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保密,好嘛,塔尔斯,一定不要告诉他们,你其实是一只九尾狐。”天浥悄悄地靠在塔尔斯的耳边说道,“不然的话,可能他们一吃惊,可能会对你不再那么好的。”
“嗯…”塔尔斯微微地点头道,“我保证我不会的,不过,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恢复成九尾狐的模样呢。”
“很简单,”天浥微笑着道,“只是你现在还没有那种感觉,但是你的基因底子里,就是九尾神狐的基因了。只要再差一点,你就能展现出自己的模样。之所以你的能力被削弱了,可能跟空间波动有一定的关系。”
“空间波动……”塔尔斯低声重复着,指尖不自觉地抚过胸口的灵结晶。那颗晶体正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某种沉睡的血脉。
天浥轻轻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终端的感应区上。刹那间,无数光丝从终端中升起,缠绕上他的手臂,顺着经络蔓延至全身。他的视野开始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串流动的基因图谱——其中,一段古老而复杂的序列正在缓缓苏醒,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看,这就是你真正的基因编码,来自灵结晶组成你身体血液的基因。”天浥轻声说,“九尾神狐,可不是凡俗意义上的生物,你是一个凝聚而成的原型生命。你的形态,本就不该被另一个平凡的身体所束缚。只是当你穿越维度时,现实世界的物理法则强行压制了你的本质,将你‘格式化’成了他们能理解的样子。”
塔尔斯的呼吸微微一滞。他看见自己的手掌在光丝中开始变化——那白色皮毛下浮现出细密的蓝白色纹路,而他的手套上,泛起了轻微的蓝色微光,一阵的寒冷从塔尔斯的体内向外扩散。
“不错,这是真正透心凉的寒冷。塔尔斯,这就是你从穿越一开始就本该具有的实力。很可惜,你是到吸收了混沌翡翠后才拥有这股能量,不过,也多亏了那些超级翡翠,所以刺激到了你体内的潜力…”天浥微笑着道,“只是还没有彻底开发出来。”
“你一直在欺骗我吗?天浥?”塔尔斯疑惑的问道。
“不会,我一直都相信你。从你的记忆里,我更加惊讶的是,其实你和我的前身是同一个人,是不同的宇宙之中,但同一个自己。然后,我们以这种方式来互相见面…真是情何以堪…”
“那我蜕变实验前的那个人类,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叫谁,天浥…你应该知道吧。”
“我啊…时间可能很久了,我也忘的差不多。”天浥尴尬地笑了一下道,“虽然我现在是女孩子的形态,但是我一开始的前身,也是个男孩子啊。很幸运,塔尔斯,你实质上也是一个小男孩。只是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蜕变之后年龄反而小了很多?”
“这…我也不懂得,反正我一直以为自己都保持在八岁上下。”
“更有些奇怪的是,你这个穿越的时间线也太奇怪了。如果你那个世界的形态刚好出现空间波动的时间-在2024年6月末,可是你穿越到莫比乌斯后的时间是在2020年上下。一下子就提前四年穿越了…而我更好奇的是,索尼克,为什么他们能保证四年内一直都是这个年龄,难道是我计算错了?”
“从蛋头博士战争开始整整持续了四年之久?”塔尔斯惊讶的问道,“可是对我来说,也才仅仅几个月而已呀。”
“那也可能是因为你们莫比乌斯时间更快的原因,总之这一点我是不理解。也许你们莫比乌斯人,内部有什么很奇特的基因,没有探索到…不过,你应该是最为特殊的一个。尤其体内的那股基因,我想,只有真正拥有这副能力的人才会知道吧。”
“那么…”塔尔斯静静地点头,然后再微微摇着自己的尾巴道,“那么我到底该怎么变成九尾呢,你一直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啊!”
