽撞，却有一腔孤勇，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毫无二心，这份纯粹的忠诚，在这人心叵测的境地里，恰恰是最难得的可用之才。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愈发清晰。
她要做的事，需得有人悄悄跟着、暗暗护着，既不能暴露身份，又要能在危急时刻出手——江蛟出身底层，性子坚韧，枪法又准，恰好能担此任。
就不知道…
他愿不愿意了…
…………
嘿嘿，失踪人口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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