“你早就可以变成九尾狐了,”天浥笑着道,“现在它们正隐藏在你其中的一条尾巴上,只要你有意识性的炸开来,就像是烟花突然爆炸的那种感觉。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仅仅只是一转眼的时间,解放莫比乌斯的战斗并没有想象中的缓慢。一开始,塔尔斯和索尼克等都以为会经历一场相当残忍的战斗,结果却出乎意料。大苏维埃星际联邦调动了数千万大军及大批战舰前来支援,蛋头博士的机器大军在更先进的苏联红军面前不堪一击,仅仅两个月内,苏联红军和当地莫比乌斯布尔什维克的配合之下,如海浪一样席卷了整片大陆。
六月份,大莫比乌斯苏维埃联邦就这样成立了,塔尔斯也就糊里糊涂地被送到西岛苏当他们狐狸族的新领袖。
塔尔斯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想到,来到这个异世界,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推上领袖之位。西岛苏维埃共和国,这是一片被群山包围充满着茂密森林与岩脉环绕的狐狸族圣土,如今成了他无法回避的命运之地。
首都-塔尔斯格勒,原来是蛋头博士的化工厂,但是在战争之中化工厂被摧毁,火焰伴随着排出来的大量污染物覆盖在这片区域好几天,到处都是有毒的气体。随后新苏联便在距离化工厂以北十几公里之远的区域建造了大片的高楼大厦,其中两座两千多米的双子塔大楼,便是现在塔尔斯居住的所在地。仅仅几个月后,这里再次重现一片茂密生机,不再是曾经那战场上荒无人烟的沙漠地带。
身为西岛的最高领袖,塔尔斯并没有因为地位而松散。他开始在西岛进行了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在西岛狐狸民族开发出了属于西岛的稀有矿物之后,大量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高速公路和高铁覆盖住了整座巨大的岛屿…甚至西岛狐狸族都很难想象,他们能够在几个月内直接进行了沧海桑田的改变。然而这一切,是因为在这里的新苏联末影族士兵和安德族士兵为他们提供了充足的科技援助。之后,他们将一支精锐的海军舰队直接送给了西岛,西岛从建国开始就拥有了自己强大的军事力量…
就这样,塔尔斯破天荒的变成了西岛狐狸族中的“神”,甚至当时欺负过塔尔斯的几只坏狐狸也逐渐变成了最讨好的亲塔尔斯派。而此时,他也突然发现,自己的寒冰剑的训练,很快就出现了突破和进步。甚至只要稍微一挥,就能直接改变方圆万里区域的天气,甚至能够利用冰冻砸破整座大山,是的,现在塔尔斯一切都明白了,当时天浥在那天晚上告诉过他的话!塔尔斯,真的就是一只传说中的神狐,而不是传统的双尾狐狸。
索尼克和纳克鲁斯都诧异于塔尔斯这份强大的力量,于是,他们共同商量在他最空闲的一天,立即去询问他…
就在那个风雪交加的清晨,塔尔斯独自站在塔尔斯格勒东北处贵衡山上,那里有城市最高的观景台,他站在观景台的上方,凝视着远方被冰晶覆盖的山脉。没过一会儿,他的身后传来声音,那是索尼克的声音。
“塔尔斯,我们finally来了!你现在过的还挺好的吧。”索尼克咧着嘴,像往常一样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大步走上前。纳克鲁斯站在他身后,双臂环胸,目光却比以往更加凝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
“嗯…”塔尔斯并没有转头,依旧望着远方被冰晶覆盖的山脉,唇角微微扬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终于来了啊,好久不见呢,索尼克和纳克鲁斯。”
风穿过高塔之间的缝隙,发出低沉的呜咽。他的九条尾巴在身后缓缓摆动,像九条沉睡的龙,在寂静中积蓄着风暴。
“塔尔斯…”索尼克的笑容渐渐收敛,眉头微皱,“我只是感觉最近你变了许多啊!不只是力量,还有……气质。你不像从前那个会扑上来抱我的小家伙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应该你还记得我们在龙卷风号下相遇的那一面吧?那天你差点被压死,是我把你拉出来的。你说你要变得更强,要成为我的搭档……你还记得吗?”
塔尔斯的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尾巴的摆动却骤然停止。
“够了!索尼克。”他终于是按捺不住,声音陡然拔高,却不像愤怒,更像压抑已久的悲鸣,“其实……我本来就不该跟你们在一起的……因为……我……”
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气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如同极地深渊的吐息,瞬间冻结了空气。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一层蓝白色的霜晶,玻璃幕墙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纳克鲁斯猛地后退一步,浑身肌肉紧绷,寒意顺着脊椎直冲脑门,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怎么了,塔尔斯?”索尼克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绿色的瞳孔中映出好友那陌生而冰冷的侧脸,“我们以前不是在一起都好好的吗?一起战斗,一起冒险,一起在草原上奔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了……”
“索尼克……”塔尔斯缓缓转过头,金色的双眼在寒光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那不再是少年的天真与依赖,而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决绝,“你可能接下来就了解了,也许,我并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塔尔斯。”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雪,却重得足以压垮回忆。
“只是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渴望被接纳、被认可的实验体,拼了命地想成为‘索尼克的搭档’,想证明自己不是累赘。我模仿你的勇敢,压抑我的恐惧,藏起我的孤独……可现在,我才终于意识到了——我究竟是谁。”
话音落下,他缓缓闭上双眼。
体内深处,一股古老而磅礴的能量开始涌动,如同冰封万年的火山悄然苏醒。那不是科技的力量,也不是单纯的魔法,而是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呼唤。能量顺着经脉奔涌,最终汇聚于他那两条原本存在的尾巴之中。
紧接着——“轰!”
一声无形的爆鸣在灵魂层面炸响。
以他的尾根为中心,空间仿佛被撕裂,九条尾巴的虚影在刹那间凝聚成形!原本的两条尾巴化作根基,其上猛然绽放开七道璀璨的蓝色光痕,每一道都如同星辰坠落,勾勒出完整九尾的轮廓。刹那间,九条尾巴真实地在他身后舒展、舞动,尾尖萦绕着幽蓝的光晕,宛如极光缠绕的神火,照亮了整座瞭望塔。
寒风呼啸,却无法撼动那九条尾巴分毫。它们各自律动,仿佛拥有独立的意志——第一条承载着童年的孤独,第二条铭记着实验室的痛楚,第三条封存着与索尼克初遇的温暖,第四条燃烧着反抗的怒火,第五条沉淀着领袖的责任,第六条凝结着对故乡的思念,第七条觉醒于冰原的顿悟,第八条铭刻着自我认同的誓言,而最后一条,则是彻底斩断过去、拥抱命运的决意。
他睁开眼,目光如冰原上的月光,清澈而遥远。
“这才是真正的我。”他轻声说,声音里不再有挣扎,只有历经风雪后的平静,“不是谁的影子,不是谁的搭档,也不是他们制造的‘完美塔尔斯’。我是……从冰原中走来的九尾狐,是西岛的守护者,是时间与命运交错的见证者。”
他低头看着自己映在冰面中的倒影——那不再是一个迷惘少年,而是一位立于风雪之巅的狐王,九尾如冕,寒光如誓。当他终于能坦然面对自己既是“塔尔斯”,又是“非塔尔斯”的矛盾身份时,他才真正成为了完整的存在。
“我生来就是特殊的九尾狐,我的特质和本来复杂和特殊的环境诞生了一个独特的自己,尽管我知道自己只是那些‘人’生产出来的实验体,而他们制造我,是为了创造一个最完美的‘塔尔斯’,最完美的‘寒冰九尾赤狐’
“九尾狐,本就是为给人类带来福气和幸运的神兽,但它却恰恰被人类抹黑了千年,大家不停地排斥着九尾狐,哪怕它并不是妖狐。我也自然如此,生来就是不完美,而且既有悲观主义又有一点的理想主义。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可能会饱受人类的厌恨,所以我性格比较孤立,不喜欢跟人类交往。
“我很想自己造一套微笑的狐狸面具来遮掩我拿哭丧的脸,但是那面具还是很快就破碎了。我甚至都想要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一个对应的‘索尼克’,结果也只有我的书里才出现。我的外表和塔尔斯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们也同样给我取这个名字。
“我从来就不是神狐…更不是神灵,也不是某些人眼里的十全十美的‘塔尔斯’,但是我已经知道,我也是一个‘塔尔斯’,独一无二的‘塔尔斯’,尽管我并不被一些‘人’所喜欢。世界本就是混乱和黑暗的,而我宁愿呆在那冰雪之中,用冰气净化自己。
“那片冰天雪地是我唯一的避风港,是我心灵的归宿。在那里,我可以远离人类的偏见和误解,远离那些无休止的实验和期待。我可以在冰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它让我明白,无论我是谁,无论我来自哪里,我都有属于自己的价值。
“我常常在冰原上奔跑,感受着寒风拂过脸颊的刺痛,那种冰冷的感觉让我感到真实。我的尾巴在身后摇曳,就像九条白色的火焰,在雪地中留下一道道优美的痕迹。我喜欢那种自由的感觉,那种无拘无束的快乐,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
“我知道,我的存在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种威胁,一种未知的恐惧。他们害怕我,因为我与众不同;他们排斥我,因为我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完美。但我已经学会了接受这样的自己,接受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我学会了在孤独中寻找力量,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也许有一天,我会遇到那个真正理解我的人,那个能够透过我的外表看到我内心的人。也许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但我依然会等待。我会继续在这片土地上徘徊,继续用我的冰气守护着这片纯净的土地。
“我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塔尔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九尾狐。我的故事或许永远不会被传颂,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书写属于我的篇章。我会在这片崭新的理想世界中,找到属于我的位置,找到属于我的幸福。”
“我的天哪…这…”纳克鲁斯喃喃道,赤红色的瞳孔中映出那九条在寒风中舞动的光尾,仿佛看到了远古神话中的存在重新降临人间。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肌肉紧绷,不是出于敌意,而是源自本能的敬畏——那是一种战士面对真正“神迹”时的震撼。
索尼克沉默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前这个塔尔斯,不再是那个总跟在他身后、仰望着他、渴望变得像他一样的小跟班。那双金色的眼眸里,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深邃,像极地冰川下埋藏万年的星空,静谧而浩瀚。
“塔尔斯……”索尼克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不再有往日的轻快,“你真的……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啊。”
塔尔斯轻轻点头,九条尾巴缓缓收拢,如羽翼般轻柔地垂落身侧。他抬起手,指尖轻轻一划,空气中顿时凝结出一面晶莹的冰镜。镜中映出的,不只是他的身影,还有九道若隐若现的光痕,每一道都仿佛在低语,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记忆,
“你们知道吗?”他轻声说,“在实验室里,他们给我编号‘1121’实验体,为了能够来到那个传说的理想世界,他们拼尽全力想要复制出一个完美的塔尔斯——聪明、忠诚、可控,永远做索尼克的影子。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我’,从来不是被制造出来的,而是被撕裂、被抛弃、被遗忘之后,在这片荒原上独自爬行,一点一点拼凑出来的,现在,我终于是找回了那个真正的自己。”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索尼克身上。
“你曾是我唯一的光。但光太刺眼了,索尼克。我一直活在你的影子里,以为只要追上你,就能摆脱‘失败品’的身份。可我错了。我不是为了成为你而存在的。我是为了成为我自己。”
风雪渐歇,天空裂开一道缝隙,一缕极光悄然滑落,如同天穹垂下的丝带,轻轻缠绕在塔尔斯的九尾之上。那一刻,他仿佛与整片冰原融为一体,不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这片土地的意志化身。
纳克鲁斯深吸一口气,终于走上前一步,不再是战士的戒备姿态,而是以一名守护者的身份,微微低头,行了一个古老的部族礼节:“我曾以为,力量就是拳头,就是战斗。”他低声道,“可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的力量,是面对自己,是接纳一切伤痕,然后依然选择前行。塔尔斯,你已经走到了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
索尼克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失落,有骄傲,有不解,也有释然…良久,他忽然笑了,那笑容依旧灿烂,却多了一份沉重的理解。
“所以……你不会再和我一起冒险了,是吗?”
塔尔斯也笑了,这一次,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我依然会奔跑,索尼克。只是我的路,不再在草原上,而在雪原深处,在这片我亲手守护的土地上。我的速度不再是为了追上你,而是为了守护那些曾像我一样,被世界抛弃的人,这个世界,还有无数还在处于黑暗、剥削和压迫之下的受苦人,而我来临这里的目的,就像伟大的新苏联一样,将他们从。”
他抬起手,九条尾巴在身后缓缓展开,如同展开的王冠,又像是巨大的扇子一样,冲破天际。
“但如果你需要我……无论多远,只要风带来你的呼唤,我就会出现。”
索尼克咧嘴一笑,猛地冲上前,用力揉了揉塔尔斯的脑袋——就像多年前他们在龙卷风号下第一次相遇时那样。
“那可说好了啊,臭小鬼!”他大笑道,“别以为变成什么九尾神狐就能躲开我!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塔尔斯没有躲,任由那熟悉的触感落在头顶。他的眼眶微微发热,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风再次吹起,卷起雪尘,在空中划出九道优美的弧线。九尾狐王立于高塔之巅,身后是新生的都市,前方是无尽的冰原。
他不再是实验体,不再是影子,不再是迷惘的少年。
他依旧是一个塔尔斯,独一无二的,九尾赤狐,只是现在,他已经不是人人传说中的那个“塔尔斯”。